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影双手结了一道淡蓝色的符印。这符印慢慢向聂江龙头顶压下。意欲置聂江龙于死地。
这人全身被蒙在了一个斗篷中。被这斗篷遮住了头脸。就连声音也是经过伪装过的。似乎不想被人看出真实身份。
望着脚下已经昏迷的聂江龙。眼睛瞥到他腰间的玄都玉牌。眼睛中的神色一愣。口中淡然说道:“既然你是玄都的人。就该死。”
手掌一翻。掌中的蓦然脱出一道蓝色的光影。直直向地上的聂江龙射去。
陡然。地上的人影毫无征兆的移动了一下。这让“黑斗篷”为之一愣。手中的掌风已然拍到了方才聂江龙躺过的地方。身边的地面霎时间结成了一层冰霜。
“什么人。”黑衣人冷哼道。那声音听上去极其生硬。也显示出了这黑衣人的极其震怒。
此时他向四周微一扫视。右掌一翻。露出莹白的手掌向身边抓去。
哧啦的一声。从身边不远处现出一个衣角。被他抓在手中。手掌微微一紧。将手中的裂帛捏碎。
“究竟是什么人。快给我滚出來。”口气甚为声色俱厉。恐怕他也沒有想到本來已经必死无疑的玄都弟子居然会被救。
慢慢在他身边出现了一道光影。现出了一个黑袍的年轻人。正是丁云骥。
尽管聂江龙为人不义。但是自己却沒有办法对他的生死不闻不问。更何况他根本做不到对别人见死不救。无论这人是否是仇敌。
不过。他之所以方才出手。乃是看到这黑斗篷人对聂江龙下手狠辣。出手就是下死手。根本不给对方一个反驳的机会。
他心中暗道:这黑斗篷人绝对是跟玄都有仇。要不然。怎么不等对方有所解释。就突施重手。要置对方于死地呢。
他心中一动。或许能够从这眼前人的口中套出一些隐秘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斜睨着黑斗篷。漫不经心地道:“你这个人。既然想找玄都的人算账。就应该光明正大地找上门去。为什么要藏头露尾呢。更何况眼前这人。已经失去了功力。就算杀了他。却也算不得好汉。倒不如。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干什么不去找正主。杀他不过碾死一只蚂蚁罢了。”
那黑斗篷身子一退。怒喝道:“你小子。就不要废话。如果你是他的同伙。今天你就不要想跑;若是不是一伙的。就快滚。我沒时间搭理你。”
说完。右手微微在虚空一抓。从手掌心蹿出一条淡蓝色的冰蛇。盘踞到他的肩头。直直地瞪着对面的丁云骥。
“小子。你快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玄都的人。”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丁云骥从怀中取出黑犀。在手中小心地把玩着。同时他心念一动。身体周围旋转着萦绕着黑白两色的阴阳锥。将他的全身尽数罩在其中。
虽然他个有意漫不经心。但是心中却是实实在在地忌惮对方狠辣的出手。方才他若不是突然出手。在对方根本沒有防备之下。恐怕他根本不可能从对方手中救下聂江龙。
“哼。你若是玄都门下。那么就让你尝尝我的冰焰神龙的厉害。”
“你真能说大话。不过是一条稍微大一点的小蛇。居然美其名曰的叫它神龙。真是吹大气。”丁云骥心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只见对方右手一招。盘旋于身边的冰焰神龙立时张牙舞爪地向他飞來。从口中喷出了数十尺的冰焰。将周围的空气都冻成了冰柱。条条冰柱在空中微晃。就向丁云骥疾电般射去。
丁云骥只觉周围的温度随着那条淡蓝色的冰蛇口中吐出的冰焰。随之降了下來。他的行动随之变得缓慢。极是生涩难行。
他双手一招。身边的阴阳锥立时一动。向那飞來的冰柱射去。但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传來。那冰柱居然沒有被阴阳锥所破。而是气势如虹地向自己身前射到。
若是他避闪不及。恐怕就会被这些冰锥射成筛子。他掌风一带。手中飞出黑犀。随着黑犀射出。周围空气为之一缓。已经变得有些缓和下來。
黑犀在空中轻轻一划。霎那间掀起了万丈狂澜。稍微靠近的冰锥已经沒有了依靠一般。叮当地落在了地上。余下的冰锥则是去势不缓。向他身上大穴射去。
“老兄……手下留情。我不是玄都的人。”到了此时。他根本不能在逞强了。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玄都的门人。犯不着为自己树下这样的强敌。而且看出对方根本是已经动了真火。看來该是对玄都有莫大的仇恨。
“呸。谁是老兄。”那黑袍人微微冷哼。声音变得有些异样。似乎是因为方才情急之下。忘了隐藏自己的真实声音。
不过。她总算沒有继续进攻。手中掌力一引。将那已经到了丁云骥身前的冰锥一引。有几根已经到了丁云骥的睫毛之前。
他微微后退几步。面上赔笑道:“原來是一位姐姐呀。”
“哼!不得胡言乱语。”那黑袍人听到丁云骥对自己改变了称呼。 话语倒是和缓了不少。
丁云骥道了一声告罪。从遁天戒中放出了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