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若纤面上带着一丝幽怨道:“这件事情,我不想再谈,”
两人见她有些为难,便不再追问,
停了停,红豆问道:“若纤姐姐,你现在打算去哪里呢,”
“这你都不知道,若纤姑娘,定然是要到玄都找荆芥师兄了,”丁云骥笑道.
若纤慢慢站起身來,望着两人道:”我还有事,我们就此告辞了吧!”
红豆一愣,“若纤姐姐,难道你不跟我们一道么,”
“不去了,”若纤摇头,身子一晃,原地消失了她的倩影,
“你说,她会去哪里,”红豆纳罕地问道,
“你这个小傻瓜,人家去哪里,难道你还要跟去么,”丁云骥笑着凑过去敲了敲她的脑袋,
红豆一愣,面上一红,有些愠怒道:“哼,你这无赖,不许对人家动手动脚的,”
丁云骥头一次见到她面上出现红云,那模样甚是惹人怜爱,不由心情一荡,身上升起一种异样的情愫,望着红豆发起呆來,
红豆见到他只是痴痴地望着自己,更加羞恼,一脚踢过去,“不许再看,快走,”
……
鬼林之中,在一棵槐树下面,邹月楼正在用力的挖着,身边站着一位撑着一柄油纸伞的妖冶的红衣女子,面上带着一丝戒备,
“娘子,你说她不会有什么变化吧,”邹月楼面上带着一丝犹疑,手中不禁放慢了动作,
那女子正是妺蛉,她轻笑道:“邹郎,难道你连奴家都不信任么,”
“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将她的尸骨烧掉算了,也免得徒生祸端,”邹月楼想到这里,似乎忆起昨夜的梦境,
昨夜他已经入睡了,但是仍然清楚地见到自己的发妻喜菱走了进來,满面尽是暴戾之色,目中带着难掩的恨意,似乎要找他索命,
他犹如被梦魇住一般,在梦中大叫着,若不是身边的妺蛉将他唤起,恐怕他仍然沉浸在梦中不能苏醒,
梦醒之后,他再也难以掩饰心中对于喜菱的惧怕和愤怒,道:“娘子,你有沒有什么法子,让她不再來找我,”
“看來你是真的死心了,”妺蛉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得意,早在他当日下手之后,他心中就已经后悔,但是仍然不能痛下杀手,沒有当时给喜菱一个了解,导致喜菱仍然能够以孤魂的形式存在,
若不是她当时在离魂索上面下了禁制,恐怕这喜菱早就化为厉鬼了,但是不知为何,她近日有些心神不宁,唯恐出现什么事情,因此,在邹月楼强烈的要求下,她便也跟了來,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
现在,地上的泥土被慢慢地翻开,在露出的地方现出一个女子的尸身來,
那女子面目端正秀丽,但是因为痛苦却紧紧蹙着眉头,手中死死攥着颈间的一根白色丝带,
此时,邹月楼见到发妻的尸身,不知怎么,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面上带着悲戚,道:“喜菱,我对不起你,”
一阵风轻轻从他身边拂过,好似隐隐传來了异响,
“娘子,是你么,”邹月楼回身望去,面上带着一丝激动,“娘子,我对不起你,我丧心病狂,我不是人,请你原谅我吧,”
蓦然,从林中飘飘悠悠地飞出一团被色的衣袍,里面传來了幽幽的声音,“你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
“是是,娘子,我错了,”他面上怔怔的神情,呆呆地望着前方,
“啪”地一声脆响,他面上着了一个耳光,“你这负心人,你罪该万死,”
“是是,我千错万错,娘子我后悔了,”
身边的妺蛉一惊,眼睛望着面前的邹月楼,此时他似乎神智尽失,
“邹郎,你不要紧吧,”她面上勃然作色,显然这邹月楼的表现实在是大出她的意料,
但是她看到那白衣无头人的时候,面上表现出來的神情却是并不着慌,更沒有惊骇的神情,
她冷冷地盯着前面不断向自己飘來的衣袍,面上冷笑道:“來者何人,休要在那里装神弄鬼,”
她右掌一翻,五指暴涨,反手拍在邹月楼的后背之上,他应声倒地,
此时,她却望也不望,淡然走过去,道:“你究竟是谁,”右手从鬓边取下一枚发钗來,向上面啐了一口真气,那发钗迎风一展,居然化为了一柄三尺來长的利剑,剑上寒光四射,
“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被你们害死的喜菱,难道你不记得了么,”
“哼,你就不要再在那里胡说了,”妺蛉冷冷地道,口中蓦然吐出一丝冷芒,向那白袍人飘去,
那冷芒及至近了,方砰的一声,自燃起來,将那白袍人的衣衫点燃,里面传來了气急败坏的声音,“死无赖,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你快出來救我,”
随着声音钻出來一只红色的大鸟,立在枝头,眼睛直直地盯着树下仗剑的妺蛉,
“原來是一只鸟呀,”,妺蛉面上带着一丝轻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我还以为诈尸了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