“百里阁”三字一出,纪子清幸福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想贤惠的扯出一个笑容,但心里嫉恨的怎么也笑不出來,
“椋哥哥要去……百里阁,可是昨天……”纪子清想提醒云夏椋,昨天百里温茶的态度很差,所以现在去了,百里温茶一定沒有好脸色看,
哪知云夏椋温柔的一笑,道:“放心,百里不是那样的人,”
“百里不是那样的人”,,
如此肯定的语调,如此柔情的目光,纪子清看着这样的云夏椋,心里就恨的抓狂,
“好了,你先去忙吧,我先过去了,”此刻,云夏椋的一颗心全部被百里添满,哪里还有半分空隙给纪子清留着,
不待纪子清说话,云夏椋抽出自己的胳膊,便匆忙的向百里阁走去,
看着云夏椋交集的背影,纪子清银牙一咬,“铮”的一声拔出长剑,狠狠的劈向周围的花草树木,
终于來到了百里阁门口,云夏椋刚要提脚进去,却突然想起昨日百里的警告,竟有些迟疑,
耳边传來低转悠扬的笛声,云夏椋听不出是什么曲调,但是却尝出一份孤独寂寞的味道,
她,在难过吗,
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安仓夜,
而现在,到底要不要进去,
徘徊了许久,云夏椋终是踏进了百里阁的门口,就算是她不高兴,就算是她生气,云夏椋也要见到她,
循着笛声,云夏椋顺利的來到后花园,却碰上了刚好从亭子上下來的安颜,
安颜一看是云夏椋,惊慌的正要行礼,却被云夏椋阻止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安颜便心知肚明的消失在了拐角处,
虽说王爷和王妃吵架了,但是,她们做下人的总是盼着主子好的,
拐了一个弯,云夏椋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虽然是背对着他,但云夏椋却听到了心落地的声音,
笛声依旧在低低的诉说,百里如同浑然不知一般,吹奏着自己的歌曲,
云夏椋默默地站在百里身后,看着她瀑布般的秀发,看着她白皙的脖颈,看着她微露的指柔,心里都是满足,
多想就这样安静下去,任秋风掠过发间,任花朵怒放……
一曲歌毕,百里冷冷的说:“偷偷摸摸的站在身后,怕不是一个王爷应该做的吧,”
不知为何,虽然昨日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但一嗅到云夏椋身上的味道,百里便释然了很多,但不得不说,百里还是很生气,非常生气,
云夏椋低声一笑,女人还是那么的伶牙俐齿,
“你刚刚吹的曲子很好听,是什么,”云夏椋从背后走到百里面前,直视着女人的眼睛,
“王爷來百里阁有事吗,”百里看着池塘中的鲜红鲤鱼,冷淡的问,
云夏椋心里一痛,声音低沉:“你还在生我的气,”
百里冷艳的一笑,淡淡的说:“王爷误会了,百里从來不会和不相干的人生气,”
不相干的人,
自己竟成了不相干的人,对此,云夏椋很恼火,
“真的不相干吗,”云夏椋硬生生的掰过百里的身体,强制她面对着自己,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真的是不相干的人吗,”云夏椋心中刺痛,眼中尽是伤感,
他宁愿她骂他,冲着他吼,也不愿意她漠视自己,
百里毫不客气的直视着云夏椋的眼睛,把浓浓的痛楚掩藏在心底,双眸中只留冷淡,
如果是相干的人,便不会有那么愚蠢的举动,更不会傻傻的陪着自己的傻女人前來质问,这是一个相干人做的事情吗,
说到底,百里温茶还是在乎的,在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在乎他是否对她真心,
否则,此时为什么要生气,
“王爷,你何必强求,”
对啊,何必强求,
云夏椋一听此话,如同被电击了一般,愣愣的看着百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干什么,
突然,云夏椋像疯了一般,猛的将百里抱在怀中,生怕她消失一般,
“不,我就是要强求,我就是要强求,”云夏椋附在百里的左耳边,低沉的声音撞进百里的耳中,砸进百里的心里,
“百里……我错了,我不应该听纪子清的话,不要生气好不好,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不要不理我……求你了……”
那么的动情,那么的难过,云夏椋只想换回百里的心,就算是让自己求饶都可以,
百里感受着云夏椋身体的温度,鼻间全是他的气息,她的心,瞬间就柔软了,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百般徘徊,百里始终沒有让它落下來,
“云夏椋,你果然是个极品,”百里心中长长的叹口气,总是要生活的不是吗,为什么要那么苦着自己,反正他也认错了,那……就原谅他一次又有何不可,
终于再次听到“云夏椋”这三个字了,云夏椋心中一松,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