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喊着回话。
吞噬者追上了他,猛烈的火焰和利爪齐下,该影死去了。
入戏见该影没有装死,只得赶紧朝着通往悲伤沼泽的岔路口跑远了。等她回来时,吞噬者和地狱野猪都离开了,只留下该影的尸体。
她复活了该影,一边施放治疗术,一边冷淡地问:“为什么不装死?”
该影坐在地上乖乖地接受着牧师那光彩萦绕的治疗术,回答到:“我死你可以复活我,你死了我可复活不了你。”
入戏治疗完成后,坐下来喝晨露酒,责怪道:“好傻气的人!这不是一个煽情的时刻。你假死,吞噬者会回头追我。我可以开着盾跑开,你装死成功后马上起身,用扰乱射击对付它,我再渐隐减低它对我的注意力。它很快就会转头追你。野猪这种小怪可以留给我来打。”
想到自己想保护入戏的想法完全不被接受,该影不禁有些委屈,但是入戏的话令他服气,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
当该影第二次带着吞噬者成功地抵达了守望堡后,吞噬者嘴里喷出的巨大火焰烧伤了守门的卫兵,战争的号角立刻吹响了,住扎在守望堡所有的卫兵立刻起来全力攻击它了。
刀剑声四起。
该影站在城外的斜坡上,一边射击,一边喜悦地说:“好大的场面,卫兵们还不知道是被我利用了呢!”
入戏没有接他的话,她正留神盯着卫兵的招架——只见那些五十级左右的卫兵尸体越来越多了,那吞噬者仅仅是受了些皮肉之伤而已。
“我估算错了!”她忧虑地说:“守望堡的卫兵看来太脆弱了,顶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吞噬者还生龙活虎的。我们下一步要把它带到哪儿呢?北边是悲伤沼泽,那儿没有我们的营地。西边是逆风小径,再是夜色镇。但夜色镇的卫兵比守望堡更低级。有了,我们把它引向暴风城吧!”
该影笑了,用无限赞赏的口吻说:“对,把它引给暴风城的公爵。他可是首领,应该可以干掉吞噬者。”
入戏淡淡地回答到:“要是成功你就出名了。”
今天的该影是出名了。他带着巨龙吞噬者穿越暮色森林,惊呆了那里所有正在忙碌的小冒险家们。他们望着一头喷火的飞龙正怒气冲天地追着一个猎人,而它的火焰却一次比一次难击中猎人,后面紧跟着一个白发飘舞的精灵牧师,不时跳下坐骑来治疗猎人。
他们便纷纷入下了手头的事情一哄而上跟在了后面。
入戏扭头警告着他们:“不要引到龙啊,往后一点,不然被火烧死。”
吞噬者成功地进入了暴风城。英雄谷的卫兵蜂涌而上,举着武器不断招呼着它。但跑了这么远的路,吞噬者恨该影估计是恨到了骨头里,死死地追着他。卫兵们估计以前没有在城里被龙攻击的经验,只会用刀剑给这头皮躁肉厚的巨龙搔痒痒,又被它的暗影火焰喷得晕头转向。
该影跑进了暴风要塞,吞噬者紧跟着一头转进了通往议政大厅。
公爵夫人发现了龙只是冷眼看着,没有迎战的意思,但伯瓦尔公爵一见到吞噬者,立刻执起了手中的长剑。该影舒一了口气,他知道现在就看公爵如何屠龙了,自己在旁边一边射箭一边欣赏好了,再不用气顺吁吁地跑了。
暴风要塞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当中。卫兵们围了上来全力对付吞噬者,公爵的每一剑都砍得吞噬者血肉横飞。
听到巨龙来袭,暴风城的冒险家们大大小小全部挤进了暴风要塞议政厅这个小小的圆形房间里。争着要近距离接触一下吞噬者。
人头汹涌,吵闹声像狂风暴雨一样。
当吞噬者倒下时,人群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因为伯瓦尔公爵是战胜吞噬者的主力,所以他才有权力分配胜利品,吞噬者巨大的尸体里很快空空如也,所有的东西都公爵或是公爵手下卫兵搜刮完了。
公爵收起手中的剑,回到了皇位上,冷漠而严肃地等待着热闹的人群散去。
万分辛苦才把吞噬者引入暴风城的该影一无所获,但他并不因此遗憾。
吞噬者倒下时,他便开始在汹涌的人头中找到了入戏,他费力地挤开众人,站在她旁边,微笑着。
由心地似乎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看热闹的人们在龙尸上翻来看去满足了好奇心后,纷纷把目光转向了该影,然后围到他旁边即佩服又困惑地问起了种种问题。
该影耐心地一一回答了所有的问题,尤其是小猎人们请教的技术问题。这一段时间内,赞誉声像河流一样淹没着他。
但他眼里只有入戏那平静的脸庞。
这一刻,他心潮澎湃地在心底里说着:“入戏,真想永远地和你一起站在这里,如公爵和公爵夫人一样。”
说完后他才发现这个比喻并不恰当,因为高贵的公爵夫人脸板得像块砖头,显然地是对公爵或是整个暴风城相当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