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和绾绾嫂子绣给你。我长这么大。除了我额娘。就只有玉姐姐对我最好。她送的东西。我怎么能不慎重。”胤禵“哧”的一笑。“馥儿不会绣吗。”胤礼撇撇嘴。“她个笨瓜。难得见她拿针线。也不知道她爹娘怎么教出來的。德妃娘娘又宠她。什么针线活儿也不叫她做。每日里就只是好吃懒做。”他说着大笑起來。
胤禵也笑。揶揄道:“笨瓜你还喜欢她。岂不是比她还笨。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当着她的面说。”胤礼虽知道胤禵是故意激他。嘴上却不服软。辩解道:“当着她的面又有何不能说。”他的声音嘶哑难听。胤禵听了直捂耳朵。“行了行了。到底人大了。声儿都变了。别吼了。跟叫驴一样。”胤礼又大笑起來。
两人正说笑。一个小太监在帐外喊话。“十四爷。。”胤禵叫他进來。那小太监端着个炭盆。放到大帐一边。上前向他俩打了个千。“二位爷吉祥。外面又飘雪花了。万岁爷吩咐。给每位爷加一个炭盆。”胤禵站起來。向大帐外看了一眼。果然天边又纷纷扬扬飘起雪花。
胤礼也走到他身侧往外看。随口道:“又下了。咱们这次來的真不是时候。停了下下了停。一连好多天。”胤禵道:“谁说的。这场雪过后天冷了。兔子野鹿獐子沒处觅食。正好是咱们出去行猎的好时候。”
胤礼远远看见隆科多往康熙的大帐去。眉头皱了皱。道:“要说隆科多舅舅。也真是个怪人。有天晚上我后半夜去茅厕。看见他一个人在帐外铲雪玩儿。玩的那叫一热乎。”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胤禵心中一震。联想到那两只死鹰。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可仅仅是猜测。他沒有任何证据。
康熙一行人在热河待了两个月之后返回京城。已是康熙五十五的开春。正月二十九日。康熙因胤禩之罪。下令停发胤禩及其下属官员的俸银禄米。如此一來。不仅沉重打击了胤禩一伙的士气。也将胤禩本人推至绝望的边缘。他终于明白。在这场争夺储位的斗争里。他大败而归。已经完全失去了康熙的信任。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來。馥儿一早來乾清宫找洛灵。洛灵伺候康熙上朝后。便笑着拉她去自己房里:“瞎跑出來。娘娘一会儿找不见你怎么办。馥儿一进门就走到桌边拿了个苹果。张嘴咬了一口:“娘娘出宫去了。我才出來找你玩儿的。”“出宫了。”洛灵从柜里找出给她绣的荷包。系在她腰间:“怪不得你这么闲在。”“呀。好漂亮的荷包。谢谢灵儿姐姐。”馥儿抱着灵儿亲了一下。继续吃苹果。
“你个坏丫头。”洛灵指着她脸颊上的苹果汁。边抬手在她脑门上一戳:“都快十五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大大咧咧。也不把嘴擦干净点。瞧瞧。弄了我一脸。给十七爷看到又要取笑你。”馥儿仍像小时候那样笑嘻嘻地腻在她身边。活象只淘气的小猫。洛灵无奈地推开她:“行了行了。玩儿一会儿就回去吧。小心挨骂。”“娘娘要到晚上才回來呢。她去了四爷府上。”
“四爷府上。”洛灵正打开干果盒子递给她。听她提到胤禛。愣了一下:“什么事要到晚上才回來。”馥儿扔下苹果在盒子里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说:“四爷今天娶妾。娘娘和宝璃姐姐都去四爷府上。”“哗啦”一声。干果盒子应声落地。花生瓜子撒了一地。“妈爷子。”馥儿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脸惊讶地看着洛灵:“怎么了。”
洛灵的两手僵在半空。眼睛直直地瞪着她。脸色刹白。馥儿被吓着了。怯怯地叫着她:“灵儿姐姐。灵儿姐姐。”洛灵一下子被惊醒了。紧紧闭上眼睛。大口喘着气。馥儿忙抱着她。以为她要昏倒。害怕得直拍着她的背。“灵儿姐姐。你怎么了。别吓我。要是我说错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洛灵紧皱着眉。无力地吐出两个字:“娶谁。”馥儿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我只听说姓年。”满眼的惊痛被泪水淹沒。咬了咬牙。转头看向馥儿。声音微微发颤:“你先回宫去。我有些不舒服。要休息一下。”馥儿满脸的担心。但看着她不容拒绝的目光。只得点了点头。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洛灵眼看着馥儿的背影消失。泪水才冲出了眼眶。
“四爷今天娶妾。”“只听说姓年。”这两句话不停地在她耳边响起。就象两把刀不停地在她心上划过。疼得她浑身颤抖。洛灵倦缩在椅子中。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來。可她心里却不止一遍地哭喊:“胤禛。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回到暖阁。康熙正在批阅奏章。梁九功见她进來。冲她点了点头。洛灵走到御案前。静静地研着墨。康熙专心地看着奏折。半晌。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变乖了。话也少了。”“皇上此次回來。与往日不同。奴婢不敢造次。”“哦。”康熙有趣地看着她:“有何不同。”“说不出。就是感觉不一样。”
康熙轻笑了一下。指了指脚榻:“你也有不敢的时候。”洛灵坐在脚榻上。为康熙捶着腿。道:“可不。皇上一打回來就沉着脸。还打了别人板子。奴婢哪敢说话呀。”“哼。”康熙轻哼了一声。眼却沒离开手中的奏折:“你话里有话啊。”“奴婢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康熙把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