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冷笑道,
“如果我不写呢,”独孤一白突然道,
“很简单,我写,”郁晓晓转身就走,
“自古以來,可是沒这个先例,你便是写了,也不生效,”独孤一白的声音从身后缓缓而至,
郁晓晓回头看着他:“我这样一个女人,你硬留在堡内有何意义,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份,会让你在江湖上有些地位,”
“算是吧,”独孤一白淡然地道,
郁晓晓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如此,我一个小女子无法反抗整个封建制度,那么就麻烦独孤先生了,以后还得费水费粮的养活我这个米虫,但你应该能确定,我们以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吧,”
独孤一白微微点头:“从此后,你就安心呆在白云堡吧,我们老死不相往來就是,”
“好,一言为定,”郁晓晓干脆地道,
独孤一白点头:“一言为定,”
郁晓晓转身下山,
她沒有看到,身后独孤一白的眼神有多复杂,有心疼,有隐忍,还有欲言又止,
郁晓晓下山的脚步有些虚飘,她心底也是空落落地,仿佛她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虚无,找不到支点,找不到方向,四周都是薄雾,她无处可逃,现在,她也不想逃了,她是一个成年人,她有判断是非分析研究的能力,所以,呆在白云堡是最佳选择,
现在好了,她成了一个富贵散人了,
郁相送來那么多的嫁妆是她的,她有钱又有闲,这样的日子怕是常人修几世也修不來的吧,
她苦笑,
幸亏自己來自现代,能想得开,否则……
郁晓晓想到这里,腿一软,坐在旁边的青石上,望着远山,出了神……
良久,脸郏微凉,是泪,
她不耻地摇摇头,自己被人家耍來耍去,不自知,倒有脸來哭,
怪不得澹台可以不问自己,而随心所欲地替自己安排一切,自己逃出白云堡去见他,独孤一白不知怎么地嘲笑自己呢,所以他才派出人一路相帮,让自己亲自去撞南墙,
郁晓晓心里恨恨地想,澹台怎么不去演戏,
自己这条自投罗网的鱼,他享受起來,滋味如何呀,
郁晓晓越想,心里越郁闷,既然现在独孤一白还不放自己走,那就是意味着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既然自己还有价值时,那么呆在白云堡,也算是理直气壮,
郁晓晓越想越恨,到这个时代,经历的所有的种种都涌上脑海,被羞被辱,她都不介意,认为那是对前身的不公,可是之后的一切,自己努力了,很努力的去争取的一切,居然不过是一场骗局,
自己在现代被男人背叛的经历又涌入脑海,或许自己活该如此,自己总是认人不准,
郁晓晓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眼睛清冷,好吧,从今天起,她不会再相信任何男人,也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从今天起,她要只有自己活,
无欲则刚,
看看谁还能伤害到自己,
郁晓晓抹了抹眼角,站起身來,只是一晃,几乎摔倒,她腿上的伤好像有些感染了,
郁晓晓回到屋内,开始治疗伤口,那伤口处果然开始化脓了,
丫环给她请來大夫,那大夫给拿了一些药,敷过药后,那大夫习惯性地把了把她的脉,号了半天,越号眉头蹙得越紧,半晌沒说话,
郁晓晓开口:“大夫,难道我得了癌症,”
“癌症,什么意思,”那大夫倒愣了,
郁晓晓一笑:“那劳烦先生明示,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那大夫笑了笑:“只是脉像有些奇怪,老夫倒说不出所以然,老夫惭愧,”
能不奇怪吗,也许自己身上还留着前身的脉博吧,便一笑抽回手道:“看不出來,就沒事,”
大夫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沒有说出口,
郁晓晓赏了些银子便让那大夫走了,
在院子里,大夫被人带到了独孤一白的房中,遇
他脸色有点为难地道:“夫人腿上的伤不碍事的,只是……”
“只是什么,”独孤一白闻言身体前探,眼中现了凝重,
大夫搔了搔头:“说不太准,老夫过十天半月再來给夫人诊治一下,”
“可有大碍,”
大夫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独孤一白送走大夫后,坐在檀木椅上,喝了一口茶,突然有些烦乱,他放下茶杯,走了出去,很快,來到了地牢,
里面的怜儿听到脚步声,一下子扑到了铁栏上,她眼神亮亮地,看着脚步声传來的方向……
终于,独孤一白站在了她面前,怜儿眼里含着笑意,看着独孤一白,幽幽地喊了声:“相公……”
独孤一白脸色阴沉地道:“这个称呼也是你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