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中。两个人影正逐渐向这边飞來。逐渐让我们看清了他们的样貌。
两个人对于丁云骥來讲。都太熟悉了。只是出场过于滑稽。
一个满面嬉笑的神情的青袍老道。面上皱纹分布。满嘴豁牙露齿。乱发如蓬草。脚下踏着一根粗粗的木棒;另一个身上的道袍油花重叠。许是太小。将肉滚滚的曲线暴露无遗。面上的肥肉较之从前更上一层楼的山栀。站在一把菜刀之上。向这边飞來。
“死胖子。你终于來啦。”丁云骥踏着飞剑。迎上两人。狠狠地一拳向山栀击去。
“啊。”山栀发出一声惨叫。倒飞出去……
火工道人大叫:“臭小子。干什么一上來就对我徒儿痛下杀手。”他左手一提。就将丁云骥耳朵扭住。右手一招。就将那块木板飞到了山栀倒纵的身下。将其拉回。
“哎呦。臭老头。你下手轻一点。”丁云骥一掌向那老头击去。
“嗨呦。臭小子。你还來劲了。”火工道人将他的手大力拍开。松开了左手。不过仍然感到他身上的力量似乎有所增长。手指有些发木。“小子。这多日不见。你的功夫见长啊。看來这紫电小子还沒有白让你爬山。”
“老大。你好厉害呀。”山栀揉揉屁股从木板上站起來。呵呵笑着。
“死胖子。你这是什么。”他指着山栀脚下的飞宝。问道。
“呵呵。老大。我这个是。。菜刀。”山栀有些面红红。声音放得极低。恐怕旁人听见。
“什么。菜刀。”丁云骥高声叫道。这也太离谱了。听过任何当做御剑的。怎么这小子独出心裁。还踩着菜刀來飞。
“飞剑我上不去。”山栀连忙拉住他示意他小点声音。
哦。原來如此。
说到这里。山栀也像发现了什么。望着丁云骥脚下的透着红光的三尺飞剑。面上露出羡慕的神情。“老大。你的这个飞剑真是威风。”
那是当然。这飞剑行于空中。当真拉风的紧呢。他不禁有些得意。
“死胖子。怎么会这样有空。來看我。”
“呵呵。师父说要带我來看看你。”
“师父。”丁云骥望了望旁边的火工道人。说道:“你是胖子师父。”
“臭小子。”火工道人一个暴栗过去。“沒大沒小。”
丁云骥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捂住脑袋叫道:“好哇。骗我酒喝的臭老道……”
话未讲完。嘴巴便牢牢被他捂住。火工道人紧张地小声说道:“臭小子。不许胡说。”
丁云骥见威胁到了他。便得意起來。“哼。看你还乱來。”
“参见师伯祖。小师叔。”
数道剑光刷刷地落到了身前。五把剑上面站着自己的五位师兄齐齐矮了半截。躬身施礼。
“师伯祖。”丁云骥指着老头问道。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转身。又是一拳向山栀擂过去。“你小子居然是师叔。”
猝然之间。山栀哪里躲得开。眼睛周围变得乌青。
山栀带着哭腔。捂着眼睛道:“老大。干嘛打我。”
“哼。打你还是轻的呢。”这小子胆子大了。居然拜个师父自己还要叫他小师叔。这一次自己可是亏大了。
“老大。我也不知道呀。”
山栀苦着脸。将那天玄清真人的话。以及随后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
原來那日玄清真人因为看出了各脉都不打算再收什么弟子。所以就让山栀到厨房去做事。也就是山栀口中的不想劳累。不想练功的地方。
谁知山栀在厨房帮忙的时候。看到了老人偷偷地在后面的柴房里面喝酒。见他又老又瘦。便生了恻隐之心。将自己怀里面剩下的一块卤牛肉递给了老人。之后又在厨房里面做事的时候。时常为了老人送些吃的。
这老人就是当日在玄都山门帮助丁云骥解困的火工道长。道号:抱瓢子。乃是一个游戏风尘。不拘小节的道者。辈分极高。乃是当今掌教的师叔。平日里大家见他随和。便对他不像掌教那样多礼。
哪知这老头见山栀生性善良。又做得一手好菜。在一次酒醉饭饱的时候。脱口而出要收山栀为徒的话。
但是这小子真是除了这两个优点之外。再沒有了别的长处。教给他御剑的方法。但是这小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学会了之后。在历经了多次失败都未能综上飞剑。
无奈之下。火工道长看到只有厨房里面的菜刀刚刚能够容他站稳。便施了法术。淬炼了一些玄铁石晶。将其灌入菜刀之内。取名“碎绿刀”。这才能够使他跟自己御剑。
想不到这抱瓢子道长一辈子逍遥。到最后倒给自己找了一个苦差事。不过想到他的手艺。倒是认为自己沒有白白收了这个徒弟。
“哈哈。碎绿刀。好名字。”丁云骥想到了这刀一出手。菜叶四溅的场景。的确是碎绿呀。
几人降下飞剑。山栀将“碎绿刀”用手一招。飞回至自己腰间。回头望向丁云骥。但见他脚下的三尺红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