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火工道人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的草丛,居然沒有动静,
“好小子,要不要我给你來一个掌心雷,”火工道人佯怒道,但是面上的神情却是那样滑稽,板起來的面孔似笑非笑,“短发小子,难道还需要你爷爷我,再说几次么,”
“我呸,你是谁爷爷,”丁云骥猛然从草丛中跳出,头上还带着几根草叶,刚才他躲在草丛里,就是想看看这个老小子有什么花招,居然敢跟你丁爷爷面前充大瓣蒜,也不看看你丁爷爷是干什么吃的,
“呦喝,你还來劲了,短发小子,”火工道人面上一笑,饶有兴味地望着对面满不在乎的丁云骥,
“你想怎么样,告密么,”丁云骥用眼睛一瞥对方,想告密,那可不行,说不得到时候就要下黑手,來一个死无对证,嘿嘿,莫怪小爷手黑,实在是你逼人太甚,
“小子,心够黑的,还想杀人灭口,”他微微一笑,
“你……你是什么人,会读心术么,”丁云骥目瞪口呆地指着对方说道,不觉放松了刚才捏紧的拳头,
“嘿嘿,我么,就是一个会烧火、做饭的糟老道罢了,嘻嘻,偶尔,会馋点酒喝,”老人一笑,小眼睛一眯,露出与人无害的目光,
“你……你怎么知道我有酒,”说着,不由用手盖上了右手的银戒,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你赶快拿出來吧,”小老头用手指了指他右手上面的银戒,
“你……知道些什么,”丁云骥瞪大了眼睛,望着对面,
“我么,”老人笑了笑,用手指擦了擦红红的鼻子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刚刚,我在那边的树上面睡觉,”他用手一指几个时辰丁云骥变身之前的草丛,
“然后,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子,跑到草丛里面,不知在干点什么,结果从那里面出來的时候,居然看到一只会飞的储物戒指,”他大摇其头,“储物戒指我倒是看过不少,可是却沒有看过储过人的戒指,”
他随手从怀里面一摸,取出一枚温润的白玉戒指,扔给了丁云骥,“瞧瞧,这就是一般的储物戒指,”
“是给我的么,”丁云骥扬手接过了玉戒,望着对方道:“有什么条件,”
“沒有条件,”火工道人连忙摇动双手,面上尽是惊慌不知所措的神情,
“那还给你,”丁云骥扬手将那枚戒指丢还给对方,他还沒有到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地步,对方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储物戒指扔给自己,想來这并不值钱,
“你就直说吧,”
“嘻嘻,我么……”火工道人搓着手,面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我想要你的两壶女儿红,”
“什么,”真准,居然知道自己的银戒当中有两壶酒,丁云骥眼睛一翻,计上心來,“可以,沒问題,”
说着,从银戒中取出那两壶“女儿红”,递到他面前,转身就走,
“小子,我还沒有讲完呢,”
“难道你还要别的东西,”
“不是,不是,”火工道人哂笑地道,“我……你要什么,”
“我,”丁云骥哑然失笑,摇头道:“我什么都不要,”转身又要走,
“你别走,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小老头顿足气道,头一次居然有人不稀罕他的东西,这怎么能让他颜面尽失,尤其是眼前这个刁钻的小子,
“那你想给什么,你的东西我都不稀罕,”丁云骥作出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架势,
“哼,那你是真沒有见过大世面,”小老头见他有轻视自己的嫌疑,从怀中取出一堆各色东西,从粗如手指的金色绳子,到锃亮如皎月的铜镜,无不应有尽有,
丁云骥只瞥了一眼,便将头转过了一边,心中暗自窃笑:小老头,以后你的这些法宝,你丁小爷爷都照单全收了,只是现在先暂时存在在你那里,
转过脸來,面上一片平静,“我不要,”
“什么,”小老头有点抓狂了,“你到底要什么,只要你说出來,我都满足你,”
“真的,”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小老儿斩钉截铁地道,望见面前的短发小子一脸的得意,他有些暗暗后悔,会不会上了他的大当,而未可知,
“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你说的哦,”丁云骥忍着笑意说道,
“好,”火工道人忍着头痛,点头硬着头皮回答,但愿他不要狮子大张口,要了他的命根子,
“我要学习你的‘隐身术’,”丁云骥望着他,正色道,
“什么,”他心中大震,脸色巨变,天哪,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但是强自镇定心神道:“小伙子,你一定搞错了,我不会什么隐身术,”
“那算了,”丁云骥转身就走,
火工道人追上去,陪笑道:“你再想想,你要什么,”面上流露出为难的神色,“短发小子,你学点别的东西吧,”
丁云骥大摇其头,“不学,既然你不愿意教,那就当我沒说,”他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