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耶律楚雄怀着满腹的疑惑离开了韩震庭和神速姑,让那两个人可以“借一步说话”,而他自己则快步朝着自己的行军帐走去了,此时正是耶律楚雄的亲兵队点帐的时间,离行军帐不远的地方,耶律谨正在一丝不苟地招呼着亲兵们操练,
这样的场面原本是耶律楚雄非常愿意看到的,,就算他不在,他的那些士兵沒也沒有疏于练习,可是这个时候的耶律楚雄可笑不出來,他心情非常复杂,那个看似忠心耿耿,或者说,那个一直都忠心耿耿的韩震庭居然会反了常了有事瞒着自己,而且事情还和平日里根本沒有什么來往的大萨满神速姑有关系,到底会是什么事呢,韩震庭的心里可以说有着一万个好奇,他如果不把这件事弄清楚,那他一定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对,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而首先可以问到的人,那就是耶律谨了,可是耶律谨现在正忙着呢,算了,先不去打扰那位敬重职守的亲兵队长了,还是先去看一看舒心蕾吧,
想到这里,耶律楚雄索性先回到了自己的行军帐内,
是的,他一大早就被父皇叫去了,都沒有來得及看一看舒心蕾到底有沒有好好用早膳,耶律楚雄一进账,就看到舒心蕾傻傻地坐在床上,半依着床头,一副有气无力又心事重重的样子,当她一看到耶律楚雄走了进來,就显得有些吃惊,立刻说到:“你这么快就回來了啊,”
听到舒心蕾这么问,耶律楚雄心里自然是不悦的,难道,她是嫌自己回來得太早了吗,难道她不想早一点见到自己吗,她可知道,自己就算身在父皇那里,陪着父皇吃着美味的早膳,心里也是惦记着她吃了沒有,难道她就一点儿挂念自己的心思都沒有吗,耶律楚雄原本就不怎么高兴的心情现在就更加烦闷了,他沒好气地看了舒心蕾一眼,沒有说话,径直坐到了案桌边上,
耶律楚雄看到案桌上摆着吃了一半的粥碗,看样子,舒心蕾也是吃了一点儿东西的,哼,看來,就算沒有自己,她照样可以好好的嘛,想到这里,耶律楚雄更加郁闷了,韩震庭居然胆敢有事瞒着自己,舒心蕾又是这副模样,父皇那边又对自己找來的这位“神医”充满了期待……耶律楚雄觉得所有的事都很不顺利,他的心情异常烦躁,
“你怎么了,”倒是舒心蕾似乎细心地看出了耶律楚雄的不悦,问到,
耶律楚雄看了舒心蕾一眼,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反问到:“早上吃得好吗,只是喝了一点儿粥吗,”
舒心蕾定定地望着耶律楚雄,她觉得耶律楚雄的语气有些不对,其实,自从一大早她趁耶律楚雄去见耶律阿保机的机会,找韩震庭帮忙把信交给神速姑之后,她的心里也是一直很不安的,她担心韩震庭会把这件事告诉耶律楚雄,又担心神速姑不但不愿意帮她这个忙,而且还向耶律阿保机告发了她自己,总之,舒心蕾一直处于忐忑不安中,而现在,耶律楚雄又是一副不阴不阳的表情,就更让舒心蕾摸不着头脑了,她说到:“早上沒什么胃口,喝一点儿粥就好了,殿下,陛下一大早就叫你去,有什么事吗,”舒心蕾不得不自己先提到这个话題,以此來试探一下耶律楚雄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耶律楚雄听到舒心蕾这么问,心里的烦闷稍稍放下了一些,他叹了一口气,说到:“父皇最关心的,还是本王带到军营里來的这位神医的事啊,”
“真的吗,”舒心蕾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吃惊,又有些担心,不过也有些暗暗放松,放松的是,显然,耶律楚雄所烦恼的只是她这位所谓的神医该如何才能顺利过关的事,并不是因为韩震庭告诉了他什么;而吃惊和担心的是,耶律阿保机居然真的把“神医”这件事牢牢地记在了心里,而且还充满期待,那么自己的处境也就麻烦了,
而耶律楚雄看到舒心蕾的表情、听到舒心蕾说话的语气,还以为她是吓到了,于是又赶紧安慰她说:“你也别太担心了,本王会见机行事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舒心蕾沒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一时间,两人均无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耶律楚雄一直沒有把韩震庭和神速姑之间的秘密忘记,他一直在琢磨着该如何才能把那件事搞清楚,查出韩震庭和神速姑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说实话,从耶律楚雄内心來说,他是绝对信任韩震庭的,可是那是因为之前韩震庭凡事都会首先向他汇报,而后行事,绝不会对他有任何隐瞒,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韩震庭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这是耶律楚雄觉得不可原谅的事,可是他又不想盲目地就去怪罪这么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的韩震庭,因此他决定一定要先把事情查清楚,
渐渐地,帐外传來了士兵们欢呼着解散的声音,显然,他们的操练告一段落了,于是,耶律楚雄可坐不住了,他心急如焚,必须要马上找到耶律谨才行,耶律楚雄猛地站了起來,对舒心蕾说了一句:“本王有事要出去一下,”就大步流星走出了大帐,
看到耶律楚雄似乎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舒心蕾原本稍稍放下的心又开始悬了起來,可是,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即将发生什么事情,躺在行军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