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晓晓接下來几天仍是沒有见到欧阳允清。也就是无涯。
他又像是凭空消失了。
她很好奇他平时怎么骗过众人的。
独孤一白看起來并不是一个好骗的主儿。
怜儿最近时不时地來找她。有时候是请教刺绣的活儿。有时候是來请教诗词。很可惜郁晓晓都不会。当她说自己不会的时候。怜儿的眼神里透着自卑。她以为郁晓晓是不愿意理她。
弄得郁晓晓还有些不好意思。
但无法解释。
怜儿看见郁晓晓为难的样子。倒先开了口:“姐姐心情不好也是有的。怪怜儿无事。总來打扰……”
郁晓晓叹了口气:“刺绣的活儿有人做。你学它做什么。”
怜儿娇羞地道:“我想给相公做一件衣服。來这么久了。他还沒穿上我亲手缝的衣衫呢。”
郁晓晓心里感慨。这古代的女人可真是贤惠。
“他打算什么时候娶你。”郁晓晓关切地问道。这个一个好女孩子。独孤一白不会一辈子不给人家名分吧。事实上。自己头上这个堡主夫人的名号早该让贤了。
沒想到怜儿听到她这样一问。面色黯了下來。但很快便一笑道:“相公……他现在很忙。招兵买……嗯。姐姐。您觉得我绣得这朵花好看吗。”
怜儿好像说走了嘴。然后岔到了别处。
是招兵买马。
郁晓晓心里一震。他招兵买马做什么。造反。
也许是怜儿夸张了。他在招人扩张白云堡的势力吧。
“嗯。这朵花真好看。怜儿。堡主出门了吗。怎么这几天沒看到他。”郁晓晓状似无意地问道。
“是呀。他走的时候让我注意安全。大概怕堡中又招贼吧。”
“他不是怀疑我就是那个贼嘛。”郁晓晓冷哼了一声道。她被怀疑的事情整个白云堡都知道了吧。难道临走之前沒告诉怜儿让她防着自己。
怜儿忙摇头:“怜儿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吧。姐姐犯不上会帮着外人吧。”
郁晓晓无话可说。
对于白云堡。她算不上自己人 。
但怜儿好像特别相信她。对她一副无话不说的样子。她跟郁晓晓讲独孤一白的趣事。说独孤一白睡觉的时候说梦话。说他洗澡的时候不让人看。还说他不喜欢黄颜色。一看到就反胃。
黄颜色反胃。
这是什么毛病。郁晓晓觉得很可笑。
怜儿还告诉了郁晓晓。独孤一白五天之内不会回來。
五天。
不会回來。
这个诱惑太大了。
送走了怜儿。郁晓晓在屋内來回踱着步。她的心咚咚地乱跳。她按着胸口。眼神亮亮地闪着光彩。整个人也如瞬间点燃的灯烛。风采外露。让人不敢直视。
她当然是又想到了逃跑。
外面是正午。
秋日的阳光格外的灼热。天也格外的高远。
郁晓晓脚步轻快地走到了庭院。
抬头望向远山。
黄色和红色渐渐地漫延开來。秋意更浓了……
她想起了那个上了锁的角门。
一拐弯她就回转了。
因为那个门口有两个持刀的侍卫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地。连个苍蝇怕是都飞不过去。
郁晓晓又转到前门。监狱一样的铁门紧锁着。侍卫好像比平时增加了一倍。
“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郁晓晓回头。看见怜儿盛装而立。旁边还陪着两个丫环。手里挽着篮子。
“你要出门。”郁晓晓疑惑地问。
怜儿笑盈盈地道:“是呀。姐姐。我想去镇上挑几款布料。给相公缝衣服。姐姐在这里做什么。不如我们一起去呀。”
怜儿毫无心机的样子。
郁晓晓心都快跳出來了。但她隐藏着笑意。而是故意想了想:“也好。我在堡里呆着也沒有事做。”
“那太好了。正想让姐姐帮忙挑选一下呢。”怜儿上前挽住了郁晓晓的胳膊。笑得很开心。
于是郁晓晓就同怜儿上了马车。很轻松地就出了白云堡。
坐在马车上的郁晓晓还有点不敢相信。她就这么出來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她甚至自己都还沒准备好。
她挑着绣帘看山路上的风景。有风灌入。怜儿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姐姐。你打算买些什么东西。”
“啊。我……不是帮你挑衣料吗。”
“哦。我就是随便问问。姐姐一定见多识广。不比妹妹连京都都沒有去过。姐姐说说。京都可有什么有趣的。与这里不同的地方。”怜儿眸子亮亮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期盼。
郁晓晓随便答了几句。心根本沒在这上面。
怜儿仍是兴致勃勃地拉着她聊天。马车跑得很快。
郁晓晓想看外面到了哪里。怜儿扯着她的手又问道:“姐姐。是不是不愿意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