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很苦。可是舒心蕾的心里很甜。
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在他们从上京來前线的那一路上。舒心蕾就多次感受到了耶律楚雄的温柔、体贴。只不过那个时候。舒心蕾的心结还沒有打开。她无法全身心地去感受这样的温情。现在可不一样了。她已经全心全意地把自己交给了耶律楚雄。自己对耶律楚雄也是充满了无限的深情。当爱变成了双向的时候。哪怕是一丁点儿细小的动作。也是显得那么窝心。
很快。舒心蕾就把满满一碗汤药都喝下了肚。
接着。耶律楚雄又用无比温柔的动作把舒心蕾平放在床上。让她舒舒服服地躺着。“感觉怎么样。”耶律楚雄把药碗又放回之前那个托盘里。问舒心蕾。
“恩。”舒心蕾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如果你想睡觉。就好好地休息一下吧。你放心吧。这里是本王的私人行军帐。只有本王和你可以住在里面。沒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來打扰你的。”耶律楚雄细心地为舒心蕾捏好被子。
接着。他又对着帐外大声喊到:“來人啊。”耶律谨立刻就出现在了帐内。
“端走。”耶律楚雄指了指案桌上的托盘。对耶律谨说到。耶律谨照办了。
舒心蕾安静地闭上了眼睛。虽然之前她也已经睡了很久了。可是那个时候。她多半都是处于半昏迷状态。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其实是非常疲惫的。现在。她终于可以在一个她认为安全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睡一会儿觉了。
耶律楚雄沒有再打扰舒心蕾。他看着舒心蕾熟睡之后。就來到帐外。吩咐了守卫的士兵任何人都不能进帐。接着。耶律楚雄又來到他的私人伙房。招呼厨子为他熬一锅清粥、准备一些可口的小菜。他知道。舒心蕾已经很久沒有好好地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饭了。今晚。他要和她好好地吃上一顿。
韩震庭由于伤还沒有痊愈。仍然在他们副官的帐篷里休息。而耶律谨。他可是不能闲着的。他正在指挥着他的亲兵队进行操练。虽然他们已经顺利回到了契丹军营。可是战争却并沒有结束。在随后而來的战斗中。他们还有艰巨的任务。那就是时刻保护四王子殿下的安全。因此。亲兵队的操练一刻也不能停。耶律谨。也一刻也不能休息。
耶律楚雄满怀心事地在操练场站了一会儿。木讷地看着场子里那些用心操练着、汗流浃背的将士们。例行公事一样地和其他将军打着招呼。简单地问候了一下。就又着急地朝着他的大帐走去。耶律楚雄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完全地沦陷了。沒有舒心蕾。他就无法安心做事。无法认真地对待周围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他现在满身心想的、念的都是舒心蕾。都只有舒心蕾。
耶律楚雄心烦意乱地來到了自己的大帐外。好在这段时间父皇并沒有怎么单独召见他。并沒有太关注他的情况。否则。以父皇的英明神武。很难不被他看出异样來。虽然舒心蕾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清醒过來了。可是下面的道理仍然不平坦。首先。他已经对外放出话去。说舒心蕾是一个神医。可以治愈军中的疟疾。其次。舒心蕾的身份要一直在军中保密。显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现在都已经有一个二哥耶律德光知道了舒心蕾的女人身份。那么。之后还会不会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知道。耶律楚雄真的不敢保证。对于这件事。显然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
耶律楚雄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二哥耶律德光对于他而言。亦敌亦友。很微妙的关系。他都有些搞不明白将來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來和二哥相处了。不过。在这一点上。也只能先采取观望的态度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那么。目前可以首先解决的就是第一个问題。那就是搞清楚舒心蕾到底有沒有能力治好疟疾。
于是。耶律楚雄加快了脚步。更迫不及待地朝着他的大帐走去。
可是。当耶律楚雄就要走到他的大帐的时候。远远的。他看到帐门外正有几个人在那里争执。好大的胆子。耶律楚雄不禁有些生气。居然胆敢在他的大帐外面吵吵闹闹的。难道就不怕吵到里面的舒心蕾吗。他们不知道帐内有一个伤员在睡觉吗。
当耶律楚雄再走近一点。一看。他才看清楚争执的双方分别是他的三个耶律李胡和守卫的亲兵。不用说。耶律楚雄也知道了他们争执的原因了。因为他出门之前对亲兵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许走入他的大帐。除非是他的父皇亲自到來。否则。亲兵们是绝对会严格按照他的命令行事的。而他那不知好歹的三哥。显然是想硬闯。
耶律楚雄赶紧快步走上前去。大喊一声:“三哥。”
耶律李胡听出了是耶律楚雄的声音。他甩开正抓住他的手臂不放的亲兵。转过身來招呼他:“喂。老四。”
“三哥这是有事要找小弟。”耶律楚雄忍住气。客客气气地问到。对于他这个不长进的三哥耶律李胡。耶律楚雄也是能忍就忍。因为长幼有序。他毕竟是四个兄弟当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因此不管太子皇兄和二哥如何看不起三哥。也不管父皇有如何不重视三哥。他都不能失了礼貌。
“老四。你來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