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沒有指望他会替自己出头。
这会儿他突然这样说。让郁晓晓有些发蒙。
“怎么不说话。这会儿你的能耐呢。还逃到了玉疆。倒真是我平时小瞧了你。你竟然还能活着。哼。你还跟那玉疆的皇室扯上了关系。倒真真的让本相大吃一惊。”
郁晓晓也是吃了一惊。这郁相东一句西一句。他心里有沒有女儿。她摸不清。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她也摸不清。就象來应亲的时候。他给她一张银票。让她以为自己可以有机会逃离生天。哪料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她本以为他会因为自己给他丢了脸而暴怒。沒想到他还说。她是相爷的女儿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又说……
郁晓晓头疼她叹了口气:“我也不想那样。只是不甘心自己被摆布。本想來走一趟。给您一个交待。哪里就想到被选择中了。那时候。女儿也是很为难。不走不甘心。只是沒想这一走。让天下人耻笑。也连累了相府。女儿才知。自己的那些想法。真是幼稚可笑。女儿也低估了白云堡的实力。”
“哼。你低估了白云堡的实力。你倒从未想过本相会如何惩罚你吗。”
“我以为你们一辈子都不会找到我。我就在一个小地方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过自己的生活。不做谁的棋子。安静地活着。这样的想法不过分吧。”郁晓晓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她说了实话。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很愤怒。但在白云堡。他不会乱來的。
郁晓晓说完这些。郁相倒安静了。好像不认识她一般。审视着她。终于开口道:“你想过自己的日子。”
郁晓晓点头:“我可以吗。哪怕是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一个人。别说过日子。怕是几天都活不过去。”郁相感叹地道。
“我也许能的。”郁晓晓嘴角挂起微笑。他不相信她。这很正常。
“你……不想认我这个父亲了吗。你一直用这样的语气同我讲话。你是不是认识是我害了你的一辈子。”郁天庭突然坐了下來。刚才还愤怒的脸上现了一丝戚容。
他在反省吗。
郁晓晓也跟着坐了下來。正视着他的眼睛。很诚恳地道:“我现在还有机会吗。”
“什么。”
“离开。”
郁天庭很坚决地摇了摇头:“不管你下半辈子会不会恨我。你都不可能离开白云堡。”
“你和白云堡达成了什么协议了。”郁晓晓眼神如炬。突然道。
郁天庭一愣。然后表情释然:“你能如此陪慧。本相倒是小看你了。既如此。我们不妨开诚布公一些。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在你婚礼上害你之人是谁。”
他不称她为女儿了。还如此平等地跟她对话。郁晓晓觉得很不寻常。看來一切事情也都不寻常。而且他抛出了一个这么让她感兴趣的话題。让她不禁动容。不由地开口道:“那您可是知道。”
郁天庭一笑:“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不怪你。有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你当初嫁给少陵王。天下人都是嫉妒不已。你别误会。我指的不是女人妒嫉你。是天下人看不得锦上添花。更有些人看不得强强联合。想破坏本相与少陵王的联姻。而普天之下。敢这样做的。怕只有白云堡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來。
郁晓晓惊讶地看着他。他在说什么。他的意思是。害他女儿那人是白云堡的。然后他又亲自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强盗的手中供他们再次享受。
郁晓晓眼神凌厉。愤然起身。看着他。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怪不得当初独孤一白握着她的玉镯说。那是他的信物。恨不得他沒有拒绝自己。那独孤一白岂非承认这些都是他做的。
可是那日在府中后院。他问自己可是认得他又是什么意思。她一直以为这件事情不过是别人嫁祸于他。他在找线索。问自己识不识得他。是因为那强人的外貌长得象他。
郁晓晓头快炸了。她分析不出这些人的想法。
太乱了。
沒想到郁相摆摆手:“稍安勿躁。我的话还沒说完。正因为所有的人都认为是白云堡的所做做为。事实上。才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