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追了上去,她跑得快,追了一段便追了月,她捉住了她的肩膀,这样简单直接的女孩子,她不讨厌,所以她郑重地告诉她:“月,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要娶你的,不是吗,”
“他在开玩笑,”郁晓晓劝道,
月却看着她,摇了摇头,嘴角扯着一抹绝望:“他从未说过要娶谁,从未,他绝不会开这种玩笑,”
郁晓晓突然低声道:“我们先不说这些,你可以帮我逃跑,不是吗,”
月闻言一愣,但随即看她的表情不象玩笑,便若有所失地看向她身后,澹台已走了过來,看两个女人的表情很怪异,不禁顿了顿脚步:“月,不许你动手脚,若她有什么闪失,你知道后果,”
他的周身又冷如冰,象郁晓晓第一次见到他的感觉,
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让人心生畏忌,果然,月也如此,她收敛了刚才的行为,温驯地靠在澹台的身边,握起他的胳膊,说了句玉疆语言,澹台的脸色缓了缓,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竟悠悠地叹了口气,
***
午饭,郁晓晓在自己的房间用的,
虽然澹台口口声声说要娶她的话,但到了他的府上,他并未有半点逾礼之行为,倒是给她安排好了房间后,人便沒影了,
郁晓晓用过饭后,无事,天近午,玉疆的温度好像比大禹低些,但终是烈日炎炎,屋内的热度也是上升,让她有些难受,
她推开房门,忧心重重,自己仍是呆在这里,象个寄生虫一样,所有的男人看到自己都像看到了肥肉一样,到哪里好像都不安全,就象澹台说的一样,在玉疆怕真是能保护自己的人,只有他一个,但是,纵是如此,自己到底能不能逃过白云堡的追捕,
澹台府虽沒有公主府奢华,但到底是王府,庭院内的假山奇石、泣露幽兰,也是一步一景,更有墨竹丛丛而立,一阵风过,修竹簌簌作响,郁晓晓信步其中,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你就是新來的大禹人吗,”一个美妙中略带生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头,人如声音一般美妙,
是个妙龄女子,
长得同月是两个类型,这个很清纯,
郁晓晓点头:“你是哪位,”
那女子笑了笑:“欢迎你來王府,”
她笑得很象女主人,说话的语气更象,
看來她的欢迎是假的,自己不可能受到女人的欢迎呀,
但她仍是客气地点点头:“我叫郁晓晓,”
“我叫玉,玉山的玉,轩能带你來王府,我真的开心,以前还从未过见过大禹的女子呢,原來大禹的女子竟象玉山的雪般让人仰望不止呢,”她的声音语气很甜,
让郁晓晓不自觉地笑出声:“你们玉疆人好会夸人啊,只是,你是澹台的什么人,”
“我,”她浅笑一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好像很尴尬,只是伸出手拉住了郁晓晓:“我高兴你能留下,轩很孤独,象玉山狼一样孤独,”
狼,他倒是有点像狼,可是为什么说他孤独,
眼前不就有两个女子为他倾心,
是夜,
郁晓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白天她看了一圈,轩王府虽然不大,但警戒却比公主府严了许多,
便是普通的家丁,在她看來,个个步伐轻快,眼神凌厉,
虽然他们不一定是顶尖高手,但至少吓唬人的作用还是能起到的,也许自己在这里真的很安全,
有这么多免费的保镖,自己还担心什么呀,
为什么要逃呀,他既然是个君子,便先在这里免费吃住好了,
再说,自己还救过他的命不是,
现在住起來,应该心安理得的,
但她的心就是一直不能安,
突然想起了昨天看到的白衣人影,是不是欧阳允清,
他來找自己了,
找到又如何,他还要带着自己回紫云郡吗,
甚至把自己交给那个司马无忧,
那个妖孽一样的司马无忧,想一想,好像比澹台更让人觉得可怕呢,
还是算了吧,
也许在这里不是最好的选择,但至少目前不是最坏的,
对了,听澹台说,司马无忧派人來了玉疆,
他的人不会替白云堡捉自己吧,
得白云堡者得天下,他会不会想跟白云堡攀上关系呢,
但至少相爷想与他们攀上关系,可是送自己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女儿去,真的是想攀关系吗,
郁晓晓想着想着,头竟然有些痛了,
晚上吃的东西还算可口,所以吃得也有些多,
她起身,窗外月光如水,
又是一个好月色,
郁晓晓推门走了出去,
月色下的轩王府被笼了薄纱,亭台游廊此刻也如一位神秘的美人,静静地立在那里,让人心神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