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十三郎发出疑问之时,红豆面色一变,在他的顶门穴上轻轻一拂,那童子慢慢闭上眼睛,倒在了她的怀中,
她将十三郎的脉门扣住,面上急变了数次,
“你干什么,”丁云骥一急,就向红豆一掌劈去,倒像是唯恐红豆会对他不利似的,
此种情态,就是身边的墨玉都感觉丁云骥这种行动有些过激,
红豆面色一变,身子一闪,挥手一弹,从指缝间射出几缕粉色的烟尘,丁云骥猝不及防,一嗅之下,身子微微晃动了几下,僵立在当场,动也不动,只是眼珠向红豆转來,看样子恨不得生啖了对方,
红豆摇摇头,道:“看來真的是这样,”她将手指刚一搭在丁云骥的手腕上面,顿时一股大力从他体内传來,她险些有些把持不住,在一阵坚持之后,那种气息似乎失去了强援一般,变得有气无力,
她心中暗道侥幸,还好自己刚才用了“软筋散”,若非如此,还真是难以将他控制呢,
一旁墨玉望见了,立时道:“怎么样,他的情况严重么,”
她摇了摇头道:“不要紧,沒事的,但是我还要为他将这种融合在一起的劲力疏导开,”
她小心地将十三郎放在地上,转身扬起手指,在丁云骥的昏睡穴上一点,丁云骥此时虽然怒目圆睁,但还是在那功法发挥了作用的情况下,慢慢闭上双眼,
此时,红豆从怀中取出数十支闪着金光的长针來,在丁云骥的几大要穴上面连刺数下,紧接着就将这些金针透体而入,刺到了他的要穴上面,
“他沒有事情么,”墨玉此时面上带着一些平静,仿佛很是信得过对方的医术,
红豆摇摇头,道:“他沒有事情,只是吸取了这阴童子身上的‘阴脉’之后,同他身体中的‘天佑三焦脉’结合起來,这样原來的脉象就会偏离,长久下去,就好像有一些淤血不能打通一样,会导致他血脉不畅,本來这十三郎身体中是一种罕见的‘玄阴绝脉’,原本是阴阳一体,但是现在被他吸走了这体内能够左右其性别的‘阴脉’,现在已经恢复了自己男身,变得沒有了任何的法力,自然也不会招致什么祸端,但是现在他身上的经脉中出现了这种‘阴脉’,就不见得是什么大好事情了,可能会……”
说到这里,她面上微微一红,似乎很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此时,墨玉眼前立时现出一个手中拿着绣花针,身着红袍,鬓边别着一朵红色妖冶大花的女装版丁云骥,此时他十指纤纤,指若春葱,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一阵恶寒,,东方不败,
若是丁云骥成了这副样子,那么情形真的很糟糕,
红豆根本不知他心中所想,将手掌下面的金针镀上了一层雾气,那云雾将这些金针重重裹住,
墨玉望着这似曾相识的情景,不禁心中一动,但是面上却很是平静,沒有半点问題要提问,
红豆缓缓将自己的真力注入金针之中,半晌,从他的几处大穴中慢慢流出一些黑色的液体,那是“玄阴姹女大法”的功力精华所在,剩下的“玄阴绝脉”的功效已经彻底地留在他体内,不过对于体内这种劲力的保留,对于他还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就在红豆将这些金针一一拔出,不过须臾,丁云骥已经慢慢睁开眼睛,他有些奇道:“我是怎么了,”
“沒什么,”两人口径一致,
不过转眼,丁云骥就发出一声惨嚎,怎么会这样,
此时,他手中居然攥着一只鼎足,那小鼎本來有三足,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此时只剩下一只脚,
“这怎么回事,”他可怜兮兮地捏着这小鼎的碎片,此时地上出现的尽是这小鼎的碎块,
看來这小鼎的质量很是伪劣,怎么经过这几次的锻造,就不堪重负,居然寿终正寝了呢,
想到这里,他小心地将地上的一片碎片捡起,凑到墨玉面前,“木头,想想办法吧,怎么办呢,”
墨玉望着眼前的碎片,心中惟有一痛,面上只能有些惋惜地道:“看來这三阳鼎也不能抗得住你这丹火的淬炼呐,”
丁云骥立时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若是你有意为之,我就将你祭鼎,”墨玉眼睛一瞪,故意赌气说道,
“嘿嘿,你放心,将來我一定赔你一个保质保量的好鼎,兄弟,我欠你的,一定还你,”他大喇喇地拍着墨玉的肩膀,心中似乎闪过一个念头,
墨玉听闻,不知怎么面上微微一变,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任谁都沒有发现他的异状,
丁云骥见到这小鼎已经报废,自然难以大用,索性就将这鼎足双手一搓,立时化为齑粉,
此时,他低头瞥见在地中间的那块不起眼的石块,这石块乃是墨玉将这里挖空之后,未免“淬符焰”泄露,才将石块移來,此时嵌在地中央,颜色倒和地面本身沒有什么差别,
“木头,我们要不要将这些‘淬符焰’移走,”现在他发现他居然可以用‘玄冥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