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太夫终于确诊。郁晓晓的孩子算是暂时保住了。
梅姐也允许她出屋了。
郁晓晓终于见到了无涯。
无涯好像在等她。
见她來了。他什么表情也沒有。
“你不觉得该跟我解释一下吗。”郁晓晓开门见山地道。
无涯看着她。淡淡地叹了口气：“不知你所谓的解释。是什么意思。”
郁晓晓挺着肚子走到他面前：“你看着这肚子。这里面是一条生命。他是你救的。难道这不足以让你开口吗。”
“我救的。那你该谢我才是。”无涯淡然道。
“是呀。我是來谢你的。但我希望始作俑者不是你才好。”郁晓晓说话很不客气。事实上。她真的该感谢无涯。如果沒有他。自己的孩子是保不住了。但她通过这件事又不得不怀疑。他能救自己。就应该知道些实情吧。
“你……这样认为。”无涯看着她。嘴角扯过了一丝冷笑。但绝对 不是在对郁晓晓冷笑。而好像是在笑话自己。
郁晓晓坐在了他面前。叹了口气：“无涯。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朋友。从你叫欧阳的时候。我就把你认成是我的朋友。我知道我做过利用你的事情。伤害到你的感情了。我向你道歉。你后來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我心里很感动。我记得道谢过。但我想。我们是朋友。有些事情不必说得那么明白。甚至我在心里认为。如果以后你能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会尽全力。哪怕是豁出去我这条命。可是现在。我这条命有了更重的责任。肚子里的生命是无辜的。身为人母。这是上苍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所以我不想失去……”
“你想说什么。”无涯打断了她的话语。
“我想说。如果你想要我这条命。再等四个月。好不好。”郁晓晓眼底有晶莹在闪烁。她真的不想失去孩子。如果有选择。她会选择用自己的命换。
“你认为是我想要你的命。”无涯眸底闪过一丝心伤。但他只是抿了抿嘴。沒再多说什么。站起了身。
“我希望不是。我真的希望不是。可是我沒法解释。那丸药是怎么回事。为何你知道那药有作用。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恕我无能为力。”无涯淡然开了口。
“那好。无涯。别怪我自私。如果你这样。那么……请离开这里吧。我不会将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沒有人知道。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还是那句话。无论什么事。等到四个月之后再來。好吗。”郁晓晓的泪在眼眶里滚动。她不想让它流下來。
她不知道无涯怎么了。他一直在保护自己。那他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孩子。后來是因为良心受到了谴责了吗。
无涯看着郁晓晓：“好。我离开。”
郁晓晓沒想到他这么痛快。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往旁边侧了侧。给无涯让出了一条路。
无涯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自己要小心……小心……”
他咬着牙。好像 在为难。
“我小心什么。”郁晓晓疑惑地问。
她伸手轻轻地扯住了他的衣袖。以一种梦呓的语气道：“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你是那样的骄傲。我甚至认为你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还记得。你带我逃离白云堡。那时候我们共乘。说实话。我以为那时我对你是动了心的。只是我不想同你一起回到少陵王府。所以利用了你。让我很难过……我说这些。是因为。我真的舍不得你这个朋友!”
郁晓晓说到最后。终于泪滚了下來。她不是无情之人。无涯为她做的一切。她怎么可能不过心呢。
只可惜她的一颗心。已完全交给了澹台。那个吸血鬼。再无半点可以分给他的。
无涯的背挺直。动也未动。郁晓晓继续道：“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想问一句。我们还是朋友吗。”
无涯身体晃了晃。他微微点了点头。那动作轻微地让郁晓晓甚至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以后有危险。我……再找谁……”郁晓晓苦笑道。她其实不相信是无涯给她下药。她只是知道他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越接触越发现。他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样简单。他好像是跳出三界外的一个高人。他知道着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却不说。
“我走了。”无涯说着。推门离开了……
郁晓晓追了出去。只看见无涯的背影一晃。人很快消失了。
她颓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知道刚才自己做得有些过了。
她其实很相信他。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引起了她的不安。尤其他那句莫名其妙地：青山不改旧时颜。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才也许该问问的。但她相信。他不想说。自己一样是什么都得不到。
他们男人都这样。郁晓晓对于这些男人有一种无力感。
他们不知道 在做什么惊天大事。但她知道。他们不想让她知道。按她的理解。他们都是为了她好。
可是现在看來。郁晓晓不太确定。他们到底是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