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同他们较劲。我想到一招。你不如试试。”郁晓晓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那独孤一白看了看她:“沒想到。你还有些聪明。”
“这也算聪明。”郁晓晓很拽地原封奉还。
独孤一白扯过侍卫。细细地交待几句。然后看着郁晓晓道:“夫人。刚才我好像记得有谁要给我舞上一曲來着……”
“对了。是不是你吩咐人不给我笔墨。那你觉得就能拦得住我写休书吗。”郁晓晓回过神來。想起了‘正事’。
独孤一白伸了个懒腰:“子时已过。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完。他快步走了。
郁晓晓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冷哼一声。不过。也是睡意袭來。她打了个呵欠。好吧。明天就明天。
她喃喃地道。
第二天早晨。郁晓晓起床已是天光大亮了。
她边穿衣服边问丫环可有什么新鲜事。
那丫环点头一副神秘的样子:“回夫人。昨天晚上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了。昨天夜里堡里好像又进了贼人……”
说了个又字。她停了下來。有些怯怯地看着郁晓晓的脸。因为前一段时间的闹贼。可是牵连到了眼前的夫人。
郁晓晓丝毫不在意地道:“你继续……”
“然后怜夫人便被捉了起來。”
“什么。”郁晓晓手停了一下。然后飞快穿上衣服。“带我去找堡主。”
“堡主在山顶。”
山顶。
放眼望去。谷中雾蔼阵阵。冷风不时迎面吹來。郁晓晓搂紧了身上的斗篷。
站到独孤一白身边:“是怜儿。”
独孤一白转过头來:“你是不是早想到了。”
郁晓晓摇了摇头:“直到昨天晚上。我才有怀疑她。”
独孤一白微微点头。
“她就是因为我。真是……”郁晓晓叹了口气。“怪我。我早同她说就好了。”
独孤一白闻言转头。恨恨地盯了她一眼:“你……”
“也怪你。我都说吧。早给我休书。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郁晓晓还在埋怨。
“够了。”独孤一白冷声喝断。声音颇为不耐。
“对不起。”郁晓晓喃喃地道。
“你这个是不是喜欢被冤枉。”
“冤枉。什么冤枉。对了。昨天晚上闹的贼就是怜儿。她是你从哪里娶回來的。”
“她在白云堡已有五年了。”独孤一白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以为。做我的女人会让她感到开心。沒想到。到底敌不过……”
“敌不过什么。”
“她是奸细。”
“什么。奸细。哪个门派的。”郁晓晓一愣脱口问道。她这会儿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外人了。什么都打听起來。
“应该是……朝中的人。”
这下子郁晓晓彻底蒙了。如果说是什么门派的。她至少可以接受。可是朝中往白云堡安奸细。难道是怕这个大派造反。
“怎么不说话了。”
独孤一白转身看着她。一脸的憔悴。郁晓晓知道。他肯定是一夜沒睡。因为昨天自己给她出了一个主意。便是把那些人放到一个暗室里。里面埋伏好人。提审其中一个或两个。制造惨相。让剩下的人议论。道出实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怜儿放我走又劫杀我。看來。她对你是认真的。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她……放你走。是想把怀疑的视线引到你的身上。”独孤一白叹了口气。“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你真笨。那么明显的带你离开放你走。你都沒有怀疑吗。”
“我说嘛。我离开得怎么会那么轻松。那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怜儿了。所以才故意才布下一个局。原來我是你的棋子。”郁晓晓如梦初醒。“那次进贼之事。你是真的怀疑我。”
“不是。那次也是一个局。让白云堡内的奸细以为我怀疑你。我就是想查到那细作到底是谁。”
“你怎么知道有细作。他们做什么事情了。”郁晓晓不解地问。
“白云堡一直是朝庭眼中钉。派來奸细也是意料之事。最近各分部都受到了滋扰。损失严重。还有我们的人劫到从堡内往外送信的飞鸽……”
独孤一白说到这里停了下來。看着郁晓晓。深思了一下道:“我曾以为你就是那暗中送信之人。所以设了一个局。一石二鸟。如果真是你。你定会露出马脚。同你的人联系。所以我说我出堡。其实我就在白云堡内。而你确实也沒让我失望。果然趁机逃走了……”
沒让他失望。肯定说的是反语。
郁晓晓知道。
原來自己的一切动作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那你现在就不怀疑我了。”郁晓晓慢悠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