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晓晓将东西都放下,又洗漱了一遍,重新化好妆,走下去用餐,
这时,楼下的大堂里已多了两桌客人,看打扮一桌是商人,另一桌倒象是江湖人物,郁晓晓条件反射地想回屋,突然老板看见她便一笑道:“郁公子,到饭点了,您想吃点什么,”
老板这一嗓子,客人有两个看过來的,但也沒发现什么,便低下头去继续吃自己的,
郁晓晓只得下來,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给我來个炒杂菇,一碗米饭,”
郁晓晓点完菜就默默地等着,手指无意识地摆弄桌子上的盘碟,就听旁边的人聊天,声音很大,
“你们听说沒有,”是江湖人士那一桌,一个青衣人神秘兮兮地声音,
“什么呀,你倒是说呀,”同桌人不耐烦了,
“嘘,小声些,就是前段时间轰动京城的郁相三千金……”
“这事你也敢议论,不要命了,你沒听说刚才有个兄弟说了一句那千金的一句不好话,结果嘴巴被人用剑豁了,”
“真的吗,前一段时间大家不是想说就说,这会儿怎么就不能说了,”
“因为她现在是白云堡主夫人,你再说说试试,”
“真是的,也不知是白云堡主大还是郁相的官大,郁相的千金就说得,变成夫人就说不得了,”他们的声音压得低了下去,但郁晓晓还是隐约能听见,
显然他们也沒把屋子里的商人和自己放在眼里,
“现在白云堡与郁相联姻,皇上都给面子,我们还瞎议论什么呀,只是有热闹看就看热闹罢了,据说大婚那天,白云堡的喜宴有三百多桌,当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就是当地的三品以下的都沒有收到请贴呢……现在你还敢说这个,”
“看來呀,江湖上的事情还真是说不得咧,那样的女人也成了香饽饽,谁信呀,”
“落魄的凤凰比鸡强多了,你有什么好不平衡的,”
“事实上,白云堡这件事情做得不太让人佩服,想和朝庭扯上关系,也用不着娶个残花败柳吧……”
话还未说完,就听呀地一声惨叫,郁晓晓就见隔壁那个桌子上有一个黄衫人在地上翻滚,手捂着脸,有血透出指缝流了出來,指缝处还有一小断树枝,但更象是筷子,郁晓晓往另一桌看去,可能动手的只有那一桌商人,可是看起來,两个人动也未动,或者那筷子从外面飞进來的,
郁晓晓突然想到,发生这样的情况,至少该看热闹或者惊讶一下,那两个人未动,这不证明人是他们伤的吗,
老板和伙计见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忙上前來查看,嘴里询问着伤势,那伤者的同桌好像也注意到了那两个商人,立刻拔刀在手,三个人成品字形围了上去:“兄弟,你们哪条道上的,”
郁晓晓也觉得奇怪,她认为这个出手之人是在替自己打不平,但是看起來他们跟路人甲乙沒什么区别,自己不认识,就算下次再见面了,也一样认不出來,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白云堡的,
那自己岂不危险,
她见状起身,装作害怕溜到了楼梯上面往下看,
那两个商人也沒说什么,只是掏出一样东西在那几个眼前晃了晃,那三个人犹如老鼠见了猫,冲人家客气地点点头,然后推开老板扶起地上受伤的同伙就溜出去了,
郁晓晓有点后悔自己干嘛跑到这上边來,若是在下面岂不是能看到那样东西是什么了,
两个商人沒有留下來吃饭,而是转身出去了,
现在大堂里只剩下自己,后厨的伙计们端着菜正好走过來,却见人都沒了,愣愣地看着老板,
老板抬眼看了看郁晓晓,开口一笑道:“郁公子,你受惊了,这菜做好了,人走了,不如您下來,不嫌弃的话,算我加菜,“
郁晓晓走了下來:“好的,钱我会照付,刚才那些人……怎么回事,老板沒事的话,不妨坐下,我们聊聊,”
郁晓晓装作害怕的样子,同时邀请老板,
那老板摇了摇头:“我们哪能和客人同桌呢,您慢用,至于刚才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老板果然同他长的一样,世故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