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晓晓有些沮丧。她沒有想到。自己很笃定的事情一到了独孤一白的面前。就如同打在了一堆棉花上。也许自己來本就是自取其辱。也许一定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样。也许独孤一白就是想娶自己。哪怕娶回來放在那里。当一个摆设。但就是不让自己得逞罢了。
“怎么。沒听清楚吗。”独孤一白又开了口。“或者让侍卫请你出去。那样我觉得不好。让彼此失了体面。你说是吗。”
郁晓晓看着独孤一白。她眼神中也现了怒意。如果他和澹台之间沒有协议。那意味着。他就是不放过自己。
自己很可能就要这样一辈子不咸不淡地老死在这里。
虽然一定貌似都是自己的错。可是……
她起身。
“别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次你再逃试试。”
身后独孤一白的声音充满着警告。
郁晓晓转身:“你这个警告听起來很象提醒。”
“就当提醒。你再试试。”
郁晓晓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机会。因为上一次是独孤一白故意让自己逃的。
所以一想到种种的迹象。郁晓晓才更加崩溃。这个独孤一白让她不止一次产生了抓狂的感觉。
她将门摔得山响。心里才痛快了一点。
第二天.
郁晓晓又來到了那瀑布处。
这里是她最想來的地方。
山鸟的鸣叫和清晨的空气都能让她的心情平静下來。
逃又逃不掉。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切貌似有希望。却又好像沒有。
“在想什么。”
一个男声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不用回 头也知道是无涯。
对于无涯。她一直有个奇怪的感觉。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认为他就是另一个人。
现在这个念头又浮上脑海。
“无涯。在白云堡内。你的皮肤还弄得这么黑。”郁晓晓突然道。
无涯被她的问话吓了一跳:“黑……有什么问題。”
“黑。沒什么问題。可是为什么要扮黑。在自己的家里还扮黑就有问題了。”郁晓晓说着站了起來。围着无涯转了两圈然后道:“对了。前几天你沒头沒脑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青山不改旧时颜。”郁晓晓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自信的。
“随口说说而已。”无涯道。
“哦。我以为你在感慨。”郁晓晓突然抓起无涯的手用力抹了抹。颜色沒有掉。
她放开了。
无涯瞧着她的动作。一笑:“夫人。对在下好像有疑问。单单是因为皮肤的颜色。”
“你告诉我。你不是……”郁晓晓迟疑了一下。沒有把心中的名字说出來。却狠狠地盯着无涯的眼睛。
无涯笑了一下:“夫人。想说什么。好吧。我皮肤这样的颜色。堡主是允许的。这样你不觉得很特别吗。”
郁晓晓摇了摇头:“最近啊。我听了无数的谎言。哦不对。不能说是谎言。我听了无数的说法。但是我自己却不知道事实。真相。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因为……”无涯停了一下道。“属下有事。夫人若无事。属下就告退了。”
“夫人。堡主将您从王府中带出來。可是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您不是还想着要离开吧。”无涯问道。
“如果我真的还想离开呢。你会不会帮我。”
“不会。”无涯回答得很坚决。
郁晓晓瞪了他一眼:“真是小气。对了。无涯。如果有一天。堡主同我对立了。你会帮助谁。”
“对立。你要做什么。难道你真的打算还要逃走。为了那个男人。”
“你一定在心里怪我。或者觉得我不可思议。算了。不和你说了。你们这些人也不会说一句实话的。和谁都不说实话。对不对。”
无涯沒有承认也沒有否认。
郁晓晓转身又坐回山前。不再跟无涯说话。
她不知道她转过身去的那一刻。无涯眼里现了痛苦的神情。
他好像在忍受着什么。双手握成拳头。而后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后。终于他出声:“无论如何。身体要紧。其实。有时候。可能转了一圈。又会回到起点。说起來。倒不如等在起点。也少些挫折和麻烦。”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不适合我……或许 你在向我暗示什么吗。”郁晓晓突然扭头。眼睛亮亮地看着无涯。
无涯沒料到她的动作会这么快。握起的双拳和一脸的痛苦之色被看了个正着。
郁晓晓突然跳起來。扯着他的衣袖。然后照着他的胸膛就打了两下。用很大的力气。只是被打之人脸上的表情由错愕变成了欣然。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看着她。犹如一个父亲看着女儿在撒娇。
终于。郁晓晓打的累了。她咬着牙。眼睛里蕴上了雾气。她嘟着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