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闻言心中一动。然后慢慢站起身來。走到酒馆外面。从怀里面取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了小二手中。道:“他的酒钱我帮忙算了。这些够不够。”
小二回过神來。望着手中多出的银子。一乐。道:“客官。他的酒钱您帮着付了。”
“不错。”
“算你好运。”小二从中年人手中夺过酒壶。口中道:“你这家伙怎么居然这么好运。还会有人帮你付钱。真是……走了狗屎运。”
“呵呵……”那中年人用摇晃的双手指了指墨玉。醉眼朦胧道:“你……是个好人。……呵呵……是个好人。”
“给你。”小二将酒瓶灌满。递到他手中。
中年人仰脖喝了一口。那酒水顺着他的嘴边淌了下來。一直向下流着。前襟被洇湿一大片。他却浑然不觉。
慢慢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临走时。还不忘向墨玉摆了摆手。
墨玉望着他摇晃远去的身影。脚步挪动了几步。便向前跟去……
“我说……”丁云骥望着墨玉远去。回身招呼仍在猛吃的山栀。道:“胖子。走啦。伙计。给我切二斤卤牛肉。要是有熟狗腿。就给我包两个。还有把这坛酒给我拿上。”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一锭银子。扔到了小二怀中。“不用找了。多余的给我上两坛好酒。我带着。”
小二忙不迭地回身准备。此时丁云骥二人将酒肉分别托在手中。夹在怀里。疾步向外面墨玉跟去的方向追去。
此时老者见两人走了出去。连忙站起身來。走到三人先前坐的位子上面。顺手拿起丁云骥等人的酒杯。挨个喝了一个遍。然后举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转身。发现又进來一个酒客。不由笑道:“朋友。我观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定是大富大贵之人。我这双招子是不会看错的。呵呵……”不觉打了一个酒嗝。喷出一口酒气。
來人推了他一把。道:“我说赵铁嘴。你是不是又灌了黄汤。连我是谁都分不清了吧。”
被叫做“赵铁嘴”的山羊胡老者。呵呵一笑。道:“醉了。醉了。倒了。倒了。”然后伏在一边的桌旁。呼呼大睡。
却说丁云骥和山栀两人。循着墨玉的身影。在胡同里面将酒肉塞到了银戒中。此时方才向前面路口拐去。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面前。望见了墨玉的身影。
丁云骥和山栀两人慢慢走近墨玉、他刚要张嘴问话。却被墨玉拦住。
“你看。”墨玉指着前面洞开的大门。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破衣稚龄童子。正扶着方才所见的中年人。向屋里面死命地拽着。
童子力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将那人搀扶进屋去。小脸涨得通红。满面尽是滴落的汗珠。但他却倔强得很。居然并不吭声。
墨玉在后面施了一道巧力。无声无息地钻入那童子体内。
童子臂下加劲。居然将那中年人拉动进去了。他只是诧异地望着自己双手。许是认为自己长大了。力气自然也就变大了吧。
门外的三人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三人都算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此时望见这童子十分懂事。居然忘了隐藏自己的行藏。
那童子将中年人扶进了屋内。回身來关门。居然意外地发现门外站了三位年轻人。
他大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下。奇道:“你们有事么。”
丁云骥笑了下。道:“小弟弟。我们……”
谁知他话刚出口。便被墨玉抢了话头。他微微笑一下。蹲下身子。对着这个童子说道:“这里是封木匠的家么。”
“正是。”这童子生得很是朴实。但是眸子中却闪动着不被面前的苦难打倒的坚毅神色。完全超出了他的实际年龄。“三位客人。找我父亲么。有什么东西要打的么。”
他乖巧地将三人让进屋。回头望向床上已然鼾声如雷的父亲。然后别过脸勉强笑了一下。
“三位客人。你们要做什么。若是比较简单的。我就帮着做了;但是。若是比较大件的东西。那你们只能等我父亲醒來。才能……”他有些挠头。面向众人做了一个鬼脸。直到此时。他的面上方才露出比较天真的神色。
三人相视一笑。
墨玉将他拉到了身边。细细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锁头。锁头。给爹拿口水來。”床榻之上。封木匠直着脖子。喊道。
孩子回头望了望床榻。向大家歉然一笑。道:“爹爹喊我了。”他跑到院中。从水缸中舀出了一瓢清水。快步跑到爹爹面前。将水瓢递给他。
封木匠兀自起的身來。望也不望。便将瓢内清水一饮而尽。这时才发现屋内众人。他望也不望。便又栽倒床上。摆手道:“今日不打了。不打了。睡觉。明日再打。”
童子一急。口中叫道:“爹爹。不打的话。晚上咱们吃什么。”
“睡觉。睡觉。别吵了我的睡觉。”不一会儿。那封木匠鼾声如雷。令人皱眉。
童子轻叹一声。转向众人。这时肚子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