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难以名状的黑雾,这黑雾就好像活了一般,不断地在身边翻涌,显得诡异之极,夹杂在这鬼雾中的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臭味,中人欲呕,
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中取出了一簇洞冥草,将这小草拿在手中,不知是因为这小草的荧光能够将这鬼雾驱散,还是因为这鬼雾似乎惧怕这洞冥草,
总之,不过盏茶时间,他已经将周围的黑雾驱逐干净,口鼻中再也闻不到那种刺鼻的尸臭味道,
他小心地向对面移动着,不知走了多远,好像冥冥中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一般,他慢慢地向前面走去,
那里是漆黑的一片,但是黑雾中似乎闪耀着光华,
他心中一动,继续向前走着,凡是他经过的地方,浓雾都慢慢散去,但是下一刻,就又在他身后恢复了原状,
其实,对于洞冥草能够驱散鬼雾的原因,他倒是从來沒有想过,也算是误打误撞吧,毕竟对于他來说,这些鬼雾实在是有些碍事,
“碧蝉,白岚你们两个是不是疯了,”远处传來了玄阴教主的娇吒,显然她已经动了真火,
在前面的空地中,站着三位长发及腰的窈窕女子,这三人成掎角之势,隐隐构成了一道阵势,
他看的分明,那明明就是一个“魏珍珠”还有当时的那个右护法,想不到两人都出现在这里,同时在她们身后,似乎也隐约现出了几具略显丰腴的腰肢,或者露出了衣角,或者露出了粉颈,但都看不到全貌,
丁云骥立时使了一个“隐匿诀”,将自己藏到了浓雾当中,距离众人已经有二十丈远,毕竟这样即使打起來,自己也不会被殃及池鱼,
面前的玄阴教主似乎恢复了之前的倚年玉貌,仍然是二十许的韶华少女,但是丁云骥从她眼中透出的光芒看出來,这女子绝不可能就是这么年轻,单从她显露的功夫,还有手下的左右护法的功夫,那就不是二十几年练就的功法,
在刚刚进來的时候,他心中居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似乎已经进到了一个人的大脑中枢之中,
其实他的这个想法沒有错误,这妖幡上面的主魂既然已经变成了玄阴教主,那么这妖幡在一定程度上,就已经成了这玄阴教主的身体,更是她的大脑所在之处,
此时,丁云骥在这里面看到的其实就是她脑中出现的幻象,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对方的两伙人,他倒是希望这玄阴教主能够胜利,毕竟现在自己已经控制了她的头脑,只是她还不自知而已,
“哼,教主大人,你知道我们想怎么样的,”满头珠翠,面上透着雍容华贵的妇人说道,这人正是大顺的皇后,,“魏珍珠”,或者是碧蝉的附体,
现在她面上带着轻笑,回头望向自己身边的众位手下,
“白岚,你给我过來,你这丫头,居然胆子大的想要背叛我,难道不怕我第八层的姹女大法么,”玄阴教主娇躯轻轻颤动,似乎极是愠怒,
“教主大人,你再怎么说,右护法都不会过去的,难道你忘了当日你是怎样对待她的么,”碧蝉在旁边冷嘲热讽道,“教主大人,你可是对她也下了毒手了,”
“贱婢,闭嘴,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玄阴教主冷哼一声,手中轻弹,数道幽光向对面的碧蝉射去,
那碧蝉似乎知道那幽光的厉害,面色一变,立时躲了开去,饶是如此,有一点幽光落在了身后一个教众的身上,瞬间那幽光犹如见了风的火苗,立时将那教众的身子卷住,
那名教众大叫一声,已经奔出本队,好像有东西牵着一般,向玄阴教主奔去,未及她身前五丈,她手指一扣,捏住了手中的另一丛火苗,砰然作响处,对面的教众还沒有來得及有什么反应,就已经化为了一堆黑色的粉末,
她云袖微扬,从袖中飞出一股飓风,将地上的粉末吹得一干二净,
“教主,您的‘天运神光’果然厉害,原來这姹女大法练到第八层,就会产生这神光,怪不得历代的教主们都争相地不顾自己的寿元,妄图修炼这大法呢,”碧蝉见到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的一个手下教众化为灰烬,面上带着一丝震惊,
“怎么,难得你居然认得这‘天运神光’,既然如此,那么你是准备投降,还是继续跟我顽抗到底呢,”玄阴教主笑吟吟地道,似乎刚才出手就在谈笑间,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