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落下之时,韩天述却又纵身直往黑岩兽而去,三人都不知他要做什么,都仰头看去,黑岩兽这时已追上韩天述抛出的白猿,前肢正要抓时,忽然一个黑影闪过,又将白猿夺了过去,夺白猿的人正是韩天述,黑岩兽想再往上跃,但身子已往下面落來,口中不住大吼,
韩天述扛着白猿往下落之时,却又将它扔向远处,黑岩兽一直都看着韩天述手中的白猿,见他扔了出去,身子刚一挨着地,便有纵身往白猿抢去,这次,黑岩兽终于将白猿一把抓住,还沒吞下去,已往下落去,陆灵枫这才明白,韩天述夺走白猿,是为了将黑岩兽诱到绝壁外,让其落下去,一面落在绝壁顶端给几人添麻烦,
谷媚儿笑道:“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韩天述落在不远处,将锁链一抖,又散成了一团,道:“我可不小了,”花月影笑道:“你若不小的话,我们可都老啦,”四人都笑起來,陆灵枫走至韩天述身旁,细看他手中的锁链,这才明白为何他的锁链能够变成一条细棍,只见每一节锁链上都有活扣,正可将每一节连接起來,
“怪不得你的锁链能够伸直,我还以为是灵力充斥而成,”陆灵枫笑道,“原來还有小活扣,”韩天述点头道:“这样的话,打斗起來就方便许多,”谷媚儿一旁道:“可散成长鞭,又可绷直成棍棒,正是软硬相成,攻守自如,”
几人这时才往四周看去,只见绝壁顶端如一条路一般平整,恰能容一辆马车经过,往下看,却看不到边际,只能看到蓝天白云,并连着满山冰雪,如融合在一起,陆灵枫奇怪道:“便是再高的山,也能看到远处的景色,为何这里只看到蓝天,”花月影道:“难道我们爬得太高,到了云霄里面,”
谷媚儿看了一时,笑道:“或许真是太过高了,多亏了黑岩兽,不然我们不知要爬到什么时候,”花月影道:“它掉了下去,一定要被摔死了,”韩天述摇头道:“黑岩兽善于攀爬,腹部及四肢甚是柔韧,只要挨着石壁,它便能活命,”
陆灵枫自觉上到了天上一般,心胸开阔,对着云空大喝了一声,便觉心中一阵舒畅,笑道:“真是天成奇山,隐世鬼斧神工造出这样的地貌,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谷媚儿笑道:“这些算得了什么,等你见着了仙灵岛、清灵海角和无风大漠,那时再说这些话,才显得不过分,”
正说话间,忽然几人都听得上空传來几声鸣叫,极是尖锐,仰头望去,只见远处渐渐出现两个黑点,慢慢朝着绝壁顶而來,陆灵枫皱眉道:“难道是云族,”谷媚儿摇头道:“云族哪里会有这样的鸟鸣,不是大雕便是巨鸟,”
不一时,两只巨鸟一前一后飞了过來,几人仔细一看,前方的一只大鸟全身皆是白色羽毛,红色利嘴,而在它的脖颈处竟站着一个人,那人双手抱住巨鸟的脖子,连连大喝,陆灵枫惊道:“俞鸿臣,”那巨鸟想必受尽了折磨,脖颈上的羽毛都被俞鸿臣拔掉,它想甩掉背上之人,但是脖颈被俞鸿臣抱得紧紧的,哪里能够甩得掉,再去看后面一只大鸟,遍身灰色羽毛,黑色尖嘴,背上也站着一个人,身着一袭白衣,双手背后,正微微笑看前面的大鸟,那人正是追逐俞鸿臣的欧阳秋,
“两人怎么跑到了鸟背上,”陆灵枫奇怪道,“欧阳秋的力道怪异,远在俞鸿臣之上,沒想追了一天,竟沒追到他,”韩天述细看了两只飞來的巨鸟,慢慢道:“这两只巨鸟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痴鸟,”谷媚儿笑道:“你年纪不大,知道却多,你说说这鸟是怎么回事,”
韩天述仰头看着大鸟,道:“痴鸟又名痴情鸟,《隐世博物志》中曾有描述,不过因极是罕见,笔墨形容的并不多,只说痴鸟成双成对出现,形影不离,俞鸿臣所抓住的应是母鸟,后面的应是公鸟,不然欧阳秋不会站在鸟背上泰然自若,想必他也知道母鸟飞走,公鸟必然会跟着,”陆灵枫笑道:“沒想还有这样的鸟儿,”
两只大鸟忽然在绝壁上空盘旋了一圈,连连鸣叫不止,声音极是凄厉,俞鸿臣不能忍受这叫声,加上狂花毒已渗入体内,更是不能经受刺激,听着痴鸟叫唤,心中早不耐烦,忽地照着大鸟便是几掌,直将它的脑袋击碎,鲜血四溢,从空中飘落下來,如下起了血雨,
母鸟立时无了气力,翻着跟头从天空落了下來,俞鸿臣跃身落在绝壁顶端,哈哈大笑,手中仍是攥着《隐世书》残章,陆灵枫正要上前与他争斗,却被谷媚儿拉住,只听她道:“还是先不要招惹他,看欧阳秋将要如何,”
公鸟见母鸟被俞鸿臣打死,悲鸣一声,直往母鸟的尸身俯冲而來,欧阳秋趁势跃起,挥扇朝俞鸿臣袭來,公俯冲到母鸟身旁之时,竟不转向,直撞在冰雪之上,断颈而亡,谷媚儿叹道:“好一对痴情鸟,”花月影问道:“难道后面的鸟儿是因为白鸟死去,也跟着它去了,”韩天述点头道:“沒想痴情鸟,竟痴情如此,”陆灵枫满脸惊异之色,说不出话來,
而不远处的俞鸿臣虽不清醒,但是防守攻击已是习惯,见欧阳秋趁势袭來,便连连拍出几掌,撤身就跑,哪知面前忽然闪出一个巨大的怪兽,正是追白猿的黑岩兽,想是掉下去抓住了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