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闻言脸上是黯然:“胎里带的。若能医。便不必撑着了。”
郁晓晓叹了口气。脸上是真心的遗憾。
梅姐见了。也是有点感动:“不必为我难过。这病若犯的时机对。也无甚危险。”
郁晓晓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转移话題道:“那梅姐來可是有事。”
郁晓晓事实上确实很好奇。自己刚回來。她这么快就到了。显然她的耳目可非一般呀。难道她一直派人跟着自己。还是自己太好找了。随便什么人都能找到自己。那白云堡的人为何沒有找上门來。郁晓晓想着。觉得有些好笑。那白云堡的人也许一直在暗中跟着自己呢。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反正她对独孤一白为何娶自己一向很怀疑。所以。觉得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就象现在。他沒有把自己捉回去也是有原因的吧。
“怎么。不欢迎我吗。”梅姐唇边绽了一个微笑。
“是受宠若惊。哪里是不欢迎。”郁晓晓客气地道。
“妹妹女扮男装到醉梦坊。找玉疆的姑娘。是寻人吗。可是有什么相亲的姐妹到我坊里來了。说出我听听。若有。我帮你就是。”
“梅姐。你……愿意帮我。不问我是谁。为何事。”
“我不是在等着你说呢吗。”梅姐看着她。一脸的鼓励和期待。
郁晓晓犹豫了一下道:“我说了。你不许笑我。”
梅姐仍旧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摇了摇头:“为何要笑你。难道寻人也值得笑话吗。”
“梅姐。我同你讲吧。都说玉疆的姑娘。眉毛特别浓。也特别的好看。梅姐你倒瞧瞧我的。我怕哪天会掉光了。”郁晓晓将脸凑近梅姐笑着道。“我为此特特买了这么些玉疆的胭脂。但是不知道是哪种起了作用。所以便……”
说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桌子上确实摆了许多玉疆胭脂。那是她想送沒有送出去的。
演戏。对于间谍來说。不过是一‘学前班’的课程而已。
梅姐仍旧那样淡然的表情:“我倒以为妹妹有何事呢。原來如此。那姐姐现在都可以教你。不过梅姐倒是觉得你的眉毛很有韵味呢。何必弄得又黑又粗。又不是扫帚來扫地。”
郁晓晓笑了:“梅姐真会说笑话。又生动又有趣。”
“那也不如妹妹有趣呀。这妆扮得活灵活现的。若不是姐姐天天的见人无数。倒被你给骗了去。妹妹不知是哪里人氏。难道是有人教的不成。”梅姐开口道。
“有人教。呵呵。姐姐说得我真是开心呀。我是自己胡乱画的。姐姐一眼都瞧了出來。可怜我刚才还在那里装腔作势地找姑娘。姐姐心里不知怎么地笑话我吧。”郁晓晓四两拨千金地道。
梅姐好像看出來她对自己的戒备。叹了一口气:“今天姐姐还有事。妹妹就歇息吧。有空再去醉梦坊。姐姐请你喝酒。”
说完。她便一笑起身。仍是仪态万方。
郁晓晓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小气了。她能來看自己。显然是有诚意的。自己却一句实话也沒有说。她若真心想交自己这个朋友呢。自己岂不是白白放掉了这个机会。
可是。现在的她。很难相信谁了。
但是她仍是道:“梅姐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不如妹妹请你吃饭。”
梅姐摇了摇头:“姐姐今天身体不太舒服。硬撑着來了。怕耽误了妹妹的事情。见妹妹也沒什么特别的事情。倒也罢了。那眉毛之事。不过都是些小事。梅姐我就回去歇着了。若你当真仍旧想学。那便去吧。”
梅姐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沒有气力。话音里透着一丝责怪。
郁晓晓对自己的假话有些不好意思。瞧人家大老远來的想帮自己。自己倒拽起來了。
看着梅姐走了之后。郁晓晓感慨地坐在桌子前。心里也是不太好受。
终于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郁晓晓下了楼。发现只有无涯一个人在楼下坐着。
她走到他桌前:“可以吗。”
无涯抬头看了一眼她。点了点头。
郁晓晓坐下。看着桌子上的两样菜。又盯着他的脸道:“你每次都只这两样菜吗。”
“有什么问題。”无涯吃了一口笋片。挑着眉头看了她一眼道。
郁晓晓叹了口气。同是这吃这两样东西的人。差别怎么那么大呢。一个优雅清美。一个泥黑粗俗……
“在想别的男人。”突然无涯道。
郁晓晓吓了一跳。听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
“与你何干。”无涯这话很难听。但好像并不是抢白她。只是实话实说。
郁晓晓觉得无趣。他走与不走。确实有自己无关。
突然她想起。不由地开口道:“你说过你不会功夫的。今天怎么的又会了。”
“怎么还问。”
“因为你沒说实话。那会不会功夫。和蛮打是不一样的。”
“嗯。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