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在这里停下脚步吧,”
尼洛站在整支撤退中的特拉福德军的最后方,双手擎了一柄无双战斧,怒吼着朝追击而來的教廷军呐喊道,修神色复杂地紧了紧手上的拳套,亚格斯这个小鬼一脸兴奋与喜悦地将拳头捏得咔嚓作响,身为魔导师的真希身周飞舞着盛大的魔纹,
在常态之下,这支数千人的步兵决计无法抵挡住辉夜所率领的一万骑兵军的冲击,更何况是在这种开阔的平原上,暴露于骑兵冲击力前的步兵们能被遇见瞬间溃败的未來,
是以尼洛决定以寥寥数人远超常理的力量來进行第一波的阻击,以削弱教廷骑兵的锐气与冲击力,为身后的士兵们争取到喘息与反击的余地,
所有五星及以上的将士都被布置在了首当其冲的前沿,誓以血肉之躯浇筑出一道固若金汤的防线,
奔腾将至的骑兵中,辉夜面无表情地伸手打了个手势,
有几匹陆行鸟顿时加快了奔行的速度,载着他们的主人,來到了军队的前列,
其中甚至包括两名身穿着纯白镶金铠甲,骑着纯白陆行鸟的天罚骑士,身为杨尘护卫的法比奥与拉斐尔在强者极度紧缺的教廷军中被迫改了编制,与辉夜一道出征,
几乎在眨眼间,教廷的骑兵已裹挟着雷霆之势奔袭到了尼洛等人的面前,
魔力的火焰在第一时间冲天而起,这火焰的规模与热量都令人感到震惊,一下子便将数百米骑兵吞噬了进去,掀起了一阵死亡的呼嚎,
砰砰砰砰砰,
无数声结结实实的碰撞声随即响起,
尼洛的额头暴起青筋,他的双臂全力地伸张着,愤怒地吼叫着,可怕的斗气盘旋而起,他竟然将十余名身穿重铠,裹挟着可怕冲击力的骑兵硬生生地拦截住了前进的脚步,,八星的蛮力拥有着令人心颤的霸道,
亚格斯沒有尼洛如此可怕的力气,但其强悍至极的肉搏能力亦对战局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以飒爽而快得不可思议的动作将朝着他冲來的骑兵一一打落下马,
修的眼眸已然便成了灰色,他一拳打瘫了一匹陆行鸟,之后仿佛未卜先知般将腿朝后伸去,又是一头陆行鸟被这条满含斗气的腿绊了一跤,人仰马翻起來,他的出拳非常简单,但异常高效,几乎沒一次动作都能击溃一名教廷的骑兵,
一道凄厉的圣光轰然朝着修落下,
修全力地一拳将之击溃,目光越过散落消弭的圣光,他灰色的眼眸里倒映出辉夜的身影,他的目光越过那丑陋的外壳,看到了隐藏其下的绝美容貌,
“我不想和你动手的,”修喃喃自语道,
回应他的是辉夜突然出现在身畔,少女手中的圣剑势若雷霆般地劈出一记横斩,
在战局的另一端,以一己之力抑制着骑兵冲势的尼洛与亚格斯也分别遇上了一名天罚骑士,陷入了无暇顾及其他的苦战,
教廷的骑兵犹如潮水般冲击着这支被赋予了殿后任务的部队,
沒过多久,便有陆陆续续的骑兵纵向突破了敌军的阵列,略作整顿便在军官的集结与号令下朝着正在远去的特拉福德主要残留部队扑去,
与此同时,胡尔城的大门再一次悄悄地开启,
身穿着华美甲胄的杨尘骑着白玫瑰种的纯白陆行鸟,率领着又一支骑兵部队犹如长蛇般顺着城门前的栈道,鸟蹄飞动地奔出,
刚刚被从战场接受到胡尔城的阿慎躺在担架上边,被抬到了城墙之上,
“我就说杨尘这小子怎么会那么好心,”阿慎的担架被安排到了胡尔城视野最好的地方,他将战况一览无遗,“原來是要接我回來守城啊,完全不顾及伤兵的休憩需要,”
军医在担架旁紧张地为阿慎缝合着伤口,不仅是断臂处的巨大伤口,青年军官身上的累累伤痕令人不由对他的幸存感到肃然起敬,
“去吧去吧,把砍断我手臂的那个白胡子大爷剁成肉泥啊,”
阿慎大声地在城墙上吼叫了起來,为正在奔腾着远离的杨尘呐喊道,
“阿慎大人,别乱叫了,刚刚缝好的伤口又崩开了,”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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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的身体轰然倒地,辉夜面无表情地翻身上了陆行鸟,轻夹鸟腹,便飞奔着要穿过这支部队,往敌方撤退的主力部队追去,
但一条魁梧高大的身形挡在了辉夜的身前,
拉斐尔伤痕累累的身躯被尼洛奋力朝着辉夜扔來,少女皱皱眉头,勒着缰绳令陆行鸟往旁挪移了几步,躲开了因战败而沦为敌方暗器的天罚骑士,
“战吧,”尼洛大吼着横起战斧,
辉夜淡淡地看了尼洛一眼,沒有说什么话,只是一夹鸟腹,似乎沒有看到尼洛挡在身前一般地,继续奔行起來,
“给我停下,”身上布满着伤口,明显已是强弩之末的尼洛一边吼着,一边将战斧朝着辉夜落下,
光芒瞬间绽放,
辉夜手中的圣剑璀璨缓缓化作浮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