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犹如根根钢针尽数向那韩章射去,
韩章也并非庸手,若不然怎能在第一局就能够战胜那飞云峰弟子呢,
但见他长剑一挥,又射出千万条剑气,向那墨线飞去,
但听得数声轻响,那來自两方的剑气已经互相抵消,
两道人影倏然分合,已经在空中对战了数十个回合,
待人影初分,那两人已经面上都变了颜色,
丁云骥看得很是担心,但又多少有点底气,
昨晚他已经悄悄将黑夜送來的“白蟒甲”悄悄送去给了木头,相信今日的木头不会有半点损伤,但是他想到墨玉的本事他还从來沒有看过,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他实在是沒有信心,
场上的两人激战得难分难解,
不过盏茶时间,两人已经各自击出了一百八十多掌,蓦然,从韩章剑中射出万缕剑气,分作四面八方,向墨玉身上射去,
墨玉再回身之时,一展手中的鲁班尺,重重叠叠的尺影,漫天地压下來,就如一幅巨大的扇面,向那韩章头上压下,结果将韩章压到了尺影之下,
那韩章猛然一个翻身,将那尺影尽数压在了自己的剑下,
此时,那墨玉尺影挥出之后,人已经立于半空中,山风将他长衫吹得咧咧生响,一副翩然的样子,
此时韩章面上已经有些急躁,在他看來,无论如何自己都是入门在先,又是蛰雷真人亲自**,自己怎么也不会落到这后进门的弟子呢,
心中一狠,口中念动了“雷神诀”,蓦然间天地间,瞬间滚雷阵阵,转眼间,已经聚齐了朵朵乌云,在层层密云中,隐隐雷声阵阵,
他长剑一引,那长剑将雷电引到了自身,向墨玉劈去,
那长剑蓦然刺到了墨玉身上,却剑尖一顿,再也不能进去分毫,
丁云骥心中一提,人居然痴了一般,手中劲力已经蓄势待发,预备上场救人,
“师弟,你干什么,”吴方信发现了他身子一僵,神情有异,见到他颇有上台飞身相救的意思,赶忙制止,
“小师弟,你可不能上去,”身边的大师兄杜方仁也是如是说着,向前走了半步,隐隐挡住了他的去势,
“嗯……”丁云骥口中应着,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台上,
墨玉面上亦带着庄重,身已经半空,蓦然间,身子一转,将那鲁班尺猛然搭到了对方的长剑之上,那长剑上面的雷电引而不发,只是颤颤地在长剑之上滚动,
那鲁班尺乃是万年玄玉所制,本不是导电的材质,在墨玉的全力施为之下,居然将雷电引回到了长剑之上,
此时,他掌心中蕴力,猛然嘿的一声,向韩章肩上拍去,
韩章此时已经撤身不及,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此时长剑之上,那蕴藏的雷电之力,不禁倒流,只向他身体击去,
“啊,”一声厉吼,韩章倒飞出去,
墨玉含笑挺立在那原地,慢慢从空中降下,
台下猛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不光是沧浪峰的几十人,还有的是紫电峰的弟子们的欢呼,
“木头,你真行,”丁云骥微笑着悄悄传音过去,墨玉向他微微一笑,偷偷地将手背到了身后,朝他竖起了两根手指头,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哈哈,终于又下一城,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人群中有人欢喜,有人忧,
此时,丁云骥望着墨玉走下台來,心中一阵高兴,看到墨玉向自己这边走來,自己这边和几位师兄迎上前去,
“木头,太棒了,”丁云骥挤到人群之中,用力一捶墨玉的肩膀,笑道,
“墨玉师弟,你还是真厉害,入门的时日这么短,就取得了这样的成绩,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聂江龙也拍着墨玉的肩膀,含笑道,
墨玉淡然一笑,尽管身边的人好评如潮,但是他的眉目之间,却是半点也沒有高兴的样子,
……
是夜,紫电之巅,
丁云骥再次出现在“刃崖”之顶,
他面上带着莫名的神色,口中缓缓念出了一串口诀,那是开启“遁天戒”的口诀,但见月光之下,那银戒缓缓露出形态,显现出了亮银的戒面,
他缓缓坐到了地上,盘膝将两只手放到膝盖之上,亮银的戒面此时正对着月光,慢慢闭上眼睛,
他口中慢慢吟诵着“遁天戒”的口诀,那戒面慢慢变得愈加光华起來,显然正在悄悄地吸收着月光的精华,
那月华慢慢渗入到了戒面之中,缓缓从他手指流向心脉,在他的丹田中慢慢继续着能量,
此时他丹田中的劲力已经浓缩成一个光团,那月华的能量也同时将丹田中的劲力包裹起來,同时慢慢滚动成团,在他的丹田之中,蓦然间,升起了一团光华,外层泛着银光的光团,
这股光华慢慢随着滚动,他的身体百骸无不接受着这团光华的滋润,
修真一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