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股势力却都翘望着畅春园的动静,”
说起胤禵,在座的几个人心里都有数,他手握重兵,在康熙心中地位非常,诸皇子中最有机会继承皇位的,也就是他,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的势力再大,西北到京城关山万里,也鞭长莫及,
胤禛见胤礼脸上有不豫之色,问:“十七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胤礼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见你们说的來劲,不好意思打断,今儿早上我吃坏了肚子,这会儿想去茅厕,对不住了,各位,我得先去方便一下,”他说完,捂着肚子就走了出去,
他走后,戴铎和胤禛先是面面相觑,最终相视一笑,“十七爷是个聪明人,”戴铎笑道,胤禛也微微笑着,“十七弟天资颖悟,就是心眼儿太多,”“贼,”隆科多笑着说了一句,见那两人看他,补了一句,“心眼儿贼,”戴铎道:“贼不怕他贼,怕的是不识时务,我看十七爷不像是脑筋不转弯的人,”胤禛点头,向戴铎道:“你替我写信给十三弟,叫他密切关注京里的动向,”戴铎依言而去,
玉穗儿送弘历回大帐,看到胤礼站在驻地边缘发呆,走过去拍了他一下,胤礼回头见是她,心里一松,玉穗儿见他面色凝重,“馥儿给你生了儿子,你还在这里惆怅什么呀,”胤礼斟酌片刻,才问:“玉姐姐,皇阿玛他……是不是有点反常,”玉穗儿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半晌才点头,“是有点,最近老忘事,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老是想念死去的亲人,”
玉穗儿看着她这个自幼顽皮的小弟弟,如今也长得这么高了,还有了儿子,心中感慨,“你都当爹了,皇阿玛如何不老,”胤礼眉头一皱,深深叹息一声,玉穗儿很少看他这副神情,有点不安,忙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胤礼预料到会有一场大风波,但他不愿玉穗儿跟着担心,淡然道:“咱爹老了,当儿女的,心里担心呗,”
玉穗儿笑着拍了他一下,“我看你啊,担心皇阿玛是假,担心乾清宫那龙椅将來坐的是谁才是真,”“姐姐,你就不能装回糊涂,”胤礼笑了,“我已经很糊涂了,你还想让我怎么糊涂,虽说我是女子,可伴君如伴虎这道理我比你更有体会,你以为我不担心,”玉穗儿似笑非笑的说,
胤礼听出她的话音,知道她是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的,试探道:“有十三哥和十四哥在,你怕什么呀,哪边儿你也不吃亏呀,”玉穗儿冷冷一笑,“万一他俩打起來呢,”胤礼微微心惊,见玉穗儿目光如炬的望着他,只得道:“他们要打,我也沒辙呀,大不了在边上看热闹,”玉穗儿“哧”的一笑,点着他鼻子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回家带孩子去,”胤礼笑着说了一句,玉穗儿回首望着他,点头,“馥儿怎么样,”“能怎么样,自在的很,整天吃喝玩乐,”胤礼提到馥儿,心里一下子温柔起來,“好好带孩子,孩子比什么都重要,你记着这话,”玉穗儿说完这句,转身而去,胤礼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暗叹,玉姐姐,皇室的斗争,从來都不是想退就能退的,我倒是羡慕你身为女子,不必参与这些斗争,大家还得想方设法保护你,他怅然看着远方星空,思索着何去何从,
次日,康熙带领众人出营去打猎,玉穗儿也骑着马慢慢跟着,胤礼沒有上前跟着康熙一行,陪着玉穗儿走在后头,“你怎么不去打猎,你不是最爱出风头吗,”玉穗儿笑着揶揄,胤礼一身戎装,神采奕奕,眉宇间却不轻松,听了玉穗儿的话,也只是道:“你一个人孤单,我陪你啊,”玉穗儿哈哈一笑,“嘴怎么这么甜啊,这些话,你该拿去哄你媳妇儿,”
胤礼望着她,笑道:“我如今也大了,也不像小时候那样争强好胜,况且,现在根本不是我该出风头的时候,我巴不得沒人注意到我,”玉穗儿一凛,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见地,再想起胤禵,心中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不安,胤礼侧目见她凝思不语,知道她在想心事,也不打扰她,策马徐行在她身畔,
忽然,前方一阵骚乱,胤礼和玉穗儿闻声望去,见康熙一行人已经停止前行,料想是发生了大事,忙快马加鞭赶过去一看究竟,
玉穗儿和胤礼到时,见康熙被侍卫抬着,忙拨开人群奔过去,人群乱糟糟的,胤祺和胤祉维持着秩序,胤禛吩咐侍卫严守围场周围安全,玉穗儿看见胤禩,忙走过去问:“八哥,皇阿玛怎么了,”胤禩面有戚容,告诉玉穗儿:“皇阿玛从马上摔了下來,”玉穗儿大吃一惊,心里急的不得了,忙向康熙的帐殿跑去,胤礼已经骑在马上,从她身旁经过,俯身伸臂在她腰间一揽,将她抱到马上,
康熙的帐殿里,随行的御医正替康熙诊脉,玉穗儿忙跑进去跪在康熙毡垫旁,康熙已经醒转,面色潮红,看见玉穗儿,嘴角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安顿好围场的众人,胤禛等人也赶到,御医告诉他们,康熙感染了风寒,胤祉道:“风寒怎么会这么严重,”御医叹口气道:“皇上年事已高,老人家得病总是会比旁人重一些,”胤禛看了康熙一眼,见他脸颊上有些擦伤,担心道:“皇上的外伤不要紧吧,”御医道:“外伤事小,擦点药就好,臣担心的是皇上气虚衰败,难以用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