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街头在巷口……”
重复着着一句歌词。朦胧的眼神触及到云夏椋身边的那抹伟岸身影。心头紧了紧。
她可是沒想到。皇帝竟然会深更半夜跑到七王府。
按理说。他的暗卫已经撤去。不会知道自己挨打。
那究竟是所谓何事。
云夏椋上前跑了几步。紧紧抓住她微凉的手。闻到她身上散发出來的香醇酒气。微微蹙眉。责怪道:
“怎么喝那么多酒。”
“沒……沒几坛……”
醉笑着摆手。灯火缭绕。闪烁着她眼眸里淡淡的雾气。越发妖娆。
“胡闹。”云冽琛狠狠皱眉。上前一步。沉声问道。“这么晚。你堂堂七王妃瞒着七王独自往外跑。成何体统。。”
表情带着满满的怒气。但是眼睛却平静如斯。他不过是在替他的儿子云夏椋讨个说法。做做面子功夫。
“父皇。”摆摆手。软绵绵地歪在云夏椋的怀里。微微勾唇。却显得委屈。“父皇你不知道。他。他对我不好。”
纤细的手指指着云夏椋。让他心中一紧。眼眸微微深邃。
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胡闹些什么。。
“哦。”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问道。“怎么了。”
“王爷他……他都不允许百里喝酒……还总是说……说百里一喝就醉……”推开他。站直身子。眼中不改醉意。原地转个圈。绽放在夜色深处的大红色罗裙妖娆绽开。如同曼珠沙华一般肆意妖娆。唇角笑意越发浓烈。“看……百里这不是好好的么……”
话还未说完。身子便软软地向一边倒去。云夏椋心里一紧。大手紧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牢牢按在怀里。不允许乱动。
“你这孩子……”无奈的摇头。眼眸中染上一层宠溺。“就算是在王府里喝也不能偷偷跑出去啊。”
“父皇……”娇嗔着跺脚。十足的小女人模样。熏红着脸颊。嘟起嘴。“父皇你不知道……他……他都把酒藏起來……百里找不到……”
不由得抿唇嗤笑。如果只是在一个小小的王府就有百里温茶找不到的东西。那天下除了云夏椋。估计就沒人能找到那些酒了 。
“好了好了。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你可是把朕和七王吓坏了。”
拍拍她的脑袋。转身。向不远处的王府走去。
她半眯着眼睛。静静靠在他怀里。鼻翼间都是淡淡的熟悉味道。谁都沒说话。但是谁都知道。大家都清醒着。
入手柔软的触感。她身上特有的清香混着浓酒。绽放在身前。恰到好处的倚在自己怀里。却沒有给自己带來任何压力。就如同两个并肩行走的让人一般。
这个女人果然沒醉。
只是那浓浓的酒气如何装出來。
“你去哪儿了。”
沉沉的声音响在耳际。令她不想睁开双眼。
“沒去哪儿……就去逛街……”
“去逛街你还喝这么多酒。。”
略微带着愠怒的声音。顺势收紧双臂。怀里的人微微一僵。随即换换放松。
“就顺便……嘛……椋……我唱的歌好不好听……”
抬头。看着他瘦削的下巴。玩儿笑着。
“好听好听。你唱的都好听。”
无奈的笑。垂头。鼻尖擦过她高挺的鼻梁。沒放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微微抿唇。
“椋最好了……”
收回眼神。笑着说。却带着丝丝的异样。
“父皇有事么。……”
“沒什么事情。只是听说你出了点儿什么事。赶过來瞧瞧。”
慈祥的声音响起。带着微微笑意。
百里哦了一声。微微眯起双眼。
这个理由。放出去是个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听说”自己刚立的公主出了点儿什么事。就亲自跑來的。
是什么事情。能让他半夜來找自己。
云夏椋刚刚把百里送到百里阁。就被云冽琛打发走。说是有什么事情要跟百里说。略微有些不放心。接收到她投过去的安心眼神。这才缓缓离去。
云夏椋一走。两个人就沒什么好装的了。
恢复正常的模样。出了一身的酒气和微红的脸颊。看不出來有丝毫醉酒的痕迹。
“百里。朕听说。你很喜欢那个乐师。墨染。”
略微深邃眼眸。翻着老狐狸般的狡猾。
“是。”很爽快地点头。抿唇笑问。“父皇如何知道。”
“朕看出來了。”微微摇头。压低声音。道。“朕将他送给你如何。”
“好啊。沒问題啊。”
轻挑眉。静静看着这个老奸巨猾的皇帝要用什么怪招。
“不怕七王怀疑你们。朕可还是听说。七王因为这个墨染跟你闹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