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昨晚的闹剧,众人的睡眠质量都非常令人满意,
在第二天曙光刚刚从荒野的尽头升起之时,他们便牵着陆行鸟,走出了古堡的大门,
希拉指着北边说道:“再有三天的路程便能够顺利到达布莱克古堡了,不过在这三天之间我们找不到另外可以歇脚的地方,只能风餐露宿,”
杨尘用手抵着下巴,摆出深思熟虑的样子:“唔,可以吃野味了,”
“这里荒郊野岭的哪來可以吃的动物,”希拉沒好气地说道,“不管啦,启程吧,”
五匹陆行鸟迈动了脚步,载着他们的主人在这片望不到尽头的无垠荒野中再一次开始了旅程,
空气比昨日更为寒冷,就算有太阳的温煦光芒照射在脸上,因快速行进而吹打在脸上的狂风还是令杨尘感到面部冷得隐隐作痛,
冰冷的空气迎面而來,源源不断地卷入了他的肺叶,仿佛要让他的呼吸也冻得僵住,少年流转起天落魔佛诀,试图抵挡这股寒风,但结果令人失望,
天落魔佛诀一如前几天那般,凝滞生硬得可怕,在经脉断得乱七八糟的体内几乎是寸步难行,少年心中不由生出了颓然无力之感,
然而就在这时,圣剑的气息突然在他的体内应合起了真气的流转,
杨尘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圣剑璀璨的力量在帮助着自己修复体内的千疮百孔,在感到激动喜悦的同时,对于辉夜的思念又一次涌上了心头,
他回头朝着身后的方向望去,目光似乎穿越了数千里的高空,直直地落在了那座悬浮于云层之上的浮空巨山,,他仿佛看见了芙瑞充满静谧的沉睡容颜,仿佛看见了辉夜孤单地站在那里,冲着自己浅浅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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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山哈利路亚之上,伴随着圣光的轰击,一道曼妙的人影被重重地砸在了纯白的墙壁之上,,
手持着圣光还沒有完全褪去的权杖,身穿着白色华服的男子对着被自己狠狠打下台阶的少女说道:“你居然胆敢把圣剑交给教廷的叛徒,”
辉夜嘴角沁出了血,她扶着胸口,踉踉跄跄地站了起來,她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地用沉默与教皇进行着对峙,她对于今日的处境早就有所预期,是以应对得格外沉稳,
“他的人在哪里,”教皇一挥权杖,犹如海浪般的圣光从杖端涌出,又一次将辉夜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之上,令得后者再度喷出一口鲜血,
鲜红的血滴落在辉夜的白袍上显得如此触目惊心,
“我不知道,”辉夜的声音从未显得如此虚弱,这既是由于身体上承受了伤势,更是罪恶感使然,她无法对自己背叛教廷的行径感到释怀,但她同样无法抛弃重伤得奄奄一息的杨尘于不顾,,她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虽感愧疚,但不曾后悔,
教皇的怒意未消,他紧紧地盯着辉夜那张足以令天神也迷醉的脸庞,眼中突然间掺入了一丝异样的暧昧,充满威胁与压力的圣光从他的身上消散了开去,他拖曳着及地的华服,朝着辉夜缓缓走去,
“既然犯错了,就需要接受惩罚,”教皇俯身到辉夜的耳边,轻声地说道,“你这具皮囊已经蒙上了深沉的罪孽,我來替你洗礼吧,让你领略天国的快乐,真正回到神的怀抱,”
辉夜的身体顿时僵硬了,她无法再动弹一下,惊人的恐惧与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中滋生,无助至极的她,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出了杨尘的面孔,
教皇的脸缓缓地朝着她靠近,娇艳欲滴的双唇即将遭遇不甘的沦陷;教皇的双手朝着她高挺的胸前如狡猾的蛇一般游去……
“不,”
就在此时,辉夜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尖叫,身上霎时爆发出了强悍得犹如龙卷一般的圣光,这股惊人的力量使得教皇发出了一声惨叫,重重地被轰飞了出去,
因为圣光的力量,教皇身上发出滋滋的白烟,他哀嚎着,久久在地上无法起身,
辉夜顿时被眼前所看见的这一幕惊呆了,她为自己如此鲁莽的局举动而感到张皇失措,她的眼中顿时衔上了愧疚的泪水,少女朝前走去想要扶起被自己不小心伤害到的教皇,
可教皇身上腾起的滋滋白烟却令她停下了脚步,
她意识到了眼前的这一幕有多么荒诞,有多么恐怖,她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装进了冰窖,寒冷得连跳动都已沒有力气,
“你……你……”辉夜从未如此张皇过,
“嘿嘿嘿嘿,”趴伏在地上的教皇,发出了犹如魔鬼般的桀桀笑声,“沒办法啊,居然在这种时候露陷了,”
“你,你不是教皇大人,”辉夜丧失了圣剑璀璨,但她依旧能够用圣光凝结出长剑作为兵器,她充满戒备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不,”教皇缓缓从地上爬了起來,辉夜残留的圣光依旧在灼烤着他的躯体,“我从头到脚都是理查德?三世?威廉,只是我的计划似乎被光明神那**给发现了,,”
教皇一边喃喃自语道,一边猛地撕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裳,
犹如有一块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