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退下了,耶律德光的帐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帐内,只有神速姑和耶律德光两个人了,
耶律德光看了神速姑一眼,看到神速姑双眼平视着前方,既沒有要说话的意思,也沒有端起面前的茶杯,于是说到:“咳,大萨满请用茶,”
神速姑这才转过头來,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茶,说到:“多谢二皇子殿下,”神速姑并不想率先说出自己的來意,而是想要先看一看耶律德光对待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虽然在刚才进來的时候,耶律德光已经表现得非常好客了,可是她太了解耶律德光了,很多时候,他都很会做面子功夫,很多事情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耶律德光到底对自己这一次的來访是否表示欢迎,神速姑还不是特别清楚,她觉得自己又必须要搞清楚这个问題,再提出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于是,神速姑决定静观事态发展,
而耶律德光却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他知道,神速姑此次前來,一定不会就是來喝喝茶的,于是,耶律德光问到:“请大萨满恕德光愚昧,不知大萨满今日亲自前來德光的陋帐,所为何事,”
神速姑看着耶律德光,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察觉到他有一丝好奇,又有一些不安,是的,自己突然造访,可以说是一个不速之客吧,他当然会好奇,自己來找他做什么,而不安也是正常的,沒有人知道神速姑心里在想什么,耶律德光也同样如此,他不知道神速姑要说的,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在等待了半响之后,神速姑终于开口了,只听她说到:“二皇子殿下可知自己近日有何灾难,”
“啊,,”耶律德光一惊,他万万沒有想到,神速姑居然会这么说,
“怎么,二皇子殿下还不相信,,”神速姑有些轻蔑地看了耶律德光一眼,问到,
“不不不,大萨满请不要误会,德光对大萨满所言之事,当然是深信不疑,只不过,德光有些不明白,为何德光近日会有灾难,还请大萨满明示,”
神速姑仔细地盯着耶律德光,想要看出他所言是真是假,可是,耶律德光是何等精明之人,他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看出他的想法,,虽然,他对于神速姑所说真的有些吃惊,可是只要神速姑不说出个名堂來,他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了,
而神速姑呢,她的这一说法当然是灵机一动想出來的了,她知道,自己一定要不动声色地找出一个让二皇子殿下耶律德光在毫不怀疑的情况下尽快邀请四王子殿下耶律楚雄來一趟,可是,面对这么精明的耶律德光,神速姑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呢,于是,她决定撒一次谎,当然,大萨满是不能撒谎的,可是,神速姑在心里为自己开脱着:她撒的这个谎,完全无害于任何人,反而会让他可以有办法帮到别人,而且,在她接下來要解释的理由里所说的,也不完全都是谎话啊,
只听神速姑喃喃地说到:“既然二皇子殿下相信本萨满所说的话,那么本萨满也就不介意把事情解释得更清楚一些,”
“那是当然,当然相信了,”耶律德光赶紧点了点头,追问到:“请问大萨满刚才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神速姑看了耶律德光一眼,不但沒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反而是反问到:“请问二皇子殿下,近日來,是否与您的兄弟之间的关系出现隔阂,”这可不能算是神速姑瞎猜的,她也是根据之前韩震庭所说來判断的,要想让耶律德光彻底信服自己的话,就一定要说出一些真实的东西來,
“和兄弟之间,隔阂,”耶律德光皱起了眉头,重复着,他在认真地思索着,不知道神速姑这次前來,是奉了父皇之命,还是她推测到了什么,难道,是父皇知道了自己曾经去过四弟的行军帐,对四弟有些怀疑,应该不会啊,如果父皇知道什么了的话,一定也就会知道四弟帐里藏着一个女人的事,那么,父皇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神速姑看出耶律德光不知道她所言的是何事,于是继续提醒说:“本萨满昨日夜观天象,发现了一些蹊跷,因此才斗胆來请问二皇子殿下,是否和您的某一位兄弟之间出现了不信任的情况,”
耶律德光大惊,他沒有想到神速姑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不过,神速姑话中有一点倒是让耶律德光稍稍放心了些,那就是,她说她是“夜观天象”、“发现了蹊跷”,这么说,今日神速姑前來纯粹是她个人的意思,和父皇毫无关系,这样的话,耶律德光可以稍微轻松一些了,为人臣子的就是这样,哪怕自己并沒有做什么亏心事,对君父也是又敬又畏的,耶律德光有些支支吾吾地说到:“大、大萨满的……意思是……”
“本萨满的意思是,二皇子殿下最近是否和您的某一位兄弟,也就是某一位皇子之间产生了隔阂,也就是说,过去,原本你们都是挺好的,可是最近因为某一件事情,产生了一些隔阂,是吗,”神速姑耐心地解释着,她知道像这样的事情,沒有谁会很爽快地答应的,
“大……大萨满是如何……如何知道的,”耶律德光现在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在听了神速姑这么清楚地解释了之后,心里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了,过去关系还不错,而近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