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一个丰神如玉、长眉如鬓的白衣道装男子站在玄清真人身边。躬身道:“师尊。弟子荆芥请求师尊能够饶恕他们三人罪孽。此事是荆芥管教不严之过。还请师尊能够网开一面。”
玄清真人和荆芥两人此时正站在后殿之内。望着外面的大雨。两人站在门边。尽管雨水从天而降。但是在他们身前处。都被无形的气罩隔了开來。
“怎么。”玄清真人长眉一轩。面上透出异样的光芒。“荆芥呀。我可从來沒有看到你求过为师。你这是怎么了。”
“在弟子看來。这三个孩子在弟子心中不啻于子侄。看到他们三人受罚。弟子心中不安。”荆芥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玄清真人望向外面的雨水。道:“荆芥呀。你知不知道。咱们玄都上清宫已经多长时间沒有下雨了。”
“若是弟子料得不差。大概已经有百年了。”
“是呀。咱们上清宫的结界之内。根本不可能有雨水滴了进來。但是这一次。恐怕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玄清真人手拢长须说道。
“弟子惶恐。”
“你呀。你的心肠如此之悲天悯人。怎么能够全力地统领玄都呢。”玄清真人一叹。
“师尊。弟子心中从未有过做掌教的心思。弟子只想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闲人。”
“你呀……”玄清真人望着眼前多年尚未改变心思与样貌的弟子。已然的风采依旧。
“弟子。还有一事请求师尊。”
“你可是为了那‘玄都秘录’而來。”
“师尊料事如神。我希望这次‘五峰论技’之后。能让他们看看那‘秘录’。”
“我知道你的意思。虽然为师执掌玄都。忝为掌教之职。但是这样的大事。必须要众位长老在此。”
“多谢师尊。”荆芥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有些欲言又止“师尊。有些事情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玄清真人望着他。笑道。
“关于火烧俗世茅山观的事情。师尊的意思是……”
“呵呵……我的意思。你认为呢。”
“弟子始终认为另有其人。以弟子看來。这三人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错。”玄清真人捋了捋长须道:“这三人中。墨玉沉稳。丁云骥顽劣。山栀憨实。他们即使跟人家有天大的误会。想來也不会动手烧山吧。”玄清真人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
“原來师尊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可笑荆芥居然还妄自揣测。真是愧煞人也。”
“呵呵……”玄清真人道:“此事可大可小。我会找人调查此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多谢师父。那么他们三人……”荆芥望着外面的大雨。面上带着一层忧色。
“怎么。那个丁云骥私自下山。墨玉、山栀两人沒有阻拦。这样的弟子实在顽劣可恶。这样是给他们略施小惩。否则他们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就悔之晚矣了。”
“原來师父居然看出來。原是那丁云骥搞怪。而另外两人只是基于意气用事。”
“呵呵。”
玄清真人望着门外兀自下着的大雨。口中念念有词。右手挽做莲花。弹出一股真力。向那空中射去。
但见半空中本來已经四散的乌云。又重新聚作一团。悬于三人头顶。兀自下个不止。
“我擦。怎么这雨还下不完了。”丁云骥指着当空的乌云。其他地方的乌云散去。在正殿上空出现了一道彩虹。而自己三人头顶。居然还是乌云密布。
“怎么。这云彩还跟咱们作对。”丁云骥试图向旁边挪动跪酸的双腿。但是却发现三人已经无形中被束缚于这个乌云所布的结界中。根本不能移动分毫。
“哼。真是倒霉。”他口中兀自说着。但是身边去慢慢传來了有节奏的齁声。
他回头望去。原來此时的山栀居然跪着睡着了。
真强。这个胖子跪着。居然睡着了。真是强悍。
他一个暴栗过去。
山栀吃痛。连忙晃了两下。睁开眼睛。抹了抹腮边的涎水。道:“老大。吃饭了么。”
“你个死胖子。居然跪着睡着了。”
“老大。你真是的。”山栀不无埋怨地道:“老大。刚才你为什么把我打醒。要知道刚刚坐到酒楼里面。马上那些大鱼大肉就到嘴边了。”
“你个死胖子。小心再吃就得脂肪肝了。”丁云骥笑骂道。
“不会的。呵呵。我身体好。”山栀憨笑道。
他两人四下望了望沒人。不禁松了松筋骨。想慢慢站起來。
冷不防。耳边有个清越的声音响起來。“云骥呀。”
丁云骥脚下一滑。差点跌倒。他四下张望着:“是谁。”
“你不用找了。我现在后殿。你是看不到我的。”
丁云骥听到那声音很是熟悉。便道:“敢问老兄。你是哪位。”
“我是山栀呀。”山栀听到他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