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洛灵的眼光又转向院中的垂花门,满眼的忧虑,
次日清晨,允禩的轿直接被抬至厢房门外,由家人背进了房里,八福晋心疼地看着他,一边哭,一边吩咐人请大夫,
喜春得了允禩回府的消息,急着去告知洛灵,推开门,房里已沒了洛灵的身影,喜春愣了一下,忙出门去后花园找她,
八福晋一直在床边守着,喂他喝了些粥,又服侍他躺下,才松了口气:“爷,睡会儿吧,” 允禩点了点头,抬眼在房中寻找着洛灵的身影,八福晋看了他一眼,道:“先睡吧,喜春已经去叫了,”允禩淡淡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片刻间,便沉沉睡着了,
允禩再醒时,已经是上灯时分,睁开眼,触目的是洛灵柔柔的笑颜,允禩轻笑了一下,想要起身,腿一动,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洛灵忙按他躺下:“不知道跪久了腿会疼吗,老实躺着,”
允禩笑着摇了摇头,握着她的手,细看她:“你沒事吧,”“我还沒问你,你倒问开我了,”“毓雯一早见我,就哭得厉害,你能好到哪儿去,” 允禩望着她脸颊上刻意掩盖苍白的一抹胭脂,微微皱了下眉:“昨夜你沒睡,是不是,”“是不是都让你说了,”洛灵淡淡一笑,从他手里抽出手,轻轻按摩着他的膝盖,
允禩轻笑了一下:“你不承认我也知道,要是老老实实在房里,一早怎么会见不到你,又去亭子里吹风了,”洛灵瞪了他一眼,见他又皱了眉,抬手抚平了他的眉头,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不禁满眼的痛惜:“如果沒有我,他兴许不会这样对你,”允禩双目一凛:“这与你无关,”洛灵苦笑了一下:“但愿吧,但愿是我高估了自己,”
“告诉你,无论四哥训斥也好、责罚也罢,那都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他再怎么对我,我都能一笑置之,”允禩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眼中的任何一丝神色:“别再把这些事儿往自个儿身上扯,也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念头,明白吗,”
洛灵忍着眼中的酸涩,含着笑望他:“行了,人家说了一句,你就扯出一堆,至于吗,我也沒动什么念头,倒是你,以后别动了抛下我的念头,才是真格儿的,”允禩用力将她搂进怀里,感叹道:“简直是傻话,怎么可能,”
管家秦福在厢房外轻咳一声,向允禩回报,“王爷,十四爷和三阿哥來探望您,已经在前厅等候,”
不一会儿,洛灵自房中走了出來,向秦福道:“王爷行动不便,你去请十四爷和三阿哥到厢房來,”秦福领命而去,洛灵吩咐丫鬟备茶后,往自己所居的院落走去,
允禵和弘时一前一后进了门,弘时见允禩坐在床上,忙上前打了个千,问候道:“八叔,要紧不要紧,”允禩向他挥手,示意他和允禵都坐下,“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利索了,沒事儿,歇两天就好,”允禩轻描淡写的说,允禵叹了口气,“我说八哥,你也真能忍,”
允禩淡然一笑,“依你说,我该怎么着,不是闹事就管用的,九弟十弟几次三番被遣出京,一个被押去青海,一个滞留在张家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來,你我不能再重蹈他二人的覆辙,咱们可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弘时忽然插话道:“皇阿玛对叔叔们忒不厚道,我这个当晚辈的看着都不忿,”
允禵瞥了他一眼,故意道:“弘时啊,如今你也是快二十的人了,怎么说话还这么不注意,你皇阿玛最讨厌人家口无遮拦,你明明知道他的忌讳,还说这些话,”允禩知道允禵故意拿话激弘时,想着怎么圆才不让允禵这话显得太露骨,向弘时道:“八叔早就跟你说过,审时度势方为俊杰,逞一时口舌之快只会乱了大计,这会儿天黑了,京师夜里宵禁,你们坐一会就快回府去,免得多生事端,”
弘时和允禵叹息一声,“要不是上了灯,我和十四叔还不敢到你府上來呢,怕再给你惹麻烦,”允禩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我看见你们,高兴得很,像你九叔十叔,我想见见他们,恐怕也都是在梦里,”他轻咳两声,
允禵叹道:“谁说不是,如今人人自危,兄弟们见了面也不敢多说,生怕说错话,连五哥那样凡事不管的老好人,也因为九哥的原因,受了连累,孩子们的爵位都被削,”弘时捏了拳,低头不语,却沒见到允禩向允禵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