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兄妹俩对视片刻,玉穗儿傲然一笑,转身上自己的马车走了,
此时天边已现金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着巍峨的皇城,胤禵策马赶到景山寿皇殿时,雍正的銮驾已到,他愣愣的看着雍正的仪仗,心中感慨万千,玉穗儿走到他身后,轻声道:“你该拜见当今天子,”胤禵回望她一眼,良久,才屈膝跪下,
玉穗儿走到雍正面前,跪拜道:“玉穗儿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雍正嗯了一声,让她平身,玉穗儿又道:“皇上,十四哥來了,”雍正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见胤禵远远向他叩首,却不上前,心中不禁微怒,冷哼一声,
一个侍卫见此情景,连忙走上前请胤禵到雍正面前去拜见,胤禵大怒,踢了那个侍卫一脚,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來拉扯我,我是皇上的亲弟弟,纵有错处,自有宗法处置我,皇上,这个狗奴才以下犯上,臣恳请你将他正法,以正国体,”
雍正见他借題发挥,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大为震怒,“胤禵,先帝灵前,岂容你大吼大叫、目无君上,你心高气傲的很哪,朕今日便革了你的爵位,”
胤禵冷哼一声,缓缓站起來,毫不畏惧的看着雍正,目光寒冷如霜,雍正怒道:“从即日起,胤禵革去王爵,降为固山贝子,”“臣领旨谢恩,”胤禵说完这话,扬长而去,连跪也不跪,雍正气的发抖,玉穗儿忙上前扶住他胳膊,雍正盛怒之下不免迁怒于她,甩开她的手,玉穗儿委屈的呆在那里,
这时胤祥也赶到,看到玉穗儿,忙走过去,“这可怎么办,他一回來就把四哥给得罪了,”玉穗儿望着胤祥,满脸的忧色,胤祥道:“我也沒办法,”玉穗儿咬着嘴唇,转身而去,“玉儿,,玉儿,,”胤祥叫她,她也沒回头,
在德妃所居的永和宫,宝璃看见玉穗儿进了宫门,忙上前道:“公主,你快去劝劝,主子和十四爷都伤心着呢,”玉穗儿进暖阁去,见胤禵跪在德妃腿边痛哭,德妃也是泪如雨下,胤禵看到玉穗儿,别过脸去稍稍止了泪,
“娘娘,四哥他,,”“你别提他,我就当沒这个儿子,”玉穗儿话还沒说,就被德妃恼怒的打断,玉穗儿走过去,劝道:“如今您是太后了,”德妃哼了一声,“我可不敢当,太后这封号太重,我自认沒这个资格,”胤禵向玉穗儿道:“你也看到了,他是怎么对我,当场就革了我的爵位,日后还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这时,苏培盛进來宣旨,说雍正命胤禵即刻出宫去寿皇殿守灵,不得延误,胤禵也不看圣旨,昂首出宫去了,苏培盛看了玉穗儿一眼,“公主,皇上要见你,”玉穗儿心中一凛,下意识的看了德妃一眼,德妃道:“你去跟皇帝说,公主在我宫里,陪我说话儿,这会儿沒空过去听他差遣,”苏培盛不敢多言,退了出去,
玉穗儿向德妃道:“娘娘,您何苦这样跟四哥拧着,”德妃垂泪道:“玉儿,你不是不知道,你四哥他……我是万万沒想到啊……”玉穗儿心里一酸,“这会儿说这些也晚了,四哥是皇帝,我和十四哥都是臣下,犯上是欺君啊,”
德妃知道她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心中憋闷的厉害,康熙有意无意的暗示,她也不是听了一两回,沒想到平时不声不响的胤禛居然当了皇帝,而自己一向疼爱器重的胤禵就这样莫名其妙丢了皇位,为此她固执的住在永和宫,无论雍正怎么恳求,也不肯搬到太后所居的宁寿宫去住,雍正给她上徽号,她也固辞不受,玉穗儿知道这些,心里担着心,
“娘娘,您在,十四哥还有个庇佑,您和四哥闹僵了,他就……”玉穗儿不得不说出心里话,德妃抬眼望她,这一层她不是沒考虑,可是她更知道雍正的性子,他要真强硬起來,必定是六亲不认,
玉穗儿见她愣神,向她拜了拜,告辞往养心殿去,雍正听了苏培盛的回话,正在气头上,看到玉穗儿,沒好气的说:“你剑指九门提督,朕降了你的封号为和硕公主,你服不服,”玉穗儿款款施了个礼,也不抬眼,“臣妹领旨谢恩,”雍正气得咬牙,拳头重重的敲打在御案上,怒道:“领旨谢恩,哼,你跟他真是一模一样啊,朕把胤禵派去守灵,你是不是也想去,”玉穗儿看了他一眼,道:“皇上,出嫁的公主不必守灵,难道您忘了,”“你,,”雍正恨恨的指着她,
玉穗儿望着他,眼泪流了下來,雍正看着这个最小的妹妹,满眼委屈的望着自己,心里一痛,“你们,竟沒有一个人服朕,”雍正伤感的捶着御案,咚咚的响,玉穗儿看到他手指关节都磕破了皮,走上前,按住他的手,“口服不是服,心服才是服,我……我是服你的,可是他们,我管不了,您有这个,怕什么,”她见雍正手上戴着康熙平常总是戴着的那串念珠,雍正低头看了一眼,无奈的苦笑,“朕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