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新的接替者,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和凛然,但是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对两人轻轻吩咐了一声,就让她们退下了,
心中究竟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她慢慢來到了梳妆台前,将自己头顶如云的青丝轻轻接下來,那云瀑似的秀发瞬间一泄到底,端的是犹如丝缎般光滑,
此时,她慢慢转身,向着屋内的一个角落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轻启朱唇,道:“你可以出來了,”
丁云骥心中一震,看來这女子发现了自己,他慢慢地从黑暗中走了出來,
那伴月堂主蓦然间发现自己房中多了一个男子,不禁眸光中露出一丝精光,
“你是谁,”她盯着丁云骥,一双纤纤玉手不住地抚摸着自己如丝般的秀发,面上带着一丝戒备,
丁云骥却反问道:“你说呢,”
那伴月堂主轻轻一哼,眼睛直直地盯着丁云骥,半晌方幽幽地道:“你就是那个新來的武师吧,”
丁云骥眼神中露出了然的神情,“看來你已经打听过我了,”
那女子面上带着一丝轻笑,露出似乎跟己无关的表情,道:“之前的那个如花夫人可是丧命与你手,”
丁云骥摇头道:“并非死于我手,你不是看到了么,她是死于你们邪教的妖邪法术之下的,”
“哼哼,”伴月堂主冷笑道:“那也是你用强,若非如此,那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怎么会香消玉殒呢,”
丁云骥摆出一副随便你怎么说的架势,不予理睬,
伴月堂主,扭动了一下腰肢,道:“这么晚了,不知道你來到贱妾房中,有什么事情,”她说完此话,立时面上一冷,道:“哼,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打听的事情,”
“不错,”丁云骥倒是老实地承认了,
伴月堂主笑道:“想打听我们玄阴教中的什么事情呢,要是我知道的话,你说我会不会告诉你,”
丁云骥眼见着女子变脸比翻书还快,心中不禁暗暗提着真力,以防她暗中动手脚,
此时,伴月堂主将身子微微靠到了床边,似乎娇柔无限,她喃喃地道:“你不该知道的那么多,要是你不问的话,或者你不來这里,恐怕……”
言犹在耳,她蓦然眼神一冷,长发一甩,一头乌黑的秀发如黑色的长蛇迅捷地向丁云骥射來,
丁云骥骤见那长发向自己射來,猝不及防,身子被那长发困得结结实实,
“伴月”堂主微微冷笑着,面上露出不过如此的神情,“哼,你这小子,想不到我会出这招吧,”
丁云骥但觉身上的真力好像有什么东西向外吸取一般,如潮水般涌出去,
他面上却尽是沉静之色,暗自将身体中的火丹调入丹田,火丹蓦然在丹田中砰然炸裂开來,此时他的全身如同火炭,他手掌一翻,从掌心中喷出一团真火,向围在身上的长发烧去,
蓦然,“伴月”堂主惊呼一声,立时将头发收回,身上的真力暴泻而出,抬掌向丁云骥拍去,
丁云骥心中笑道:就这么一点伎俩,也敢在我面前卖弄,他扬起手掌,带着火龙丹的威力,夹着万钧真力向对手而去,周围的温度随着丁云骥的出手,已经变得高了数十温度,令人窒息,
此时,那女子厉叫一声,满头的长发立时恢复了之前的绵长,她蓦然咬破舌尖,将一口鲜血吐在了手心中,一双手掌带着血红的颜色,向丁云骥抓去,同时她纤纤手指上的十根指甲带着滴溜溜的血光就如利刃一般从指甲根部断开,夹着一丝腥咸的味道向丁云骥袭來,
丁云骥见那十根指甲齐齐向自己的身上飞來,将自己的去路断下,不由将体内的玄冥护身真力运气,招式不变,向对方的手腕捉去,
“伴月”堂主眼见对方的真力中蕴涵着无上的至纯真力,心中一喜,这至纯的真力正是教主所要,莫不如……
她心中暗自惊喜,虚晃一招,不再打算跟对方拼命,而是虚晃一招,就像门外奔去,
丁云骥见她要跑,也追了出去,
那“伴月”堂主见对方跟得紧了,手掌蓦然变得血红,掌中的真力暴涨,向丁云骥的身上劈去,
一道带着腥咸的气味的掌风堪堪从他身边带过,他口中道:“妖女不得离开,”
此时,由于两人的打斗之声愈演愈烈,那门外的两名女婢更是心中一慌,眼见自己的堂主披头散发地从门内奔出,后面更追着一名黑衣的年轻人,那眉目依稀有些熟悉,
她们两人亦是娇吒一声,从怀中取出两柄弯月似的短刀,向丁云骥劈來,
丁云骥此时腹背受敌,当然不能采取原來的招式,脚下一滑,向旁边飘去,脱出了前后夹攻的境地,
“伴月”堂主见來了外援,立时精神一振,浑身來了力气,
此时她从怀中蓦然取出一个雪白的符纸,扔到了身后,
丁云骥见她行踪诡异,不由停下手中招式,唯恐着她暗算,
谁知那符纸落地之后,只发出“啵”的一声,立时散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