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江龙口中念动真诀,脚下的蒲团慢慢漂浮了起來,在原地左旋了三圈,右旋了三圈,
这时,丁云骥和山栀两人发觉眼前的景色大变,
一分钟之前,这里还是青青草坪;转眼之后,现出了一座由数百巨石组成的石阵,仿佛沙滩上的贝壳一般凌乱的洒在地上,
当三人的蒲团从石阵上方飞过之时,那蒲团左转右扭,聂江龙口中念动着真言,待走过了这段石阵,
他方道:“这里是师尊布下的‘乱世阵’,若是沒有人懂得其中端倪,过此阵时,须费一番周折,”
蒲团继续向前漂移,飞过了几座矮小的山头,这是沧浪道人利用这里的地势,摆下的又一个先天的玄阵,
蒲团终于在一处低矮的山头停下,三人缓缓走了下來,
远处一片高矮不一墨绿的松林,在最高的一棵松枝上面端坐着一位白衣少年,此时正闭目敛神,头顶上缓缓飞出丝丝白气,显然正是到了修炼的紧要关头,
那松枝虽然承受了他的重量,却并不飘摇,他端坐其上,有如生根了一般,
蓦然,不知从哪里卷來一阵飓风,那满树的松针都根根直立,将针尖遥遥地齐齐指向那白衣少年,
少年口中沉喝一声,声若凤鸣龙吟,
那满树松针皆脱根而出,迅捷如风,向他身上刺去,
“來得好,”他沉喝一声,目光之中似有无限凌厉,反手抽出腰间的一件法宝,一道白光闪过,那松针直直向那白光飞去,围着那飞宝形成了一个墨绿色的光球,在不断向内收缩,
猛然间,一声巨响,那墨绿光球砰然向四周爆开,那去势不知照之前快了多少,
众人再望时,那根跟松针已然归位,
“墨师弟的‘落叶归根’果然神妙,想來师兄都要稍逊一筹,”
“原來是大师兄,”此人正是墨玉,他微微一笑,身子一闪,从松枝之上飘下,
聂江龙哈哈大笑,带着丁云骥,山栀两人缓缓从林外走來,“墨师弟,你來看我把谁带來了,”
墨玉眼前一亮,从聂师兄身后走出了两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两人都是白色道袍,但是身形却迥异,
“云骥,山栀,”
“哈哈,木头,想我沒有,”丁云骥哈哈大笑,陡然眼神一冷,“可不许说不想,我可是想你想得都……”
“嗯,军师我也想你了,”山栀点头笑道,
“嘿嘿,死胖子不许抢我台词,不过,这次不算,我是想你想得都想不起來啦,”
“呵呵,”聂江龙见他说得有趣,不禁笑道,“丁师弟还真是有趣,”
“大师兄,云骥就是这样,”墨玉淡然笑道,但是眼神中却带着久违的笑意,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墨师弟,我走了,”聂江龙微微向众人稽首,招出飞剑,御剑而去,
见他走远,三人有了默契一般,纷纷找了地方坐下,畅谈多日不见各自的境遇,
“云骥,你是不是最近离开了这里,”墨玉歪头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丁云骥面上露出惊诧之色,
“我感应到了你的离开,”墨玉低头用莹白的手指轻轻划着地上的泥土,那赫然是一柄三寸上的匕首,匕身上面盘旋着一条弯弯曲曲的东西,
山栀沒有明白他画的含义,但是也看清了那匕首,他不禁惊呼:“军……军师,你怎么知道老大的新法宝,”
“你都知道了,”丁云骥目光灼灼的望向墨玉,
他默默点头,然后又摇头,沉吟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感应到了,还有这柄匕首的纹样,是我在梦中见到的,”
“梦中,”其余两人奇道,这也太玄了一点吧,
“不错,大约一年前,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梦中居然出现了你……”
“嘿嘿……不好意思,居然闯到了你的梦里,”丁云骥冲他挤了挤眼睛,一脸的坏笑,“本來某人想梦到他的梦中情人的,嘿嘿……谁知一不小心,梦到了我,”
“你认为我会想你想到睡梦中都不能忘么,”墨玉难得幽默一回,
“呵呵……”丁云骥笑着挠了挠脑袋,然后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说道:“然后呢,”
“沒了,”
“沒了,”丁云骥瞪大了眼睛,原以为会听到什么曲折动人的故事,谁想到这块木头就这样不讲了,
“云骥,你來讲讲这一年來你的去向吧,”墨玉用手指轻轻拈起衣衫上的一枚细小的松针,然后用手轻轻一抖,将它插回了远处,
丁云骥目光直直地盯着墨玉的动作,口中喃喃地道:“看來,你的功夫厉害了不少,”
“老大,你快讲吧,”山栀在一旁着急地催促着,
“好吧,”他呵呵一笑,心中带着一丝得意,毕竟有了好东西,放在心里面,总是难过得多,同朋友们分享自己的快乐,自己的快乐就变成了两份,
清清嗓子,作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