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郁晓晓起程。她与燕儿和素玉对了口供。只称在外面经营酒楼。其它的不过是救济一些乞丐。她到底沒有杀燕儿。
自从当上千机阁主。为了更多人的利益。对于叛徒。她沒有手软过。她知道自己的心在慢慢变硬变狠。但对于燕儿。她沒有下手。那是缘于自信。还有。若杀了她。找不到好理由的话。司马无忧那边无法交待。
素玉是她认的妹妹。
回京的路程很顺利。沒走一天。就遇到了迎鸾仪仗。明黄的车辇。帘绣彩凤。华盖高举。车马鳞鳞。
郁晓晓坐在马车里。她脸上的表情很淡定。另两个女子也一样。素玉的手一直握着帕子。那上面淡淡的梅花香。让郁晓晓的思绪又飞回了玉疆。在王府里。有一处梅园。只有十几株梅树。每降大雪。那梅花就会开。澹台亦轩会甩掉兄妹俩。只带着她。偷偷的赏一会儿梅花。然后在旁边的暖屋里喝梅花茶和梅花酿……
她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但很快隐了。
到京城。
郁晓晓的从马车上下來。换了软轿。
皇宫里与从前沒有什么变化。她离开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恍惚间。仿佛她从來都沒有离开过这红砖绿瓦的围城……
司马无忧并沒有迎接她。而是将她直接抬进了凤宫。
一进宫门。一群小宫女跪迎在地。分列两排。眉眼依稀。都是旧人。她走了进去。素玉在宫门口被禁卫军的人隔了下來。说是要审查。皇上的意思。
他到底还是不相信自己的。
郁晓晓坐在屋子里。看着奢华的一切。心里已急得着了火。她想见她的孩子。
燕儿回來后。将宫里宫外都看了一圈。回到郁晓晓的面前：“皇后娘娘。这宫里并沒有换新人。原來的人谁是皇上安排的。奴婢并不太确定……”
她的声音很低。
郁晓晓点头。她看着燕儿。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留下了她：“我知道。小心些就是。找个人问问。宫里现在都是什么情况。”
“奴婢刚才已经了解过了。除了新封的皇贵妃。皇上的后宫未有新人……”
“他沒有再娶。对了。去请鹿儿皇贵妃來一趟。”郁晓晓的话音未落。外面的人已是通传。皇贵妃凤驾到。
郁晓晓起身迎了出去。就在门帘打开的那一刻。姐妹两个见了面。手握在了一处。鹿儿的眼底带着泪：“晓姐姐。你到底回來了……”
鹿儿与一年前相比。清瘦了许多。但好像身上多了一种气质。略带忧郁的迷人的气质。
郁晓晓扯着她的手坐回了软塌上。地上的地笼里火炉烧得正旺。屋子里很暖合。鹿儿脱了外面的狐裘披风。重新坐在郁晓晓的身边：“晓姐姐……你见到皇上沒有。孩子被皇上带走了。”
“孩子。”郁晓晓疑惑地问了一句。
“你的两个孩子。晓儿和爱郁一直由我來照看。今天皇上心情很好的样子。将他们带走了。我还以为他带着他们一起去宫门口迎接你了呢。可你是不是沒有见到。”鹿儿看郁晓晓的脸色奇怪。所以才这样问的。
郁晓晓摇头。现在她回來了。司马无忧无论做什么。她都得承着。
鹿儿想了想：“也许是带他们玩儿去了。皇上很喜欢他们……他们也挺喜欢皇上。”
鹿儿的声音不高。
郁晓晓点头。心里稍有安慰。既然孩子一直是鹿儿照顾。肯定不会吃什么苦。
“欧阳允清怎么样了。”郁晓晓看着鹿儿道。
鹿儿闻言脸色一僵。然后叹了口气：“他还被关在宗人府。倒是吃用的比以前强了些。看來皇上还是无法释怀他的背叛……”
郁晓晓眼底闪过一丝疼色：“都怪我。是我害了他。也害了你。”
鹿儿的心思。郁晓晓明白。
鹿儿摇了摇头：“我与他的事情。怕是此生不会再有什么结果。我已是天朝的皇贵妃……”
她的脸色有些怪异。那哀叹声里带着几丝郁晓晓听不懂的意味。
“你姐姐还好。”
“姐姐还是好样子。只是精神头差了些。我同皇上求过情。可是皇上仍不许她出冷宫半步。姐姐的心怕是死了……对了。晓姐姐。这外面的一年。你可是还好。”
郁晓晓点了点头。
“我知道。若是沒有晓儿他们在皇宫里。你已经得到了你的自由。姐姐真厉害。能逃得出去。只是很可惜……”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只是不知道我此番回宫。皇上会怎么惩罚我……”郁晓晓幽幽地道。虽然她被带回了凤宫。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司马无居的心思凡人是猜不出來的。
不过。为了孩子。她拼了。
郁晓晓将出去后的事情简单同鹿儿讲了一遍。当然千机阁的事情。她沒有说。
鹿儿听她讲完这些。很是佩服：“晓姐姐。你真利害。若是我。便做不到的。”
现在的鹿儿。已沒有了当年女扮男装淘气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