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不说是让这绿衣男子捡了便宜不说,就是丁云骥等人也因为如此,幸免于难,
本來这里的硫磺,可以说是横布太师满府,若有异动,满府皆毁,在短时间内尚可能跑出几人,但是却绝无可能,只是此地陷落,但是这灵虫一出,立时将损失降到了最低,只是将这里塌陷下來,沒有殃及池鱼,
但是这样一來,也给了这绿衣男子可乘之机,他将这些硫磺轻轻掰碎,洒在了那灵虫周围,
说來奇怪,这灵虫本來最是喜欢着硫磺的味道,但是同时这硫磺的味道就刚刚好能够克制住它的本事,
若是它沒有失去身上的灵力,恐怕此时已经口吐蓝焰,将对方烧得筋骨焦黑,不成人形,
现在空有一番神通,居然阴沟中翻船,落在了这人手中,
他小心地将硫磺洒在了那灵虫身子周围,那灵虫此时就像犯了大烟瘾的烟鬼一般,蜷伏着身子,盘到了一起,口中无力地吐出已趋透明的蓝色气体,
灵兽郎此时面上露出了小心谨慎的目光,从口袋中取出一双粗大毛糙的不知是何动物皮毛织就的手套,小心地从口袋中取出一个方形的玉盒,将这灵虫小心地捏在手中,向玉盒内放去,
蓦然,那灵虫扭动了一下身子,那手指一滑,灵虫已经向他最近的部位,,脚下喷去了一缕蓝色的烟雾,
灵兽郎见了,大惊失色,若是自己这只脚被喷中了,还不是变成了跛子,
立时右脚向后一缩,身子倒纵,随手将手中玉盒,向那灵虫掉落的下方抛去,
那灵虫一个翻身已经离开了他的掌握,马上就要遁走,蓦然一只方盒出现在下方,它已经直直掉落,身子再难以使上任何力气,因为在这玉盒之中也出现了一大块浓重气味的硫磺,此时,它伏在这上面已经丝毫动弹不得,那方盒的盖子随之慢慢落下,扣得严丝合缝,不留半点空隙,
灵兽郎气息微微一松,身子慢慢站起,将那方盒仔细打量了半天,方才心中一喜,将这宝贝放进怀中,
陡然,他怀中忽然一阵蠕动,他探手入怀,从里面取出一只透明的瓷瓶,这种瓷瓶名叫“光明瓷”,乃是他专门从异邦手中买过來的小物件,放在手中如获至宝地摩挲了一阵,
此时,若是丁云骥见了定要大笑,在他看來如获至宝的“光明瓷”,其实就是现在已经普及的玻璃瓶子,
不过这里面的东西似乎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这里面装着一只幼小的血蚕,这血蚕的体积要比在密室之中见到的金蚕都要來得玲珑,这只血蚕乃是这些金蚕经过吞噬后的变种,乃是金蚕中的蚕母,
虽然这蚕母看上去很是娇小,但是这血蚕的威力更胜于那些金蚕,
此时这血蚕在“光明瓷”中躁动不安,身上肉滚滚的地方隐隐泛出金丝來,显然还是沒有达到完全进化,虽然如此,灵兽郎知道这是血蚕的另外一些放在总部中的部下,出大事了,
他略一沉吟,难道有人潜入了总坛,
想到这里,他心中再难以平静下來,那总坛中的虫室对于他來讲,珍逾生命,远远超过了任何东西,除了教主,
一念及此,他面上一变,向着皇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
丁云骥和红豆两人追出去很久,终于在大街上面,用于追踪十三郎的踪迹消失了,
那是红豆洒在十三郎身上的药沫的香味,但是此时,却再也找不到了,
“红豆,你再试试看,你……”丁云骥道,
红豆微微一瞥,望着人來人往的路人,慢慢摇头道:“沒有了,这股味道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或许是他发现了我们,故而将味除去了,”
“你这味道有什么特殊么?”
“不错,这种味道若是被数十种以上的味道一冲,就会自动消散,”
望着大街上的人潮,这京城之中的味道甚多,现在更是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这时候,各种味道已经扑入了他们的口鼻之中,再也别想找到他们了,
丁云骥此时脑中忽然出现了一种声音,道:“主人,你们是在找魏太师么,”那是聚魂幡上面的珠玑的声音,她温软的声音响起來,令人心中顿生遐想,
丁云骥一愣,面上现出奇怪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
“什么,”红豆以为他在跟自己讲话,
“我不是在跟你讲,红豆,”他立刻解释道,用手指了指怀中,拉着红豆走向旁边的小巷,
红豆也是一脸的诧异惊奇,顺从地跟他向旁边一个空无一人的小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