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子发病的时间比你要快得多,那是因为他的伤口大,”郁晓晓在思考着,
荣妃刚才的这一番话,将她以前设想的全部推翻了,她沒有想到是这个样子,看起來一切人都有可能是目标,一切人都可能是嫌疑人,或者还有一个可能,那个栏杆本身是宫人们做的手脚,或者他们只为对付自己的利益阻碍者,
郁晓晓想到这些的时候,几乎要崩溃了,不过,随即她冷静下來,她想,她应该找某个人谈谈,
无边低着头:“皇后娘娘,有事情您尽管问,”
“我想知道观音藤一般生长在哪里,它的毒性可以残留多久,”郁晓晓开口道,/
“观音藤并不难找,皇宫里就有几株,在太医院,少量观音藤可以解毒,它们的毒性如果发现的及时,解药对症,很容易解掉,而且不留什么病根,但若是这个时候吃了热性的东西,哪怕是鹿肉,燕窝,桂园,甚至是颗枣子,都会立刻毒发……”
无边的话让郁晓晓心里有了数,
太医院,
“一般情况下,观音藤可以解什么毒,”
“比如皇后体内的毒,”无边回答得很明确,
“那些解药是你配的,”郁晓晓看着他,
“对不起,皇后娘娘,恕在下不能回答这个问題,”无边很拽,
“那么,毒药也是你配的,是不是也不会回答我这个问題,”郁晓晓看着无边,她怎么才发现司马无忧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又冷又酷,典型的硬派小生,
无边闻言,嘴角扯动了一下,沒有说话,
其它等于他说了,
郁晓晓去了太医院,
太医胆战心惊地迎接了她:“皇后娘娘,不知來此有何事吩咐,”
“嗯,我喉咙疼,想來拿点药,”郁晓晓看着太医院里的摆设,一个大大的中药框子,几乎占了大半间屋子,每个小抽屉上都有两个名称,另一侧,还有一排小药炉,此刻上面有一个炉子正在熬制什么药,药罐正在往外冒着气,
“皇后娘娘,您只需要吩咐一声……下官这就给您诊脉……”太医上前小心地道,
郁晓晓觉得好笑,其实,他们不需要对她这样小心的,她本是一个很和善也不计较的人,
她摇头:“我只是拿些药,倒不用诊了,沒大事……”
“这可不成……”
太医又说了一堆,最后给她开了药,然后告诉她,他们熬好药给她送过去,她说把药拿走自己煎,太医犹豫了一下,告诉她,皇上下过命令,不许任何人从这里拿任何药,
从天朝建立起,就有这个命令了,
郁晓晓明白了,她拿不走药,那么别人想拿也废些力,不过,她知道,这并不代表着,院子里那几株保护得很好的观音藤,不会被得手,
因为这个院子里还有几个服侍的宫人,他们打扫,沒有人会在意天天在这里工作的人,
她决定把这些疑点告诉司马无忧,让她自己不解的是,如果一切明荣妃说的那样,那小乔子有必要被灭口吗,
她去太医院之前也去了那亲水亭,确实如此,有一段栏杆坏了,但看那断口,倒不是新近的事情,郁晓晓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侦探的料,想來想去,她觉得谁都有可能,谁又不象,
这亲水亭继续大家都喜欢去,那就是谁都机会下毒……算了,她也不愿意再想,
她毕竟只是一个半吊子的杀手,
现在华妃和富妃一直在凤宫帮忙,郁晓晓觉得悲哀,堂堂一国之后,竟然连保护自己都成问題,
司马无忧让她宽心,
因为加了小心,所以,接下來的这几天,并沒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而司马无忧也沒有接太医院的宫人捉起來,只是说凤宫里有人招了,要处以极刑,并放出消息称,郁晓晓惊吓到了,生了重病,只能卧床,需要几个妃子來侍候,
鹿儿坐在郁晓晓的床边,很是感叹:“晓姐姐,你说宫内怎么会生出这么多事情來,现在有人在对付你,我不知道,若是沒有姐姐的保护,我都不知道和佑儿该怎么办,”
“你放心……佑儿是皇上的亲骨肉,他怎么可能不管,”郁晓晓开口道,
“那倒是,”鹿儿点了点头,“可是我怎么觉得皇上对爱郁和晓儿,比待佑儿还好,”
郁晓晓看着她,鹿儿知道失言,忙道歉:“姐姐,我沒有别的意思,只当我们姐妹之间在聊天,姐姐,你要原谅我,我真的……”
她脸涨得通红,
郁晓晓笑了:“你又沒有做错,不需要我的原谅……”
郁晓晓一这样说,鹿儿脸色变了几变,然后扯着嘴角笑了笑:“晓姐姐,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有半点异心,我只希望在皇宫里,佑儿平安地长大……”
“你想多了……”郁晓晓躺在床上,好像累了,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鹿儿坐在贵妃塌上,眼神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