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骥有些不耐烦地道:“臭道士,你快点,赶快让你们观主出來,我沒工夫跟你磨蹭,”
管事的道士为了息事宁人,便再次稽首道:“三位施主,我家观主确实不在,”
“哼,”丁云骥不禁火冒三丈,想到那个该死的青灵子对葛仙山干下的恶行,心中怒火三丈,指着那管事的老道,骂道:“你这臭牛鼻子,一个劲推三阻四,难道是你们这茅山观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今天不管是龙潭虎穴,你丁爷爷也闯定了,”
“哼,小子,看來跟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管事道士冷冷一笑,挥手指挥身后的道士们,齐齐上前将丁云骥围住,手中长剑都指着他的前胸,
丁云骥身子一纵,用上了脱兔步法,猛然跳出了众人的圈子,
众道士只觉眼前一晃,那圈子里面却失去了踪影,
丁云骥不待众人反应过來,猛然自腰间抽出那“黑犀”,运起真力,轻轻向那长剑上面划去,
只听得“当啷”的声音响成了一片,众道士手中一轻,低头一看,手中的长剑只剩下了一截,
那管事的道士一愣,面色数变,他又向众人打了一个手势,转眼间,那数名道士又像变戏法一般,从背后抽出了各自的长剑,
他们将长剑皆斜斜地指向天际,口中念动真言,又将长剑齐齐凌空一抛,众人轻轻巧巧地向上一纵,形成了一个小圈子,
丁云骥不知道他们又想耍什么花样,只知道他们似乎要布下什么阵法來对付自己,
陡然,那群道士却像患了神经病一样,个个从那长剑上面倒栽下來,口中吐着白沫,捂着后面的肩膀,
身后是一身白衣的墨玉,站在“鲁班尺”上,手中捏着几根松针,
“木头,你……”丁云骥面上一喜,
“先下手为强,难道我们还要等人家都布置好了,才來自投罗网么,”墨玉面上带着暖暖的笑意,那眉眼之间闪动着友情的光芒,
“呵呵,老大,还有我,”山栀也在丁云骥头顶上,弯腰对他讲着话,
“死无赖,还有我呢,”红豆也从那群道士头顶慢慢飞來,
再去看那群道士用右手捂着肩膀,另外还提着裤子,显然是山栀从后面划断了他们的裤带,另外更有甚者,面上隐隐淌下來一行血迹,显然出自红豆的杰作,
那管事道士面露惊惶之色,指着丁云骥等人,“你……你们……”
“怎么,,还想顽抗到底么,”丁云骥似笑非笑地道,
望着众人一步步走进,那道士再顾不得什么风度,再顾不得管地上那些东倒西歪的道士,一步步向后面退去,终于在踉跄了几步,猛然衣领一紧,有如腾云驾雾一般,身子被丁云骥拎起,飞出丈外,
丁云骥望了墨玉一眼,墨玉点头会意,几人向那道观中行去,
“你……你们不能……”管事的道士从地上慢慢站起,蹒跚地走了几步,但觉两膝一痛,有如针刺一般,再也立身不住,低头望去,在他的膝盖之上,插着两只细细的松针,
他用手碰去,但觉全身酥麻,居然动弹不得,无奈之下,他只能兀自在地上哀号,眼睁睁地望着几人长驱直入地进入道观,
“天哪,想不到今日我茅山观难逃此浩劫了,天哪,可怜我百年基业,今日居然化为虚空,”他兀自嚎啕不已,双手捶地,痛不欲生,
其余道士自认不是他们对手,更兼之身体之上那松针刺骨,此时也是哀声遍野,
带丁云骥等人走进了茅山观,不由四处寻找,从正面的大殿,到后面的山房,各处都找了一个遍,但是终将沒有找到一丝痕迹,
墨玉看得更是仔细,总是小心地敲着是否有什么夹壁,但并沒有发现什么端倪,
他慢慢闭上眼睛,沉吟良久,便道:“我们走吧,”
“什么,木头,我们还沒有找完呢,”三人聚集到了正殿前,望着四处,丁云骥奇道,
“我们不用找了,她们不在这里,”墨玉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了那块玉玦,那上面的光泽已然黯淡了许多,想來定是倾绯吃了不少苦头,
墨玉将这玉玦轻轻握在手中,面上一片迷惘,“在这里我根本感应不到她的气息,她们不会在这里,”
丁云骥一向相信他的直觉,听完便点头道:“嗯,听你的,”
“我们走吧,”墨玉淡然地道,
“好,”
众人施施然走出了茅山观,
望到他们从观中走出,那管事的道士用力捶胸,如丧考妣,哭得更大声了,“各位祖宗呀,我们对不起你们,沒有保护好道观,让这百年基业蒙羞,”
其他道士听了他的话,更是个个饮泣不言,
望着眼前的愁云惨雾,墨玉道:“我们并沒有将这道观有任何损毁,”
“天哪,”那一班道士更是哭得大声了,根本沒有听到墨玉讲话,
三人见了,便不发一言,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