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喝边聊,”耶律楚雄不解地重复着耶律德光的话,问到:“二哥今日找小弟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沒,沒事,”耶律德光笑嘻嘻地回答说:“难道,无事就不能找四弟一聚了吗,你我兄弟二人何时变得这么生分了,”
“二哥这是说的哪里话,小弟的意思是,二哥这么兴师动众地……”耶律楚雄勉强地笑着,
“哪里兴师动众了啊,”耶律德光看出了他四弟心情不佳,可是又不知道原因,于是也开始思索着自己的话应该如何说,免得增加四弟的烦恼,那样就达不到他今日的目的了,
“这倒是,”听到二哥这么说,耶律楚雄也就不好再追问二哥找他來“一聚”的原因,而是附和着说到:“二哥说得既是,你我兄弟二人的确很长时间沒有好好地聚一聚、聊一聊了,”
“可不是嘛!”耶律德光高兴地举起酒杯,说到:“來,喝酒,为了我们兄弟情义长存,二哥先干了这一杯,”说完,耶律德光就猛地一仰头,把杯中酒一干为尽了,耶律楚雄见状,当然也不敢有所失礼,也赶紧把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酒喝了个精光,
“好好好,”耶律德光高兴地用力一拍大腿,喊到:“这才是我们契丹男人嘛,”这时候,旁边伺候的亲兵又把兄弟两人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
耶律楚雄看了耶律德光一眼,看到他并沒有要阻止亲兵倒酒的意思,心里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实在忍不住了,问到:“二哥今日找小弟來,不会真的只是为了喝酒吧,”
“哈哈哈,当然当然,”耶律德光哈哈大笑到:“说起來,二哥还的确是有事要说,”
“噢,”耶律楚雄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简单,于是,他问到:“二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我兄弟二人,应该像过去那样,敞开心扉啊,”
“是啊,是啊,是应该敞开心扉,”耶律德光点了点头,又端起了他面前的酒杯,说到:“來,陪二哥再喝一杯,”说完,他举着杯子要和耶律楚雄碰杯,耶律楚雄当然明白二哥的意思,他赶紧也端起酒杯,兄弟二人轻轻地一碰杯之后,都各自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二哥还是那么海量啊,”耶律楚雄假惺惺地说到:“小弟真是自愧不如啊,”
“四弟这是说哪里话,你的酒量难道二哥还不清楚吗,不要担心,二哥今日可不是想灌醉你,二哥是真的有心里话想对四弟说一说啊,”耶律德光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來,观察着耶律楚雄的表情,
“噢,”耶律楚雄故意吃惊地望着耶律德光,说到:“小弟刚才不是说过了嘛,你我兄弟二人,有话尽管直说,不要搞得像外人那么生分,”
“是是是,那是应该的,”耶律德光再次笑着打哈哈,
“二哥,有话,就直说吧,”耶律楚雄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说到:“不要这样勾起了小弟的好奇心,却又迟迟不说出主題,”
“哈哈哈,”耶律德光看出了他四弟的焦急,而他又非常喜欢别人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于是他心情大好,说到:“好好好,二哥不要吊四弟的胃口了,二哥有什么就说什么啊,”说着,他看了耶律楚雄一眼,看到耶律楚雄一脸殷切的表情等着他说话,于是他又接着说到:“其实是这样的,四弟,二哥今日的确是有话要对四弟讲,不过,在这之前嘛,二哥还是想要了解一个问題,那就是,四弟带回來那位神医的伤势,现在如何了,”
虽然耶律楚雄在來到二哥行军帐的这一路上猜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想要猜测出二哥找自己所为何事,而且他还设想了很多种话題,可能说,是有一些心理准备的,可是当耶律楚雄一听到二哥提到这个话題的时候,他仍然有些惊慌,他赶紧反问到:“请问二哥,是父皇让你來问小弟这个问題的吗,”
“不不不,”耶律德光赶紧摆了摆手,说到:“不是不是,四弟你千万不要误会,今日你我兄弟二人的谈话只是纯粹出于私人感情的,和任何公事无关,更不是有父皇或者其他什么人的指使……”
“那就好,”耶律楚雄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仍然有些将信将疑的,于是他打断了耶律德光的话,说到:“既然是这样,那小弟就轻松多了,不瞒二哥说,其实父皇今日一早就召见了小弟,问的刚好是和二哥刚才所问的同样一个问題……”
“是吗,,”耶律德光倒有些吃惊了,他说到:“这个,二哥倒着实不知了……”
“二哥不知,这也并不奇怪,”耶律楚雄点了点头,说到:“父皇当时只召见了小弟一人,”
“那么,四弟是如何回答父皇的呢,”耶律德光关心的是这一个问題,于是他赶紧问到,
“自然是如实回答了,”耶律楚雄一副“你明知故问嘛”的表情望着耶律德光,
“当然当然,”耶律德光自知自己失语了,赶紧纠正到:“对父皇,当然是要实话实说了啊,否则,那可是欺君啊,呵呵,”
“对二哥,小弟同样是会实话实说啊,”耶律楚雄一语双关地说到,他的语气是冷淡的,并沒有亲兄弟之间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