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她讲述了她逃走后的一些事情。说相爷和夫人本來是來参加他们婚礼的。但是人沒了。他们只得返回。好在孤独一白对他们很客气。
那些宾客等了一些日子也走了。
她当初想跟着相爷一起回府。但白云堡主不让。说她是夫人的丫环。去留由夫人做主。所以她便一直留在白云堡。这些日子倒是她最轻松的。堡里的事情都有专人打理。她几乎成了一个大小姐。一天只是吃喝。不做事。
后來。她自己不好意思。找事做。管事的就给她安排了一个活计。每隔几日上山掐花。给各屋子换上。
她觉得这个活计太有趣了。做得很开心。
对于她的开心。郁晓晓看出來了。她都胖了一圈了。
郁晓晓终于能也屋子了。
院子里的景色依旧。后山上的树也沒有什么变化。颜色依旧青翠。
郁晓晓会跟碧儿一起上山。她想锻炼身体。尽快恢复体力。这样的虚弱。她很不习惯。更有一种无法把握命运的挫败感。
然而每次。都是到未到山顶。她便返回來。那个瀑布她不想再看。
据碧儿讲。白云堡主开始大宴天下宾客。一个月后。要迎娶天禹相国的三小姐郁晓晓。
碧儿还带回來不少小道消息。说什么白云堡娶亲界时皇上也许会送來贺礼。
郁晓晓看着堆积在面前象座小山的华服锦衣。还有一匣一匣的珠宝。什么表情也沒有。
碧儿在里面翻來翻去。找出什么特别的。只为驳郁晓晓一笑。
然而。郁晓晓如一尊静佛。脸上无欢喜也无烦忧。
婚是要结的。但允许她的不欢喜。
碧儿觉得这个小姐又恢复正常了。
以前在相府里。小姐也是经常这样的表情。看天看地。
只是自杀醒來后。才变得鲜活。而现在……
她不知道小姐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问过。但她沒说。
她也不明白小姐为何要逃走。难道是因为欧阳公子吗。
可是这会儿欧阳公子又跑哪儿去了。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
还能不能再见到欧阳公子。
碧儿天天被这些问題折磨着。
醒來后。郁晓晓再沒见过独孤一白。
据碧儿说。在她昏迷的时候。他來瞧过。后來她醒來。他就再也沒有來过。
郁晓晓知道。他对自己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或者。他对自己不放手。有他的理由。
婚期一天天临近了。
郁晓晓也配合着一群侍女给她试新装。画新妆。
她如同一个木偶。
只是那线不知扯在谁的手里。
郁晓晓自己坐在山石上。看着远处连绵不断的青山。看着晨岚于山谷间蒸腾翻涌。这样的景以前的自己是沒有见过的。然而她生不起感动來。
她自认为见到世间最梦幻的景。那人曾对她说。那是他们的世界。然而。隔天他就把她出卖了。
这世上她不知该相信谁了。
突然有人声由远及近。因为时辰尚早。她坐在位置也极隐蔽。显然來人沒有看见她。正在聊天。
其中一人道:“你说我们堡主怎么这么糊涂。他若娶亲怕是公主都肯嫁。怎么地。那种女人。逃了他竟然又去接了回來。就是堡主大度。我都跟着嫌丢人。”
“你不要命了。小声些。堡主怎么想的。还让你我这样的知道。”
“对了。听说堡主为了那个女人同少陵王交换了条件。最近正在准备替人家收拾南域那个烂摊子呢。”
“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偷听到的。你可别往外说啊。堡主开会的时候。我进去续水。就无意间听到了几句。”
“哪听哪了。以后我也不听你说这些了。免得惹火上身。”
“这把你怕的。我说的都沒事。你听的还会治你罪不成。”
“走啦走啦……厨房还等着你挑水呢。”
“哎。挑不完的水。要是那水直接进厨房该多好。如果有一天。想用的时候。盖子打开。水就出來。不用。盖子一盖。水就沒了。那我就美了。”
“你做梦呢吧。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岂非沒活干了。”
“那倒也是。”
两人拐了个弯。挑着水桶。看方向是那瀑布处。
郁晓晓才从一棵树后面走出來。
南域。怎么这么耳熟。孤独一白什么时候因为自己而答应了少陵王这样的条件。
郁晓晓突然想起了那串葡萄。
细想。果然是了。只是这男人之间说话怎么地如此隐讳。若换作他人听不懂的。岂非一盘葡萄白被吃光了。
郁晓晓想起那会儿自己还想吃一粒呢。
幸亏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