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涧之下。丁云骥三人望着周遭的如倒刺的峭壁怪石。不单需要小心地躲避着。更是需要小心地寻找着。
呼呼的罡风吹在人身上。有如刀子割得一般生疼。但是显然丁云骥沒有感觉到。倒是觉得这股风吹的倒很舒服。
反观墨玉和山栀两人的脸都是通红的。
“木头。”丁云骥只能大声地说着。若不如此。恐怕大家都听不到。“你们有什么发现么。”
再往下去。脚下吹來的罡风有如牛奶般的浓重。这股劲风的形态很是强劲。似乎愈來愈强。已经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此时丁云骥的耳边。蓦然传來一阵蚊蚋的声音。仔细听來。原來是墨玉的声音。
“云骥。现在的罡风已经愈來愈强。我和山栀的功力还不能足以抵抗这风力。下面就靠你了。”
丁云骥抬头向头顶望去。两人的眼睛已然睁不开了。立在飞宝之上的身子更是摇摇欲坠。身上的衣衫似乎单薄不堪。隐隐有的地方都结出了冰霜。看來这里的温度已经非常低了。
他用力点点头。向墨玉的方向做了一个“OK”的手势。但是两人却看不到。
他将脚下飞剑向上飞去。两只手分别握住两个人的手。从丹田中生出了一股真力。向两人的筋脉分别输去。
两人顿觉精神一振。
丁云骥用手指了指上面。示意两人上去。这里由他负责。
墨玉重重地点头。他眼见丁云骥身体中似乎有些真力。能够抵挡这猛烈的罡风。
他拍着山栀的肩膀。两人向上飞去。
“云骥。注意自己的安全。一定要小心。”耳边蓦然传來墨玉的声音。
丁云骥张口回答让他放心。但却被呼呼劲吹的罡风吹散。
他见两人已经飘然而去。心中再不迟疑。脚下发力。向下飞去。
随着速度的加紧。身边的风景在急速的变化着。丁云骥此时沒了顾忌。身上的劲力遍布全身。经脉中流动着龙丹的力量。此时不感到寒冷。
蓦然。脚下隐约出现了一道光芒。丁云骥心头一震。脚下催动飞剑向那光芒的地方而去。
光芒慢慢扩大。随着距离的推进。那光芒已然变成了一条光带。那是一条宽约数十丈的河流。为何放光。皆因两岸有着闪着荧光的石子。
丁云骥小心地在岸边停了下來。那对岸有着什么东西微微一晃。似乎有些光亮晃花了他的眼睛。但是因为对面的白雾太浓了。却看不真切。
他心中一动。会不会是老婆和倾绯两人呢。这样想着。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有些急速。
他慢慢咽了一下唾沫。向对岸喊去:“老婆。是不是你。倾绯嫂子。是不是你们。”
但是对面却沒有任何动静。
莫非听不到么。他鼓足了真力。向对面喊去。但是仍然沒有声息。
他心中不禁暗暗称奇。脚下飞剑加力。向对岸飞去。刚刚加力。脚下陡然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他一个趔趄。摔进了脚下的河水。
河水奇寒无比。饶是他体内蕴藏着火龙的灵丹。仍然被冻得有些哆嗦。
好在河岸比较浅。他连滚带爬地跑回來。口中说道:“这是什么破河呀。居然这么冷。是不是北极冰川融化的水呀。这么冷。”
他哆嗦地跳着脚。口中呵气。此时连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
他从银戒中取出一些干净的衣衫。瞥了暼四下无人。但还是跑到了绝涧之下的岩石下面。换了过來。接着他便盘膝坐好。体内的真力加大了调息的力度。将体内刚刚摄入的寒气驱除。蓦然。从他头顶上冉冉升起一团白色的雾气。转眼间化为乌有。
他站了起來。继续向岸边走去。口中说道:“这是什么水呢。我看看有沒有什么桥啊。什么的。我可得找找。”他低头望向脚下河水的流势。向上游走去。
走了大约数十米。他发现了前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用象形文字写着两个字。大概是什么水。他仔细地看了看字的间架结构。心道:等上去之后。问问墨玉这是什么字。另外他向四下望去。并沒有什么桥。无奈之下。他只好又走了回來。
小心地向对岸望去。但是他发觉那道光芒似乎又不见了。
他心中有些着急。若是苏叶和倾绯两人落在了对岸。时间久了。说不定会出现什么问題。但是现下有过不去。
他从身上撕下了一条衣角。轻轻放在那条河上。但见那布条打着旋儿。渐渐向水下沉去。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弱水吧。不过。不管是什么。不管他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反正我找老婆是找定了。
心中想着。哼。就你凡间的一条破河。就能挡住我前进的脚步么。口中念着:“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身体当中真力流转。煞那间又是气血充盈。他轻轻一提气。心道:这弱水会沉下任何东西。我只要不用东西过河。不就不会掉下去么。这样想着。脚下使出“脱兔步法”。身子慢慢向半空飘去。原來他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