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豁牙子是身在温柔乡中不知感恩。不识好歹。
“豁牙子”见到她面带笑容。本來惊惧的脸上。立时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一呆。面上露出痴笑。低眉顺眼的神情。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大笑道:“美人。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一时之间。上下其手。满堂春色。
一阵云雨方罢。她轻轻地在他耳边说着。“哼。这次恐怕由不得你了。”右手指甲暴涨。刺到他左胸之上。
还沒等他反应过來。只觉胸前一凉。低头望去。她的手上已经捧出一颗冒着热气鲜活的心脏。
乍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他面色如常。似乎并沒有惊骇。他的灵智已经完全被这媚功绕住。怎么还会分心思考呢。
蓦然。他神情一滞。胸前剧痛。此时他方恢复神智。面色死灰。指着对方道:“你……你……毒妇……”
话未说完。人已砰然倒地。气绝身亡。
那玄阴教主面上带着一丝轻笑。眼睛盯着面前仍然活蹦乱跳的活人心脏。口中陡然吐出一缕红色的真气。软软地缠在上面。不过须臾。她收回真力之时。那颗心脏已经失去了血肉的支撑。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肉。
她将这层血肉轻轻吹落。人已经慢慢站了起來。面上的容颜似乎发生着改变。不过盏茶时间。她眼角的皱纹以可见的速度慢慢褪去。
人影一晃。原地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
……
远处传來红豆的呼救声。但是这声音微弱。若不是因为丁云骥同她有了传音。根本不能听见。
确定了呼救方向是从皇宫的东南角传來。他一边巡视。不禁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
就在白岚取出那根尖锥之时。他的灵识已经透过光网感受到了那尖锥上面的寒意。
那光网虽然看似将他困得死死的。实际上他心中有所预感。似乎白岚的手段不仅如此。所以在她面上露出凝重之色时。他已经分神看到她取出了母锥。他自恃有“白蟒甲”护住身体。所以在那母锥通过光网。向自己刺來之时。身子一闪。毕竟不知道这尖锥的厉害。还是不敢轻视其缨。所以将这只尖锥控制在肩头。好在这白蟒皮厚。居然抵挡住了这尖锥入体。这才佯作昏厥。将她瞒住。若非如此。怎么能够骗过对方呢。
饶是如此。在那母锥接触到白蟒甲的一霎那。还是有一股阴寒的劲力透体而入。若不是他早早将“玄冥真力”提前护到心脉。早就被这股寒气侵入到骨髓之中。在白岚低头检视的前一秒。他还在驱动真力将这股寒毒赶出体外。这才能够在最后的关头。擒下白岚。
只是心中终究有所遗憾。若是能够将那“黑铁令”到手。就又多了一件法宝。到对敌之时。就避免了手忙脚乱。
毕竟法宝数量多。对敌的时候还是占便宜的。
可惜的是。那魏珍珠突然醒來。于此同时。红豆会骤然求救。
“死无赖。你在哪里?快來助我。”耳边再次响起红豆的声音。
他精神一振。发现前方一团模糊的黑影中。一道红影在不断地挣扎。
仔细定神望去。发现那团黑影中居然伸出了鬼爪向红豆抓去。
若不是红豆身子灵活。早就被那鬼爪抓住。饶是如此。有几次从那团黑影中射出几痕细丝。向红豆的身上缠去。
但都被红豆头顶翎毛上面射出的白光挡住。想來定是红豆的护体神光。
红豆虽然面上平静。但是在传音中却带着一丝惊惶。她头上的翎毛已经逐渐凌乱。在几痕细线再度向她身上射來之时。她已经无力招架。
这时。那双巨大的鬼爪猝然向她袭來。
红豆再一次施展轻灵的身法闪身躲开。心中暗忖:糟糕。显然这时身子已经力竭。上次她來的时候。只是知道这“玄阴教”的老巢就在皇宫。可是何时多了这一层禁制。她却沒有发觉。
就在刚才她甫一闯入。就发觉有一股强大的真力。向她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