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骥脚下发力。终于在又一次急冲之时。望着脚下狂奔的白泽。口中笑道:“小白。你就别跑了。你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身子猛然一纵。从天空中如大鸟一般坠下。落在了白泽的背上。
白泽显然被吓了一跳。一惊之下。脚下更是用力。身子猛然弹起。向前面黑魆魆的密林跑去。
丁云骥但觉身边的景色异常熟悉。原來是旧地重游了。此时两人已经來到了那曾经的“结界”位置。
眼前已经是一条小溪。再奔过去就不知是什么地界了。此时望着脚下兀自狂奔的白泽。丁云骥不禁硬了硬心肠。右掌单立如刃。直向白泽的脖颈处切去。
“唔……”
白泽发出了一声低鸣。身子猝然倒地。
丁云骥早已经一步跳了下來。低头检视。此时。他已经确信白泽因为自己的猝然发力。被击昏了过去。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來了。
但见“它”身上满是荆棘的伤痕。四蹄之上更是沾满了泥泞。这跟初次见面之时。却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可以确信的是。。这就是白泽。
少顷。身边两道飞宝依次落下。墨玉。红豆。山栀。
“木头。你看。他已经被我放翻在地了。”丁云骥笑道。
“哼。把人家女孩子打翻在地。是男子汉所为么。”红豆忍不住飞到他近前。说道。
“你……”丁云骥不禁语塞。但是他又强辩道:“若是不将它打昏。我估计它会跑到天边。难道你仍然跟着么。”
“哼。”红豆瞪了他一眼。不再理睬。
墨玉低头望着已经昏倒的白泽。沉思了一会儿。道:“云骥。将她收入银戒。我们走。”
“走。去哪里。”丁云骥不禁说道。
“去茅山观。”墨玉镇定地道。
“难道我们不回村去说一声么。”
“沒有必要。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赶到茅山观去。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丁云骥一眼将白泽收入银戒。不禁抬头问道:“可是我们不知道茅山观在哪里。你不是也不知道么。”
“不是不知道。但是总有人知道。”墨玉笃定地说道。
“是谁。人在哪里。”丁云骥苦苦思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墨玉淡然说道。
“是谁。”
墨玉指了指一旁故意望着落在一旁树杈上的红豆。努了努嘴巴。
丁云骥会意。他干咳两声。走到红豆跟前。道:“红豆。我想你一定知道。”
“我知道么。”红豆故意问道。
望着它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丁云骥一笑:“红豆。我知道你以为我不关心苏叶。又对白泽痛下辣手。一定认为我沒心沒肺。但是我可以以实际行动來证明我的真心。请你相信我。凭你千年的道行。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茅山观的位置。希望你带我们尽快到达那里。我怕迟则生变。”
“哦。”红豆不觉转过头來。望见他低眉顺眼的样子。便不再多说。转头望向众人。“我以为有人知道。所以我就沒有开口。低调一些总是好的。”
不知不觉它的话倒好像是某人曾经讲过的。
丁云骥一笑。步上飞剑。右手一招。似乎让红豆落到他肩上。但是红豆却望也不望一眼。径直向墨玉飞去。
他将右手摇了摇。缓缓落回原处。有些尴尬地笑道:“我……我是想向村子里挥手告别一下。呵呵……”
蓦然。他隐约觉得银戒中一跳。面色一变。
山栀回头望见他在原地发呆。不禁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丁云骥的神识蓦然放到了银戒之中。面色微变。道:“不好。白泽醒了。”
“这么快。”山栀骇然。想不到白泽的力气这么大。
看到大家向他张望。丁云骥道:“现在白泽已经醒了。正在银戒之中。胡乱狂奔。”
“给你。”墨玉从怀中取出了一枚莹白色的东西。托到掌心。送到了丁云骥眼前。
他低头一望。原來是一颗异于常人的牙齿。他陡然想起。这不是那”黑蜘蛛”乌倩送与他们的蛛齿么。
他点头会意。将那蛛齿捞在手中。转身遁入银戒。
他甫一进入。便眉头一皱。之前满眼的洞冥草地。此时居然被那白泽拱得东倒西歪。此外那自己和墨玉辛苦建造的小楼居然被那白泽撞得摇摇欲坠。险要崩塌。
“白泽。你也太过分了。”丁云骥冷喝一声。望着白泽奔來。
那白泽眼中一片迷茫。望着丁云骥。偏着头看了半晌。蓦然便又如飞奔逃。
丁云骥陡然将手中的蛛齿捏碎。从里面迸出一丛细细密密的雪芒蛛丝。他震腕一抖。那蓬蛛丝径直向白泽身上罩去。
不知这蛛丝有多少丈许。居然将那白泽全身捆得严严实实。就如包裹成了一个粽子。
“哼。叫你这样调皮。等我将老婆和倾绯找到。让她们看看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