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云骥一声惊呼,原來那圆滚滚的东西居然是一个人类的圆形头骨,他的嘴巴正好触到了那头骨的牙齿部位,冰冷瘆人的感觉一下子袭遍了他全身,
他捡起那圆溜溜的头骨,向身后的“陷水”扔去,通的一声,溅起一簇水花,接着那头骨便打着漩涡,沉入了水下,
眼前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云雾,根本看不到脚下的路,不小心走上去,总会踩到圆溜溜的卵石,脚下就会趔趄滑倒,
这样向前,摸索地走了半天,丁云骥好像盲人一样,逡巡在这浓雾之中,
丁云骥有些焦虑,口中喃喃道:“小叶老婆,你在哪里呀,”
可是对面的浓雾里面,却迟迟沒有动静,
丁云骥心中一阵焦躁,脚下用力,用上了虚空蹑步,凌空向前飘移,
眼前的浓雾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向着两旁倒卷着,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原來前面是一条布满绿色荆藤的小路,两旁是陡峭的山壁,上方是严丝合缝的山体,那荆棘之上生着倒刺,在这薄雾之中,似乎隐隐像有着生命一般缓缓蠕动着,
待他走到了近前,那藤条陡然凌空飞起,向他身上缠去,若不是他身手敏捷,施展“脱兔步法”向后一退,早就被那荆条缠住,
饶是如此,那荆棘却如影随形,向他脚踝卷來,他无奈之下,向后倒退,一个趔趄,脚步已然沾到了“陷水”,身子向后一坠,显然是水中的“吸引”,试图将他拉入水中,好在他纵身向旁横纵,反倒躲开了这双面夹攻,
他唤出了“银戒”之内的“血云匕”,身子一轻,向上纵去,驾着飞剑,向那荆棘丛中飞去,但那荆棘条遇到了“血云匕”的剑气滋养,那枝条居然瞬间好像吸收了巨大的营养,变得粗壮有力,
蓦然,从荆条中生出一支粗壮的枝条,径直向他脚踝缠去,他心下一慌,带着飞剑向上飞去,但脚下一紧,那藤条有如灵性一般,死死缠住了他的剑柄,使他动弹不得,身形摇摇欲坠,
他又从怀中取出那把玄色的“黑犀”,向脚下的藤条砍去,但是就在他挥动长刀之时,猛然从身后掀起一阵巨浪,那“陷水”中猛然生出了一股洪流,直向他扑來,他一个促闪不及,居然被那浪头袭个正着,转眼间就成了落汤鸡,
身子在这飞剑之上,居然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下來,若不是脚下根基稳妥,早就成了这荆棘藤中的刺猬了,
饶是如此,还是被吓了一身冷汗,
他心下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是巧合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样奇异的现象呢,看來这自然之力,当然要顺应自然之事,可不能操之过急,误了大事,
但此时他反观脚下的藤条,居然吃这“陷水”的浇灌,变得更加地张扬,脚下的荆条慢慢膨胀起來,蓊蓊郁郁,葱葱茏茏,摇曳着“腰肢”向他扑來,
他脚下加力,将飞剑向上升了十几厘米,堪堪躲过那荆条的缠绕,
蓦然,从右壁的一个山洞中,有“吱吱”的声音传來,他在上面看到,原來是一只花毛巨大如小猫的老鼠从藤条旁边走过,那老鼠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变得如此巨大,如此瘆人,
这老鼠摇晃着滚圆的身子,放胆从荆条旁边走过,眼见荆条受了“陷水”的滋润,在其上瞬间开出了朵朵红花,在呼吸之间,又结出了一颗颗嫣红可爱的“圣女果”,
此时,丁云骥腹中隐约传來了雷鸣之声,他赶紧从银戒中取出一簇洞冥草嚼在口中,以免这肚子暴露目标,
那老鼠似乎沒有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有人,大概是这里的常客,居然张开了大口,向那红果咬去,
那红果入口,老鼠发出了急促的“吱吱”的声音,似是十分惬意,看那身形又增大了一圈,转眼间,目中的光芒似乎又盛了许多,此时那老鼠似乎想起了什么,返身一阵急促的乱叫,那洞中一时之间居然钻出了十多只体型甚小的白毛老鼠,那老鼠们齐齐涌向之前这巨鼠,摇头摆尾一通乱叫,那声音长短不一,尖细乱耳,
丁云骥在上面看得有些诧异,这些老鼠在干什么,
只见那巨鼠一声呼哨,那些老鼠皆俯首帖耳,顺从地听从他的安排,那老鼠走近一只体型稍小的老鼠旁边,返身将身后荆条上面的红果衔在嘴边,然后小心地贴到了那只老鼠旁边,口中急促地叫着,似乎在将那红果送与这老鼠,
他在上面伸长了脖子,小心地观看着,终于让他看出了一点端倪,不禁偷笑,
感情这老鼠窝内还有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很显然这大老鼠俨然成了这一方的土皇帝,享受着母鼠们的“爱情滋润”,
原來是这大老鼠在向这小母鼠献媚,将采來的红果赏赐给“她”吃,那小母鼠回顾四周其余母鼠那带着嫉妒和凶狠的目光时,便迅速回过头來,将口中的红果小心地咬着,大概心中也忌惮着身后母鼠的淫威吧,
一个男人有一个女人是专情;一个男人有一群女人,是滥情;而一个男人拥有着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