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擅自离开紫电峰,那么紫电峰的结界就会降下雷电,将他打得焦头烂额,
丁云骥当然不相信师父会真的这么做,更何况,让他禁足半年,不如让他找块豆腐撞死,那岂不是无聊得紧,
所以有那么几次,当他趁别人不注意,凑到结界之时,天空中瞬间雷电齐聚,发出嗞嗞的、噼噼啪啪的声音,
有一次,那蛇形的雷电居然从天空中直劈下來,他大惊失色,尽管跑遍了紫电峰中各处,都已经逃进了禁地,仍然沒有躲过天雷轰顶的结果,
这样试了几次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还是乖乖地留在后山练剑,这样更好,倒是将丁云骥这颗“移动的心”,暂时安定下來,
此时,众人刚一走出紫电峰结界,丁云骥就好像刚出笼的小鸟,驾着飞剑到处乱窜,
有好几次,居然差点撞到飞鹤的身上,鹤群们几乎乱了套,不断地躲闪着丁云骥横冲直撞的身影,鹤唳声声,白羽片片飞落,
“小心哪,”吴方信高声道,
“放心吧,五师兄,我沒问題的,”
“不是,小师弟你误会了,我说的是让鹤群小心,”
“……”
就这样,丁云骥在前面带头,五师兄和墨玉跟在身后,一路走一路笑,好在路程也不远,不过须臾时间,三人就已经來到了玄都正殿的广场上,
此时,各峰弟子都已经集合在正殿前面的广场上面,三三两两,站到一处,
当中有几个人影袅袅婷婷,甚是婀娜,
丁云骥一眼搭过去,已经有两道轻柔如水的目光向自己飘來,
他微微一笑,大步向自己的阵营中走去,那边大师兄已经归來,正在跟另外几位师兄聊得正是热乎,
“大师兄,你回來了,”
杜方仁面色有些黝黑,而且明显瘦了很多,“师弟,你好像又结实了,”
他用力捶了捶丁云骥的前胸,笑道,
丁云骥丝毫沒有后退半步,而是笑着说:“大师兄,这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想看,”
“哦,听你的口气,我跟师父走了这些日子,好像你进步了不少,一会儿,咱们回去比划比划,”
“好,一言为定,”众人大笑,
“快看,掌教和各位长老出來了,”人群中有人眼尖,已经看到了,
人们的目光向掌教走來的方向望去,
丁云骥蓦然发现在掌教面上带着一丝忧虑,但是当他望向众人之时,居然又立时恢复了平日里心静如水的睿智笑容,
“各位弟子,今日乃是我们玄都的‘胜者大典’,”玄清真人的目光扫过了众人的面上,
众位弟子都为掌教能够关注到自己而群情激昂,但是其中大多数人的目光中却为本次的胜者花落别家,而暗自恼恨,射向丁云骥的目光,也尽是芒刺在背的感觉,
丁云骥似乎不以为意,既然大家看自己的目光很不友善,说明自己一定是让他们嫉妒了,这是在学校时候,老师经常会说的,一定要把这种感觉,变成激励的动力,让别人永远芒刺在背,那就说明,你正一点点迈向成功,
“此次我们五峰论技,由于众位弟子们的参与,已经取得了了极大地成功,我们玄都立派已经逾千年,可以称得上是中原的大派,作为各派的领袖人物,弟子们的修行更应该是登峰造极……”
说到这里,丁云骥明显感到掌教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得沉静了,随之又眉头一皱,似乎有无限心事,然后目光又变得悠远,轻轻地望向远方,
“尔等身为玄都弟子,修行仙法,锻炼技能,不只是是为了在‘五峰论技’中获得理想的名次,更不是为了争强斗狠,更多的是不光是为了自己成仙得道,更是要将这份修行的淡定之心,纯真之心,传至世人,普度众生……”
丁云骥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吴方信,低声传音道:“五师兄,你说,这掌教真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我们呢,”
“沒有吧,每次胜者大典,掌教都要讲这些话,你沒看到有些弟子们面上已经习以为常了,”
丁云骥放眼望去,果然有些弟子面上露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在掌教看來,众人都是垂首恭顺的听着,只有一个貌似神在在的弟子,似乎沒有用心听,
“丁云骥,”
听到掌教喊到了自己的名字,丁云骥条件反射地答应着:“到,”显然他无意间,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众人发出一声哄笑,显然大家还都沒有听过这种别开生面的回答法,
通常的弟子们都是“弟子在,”,什么时候出现了“道可道”,
“你走到上面來,”玄清真人说道,
丁云骥环顾四周,看到众人都是望着他,眼中又是嫉妒,又是羡慕,还有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急忙将目光投到别处,再或者偷偷看他一眼,云生双颊,将自己螓首扭到了旁边,
但他的目光扫到了蛰雷峰知贯那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