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如果要想把箭拔出來,不是不可能,可是在沒有医官沒有麻药的情况下,舒心蕾必定要遭受极大的痛苦,而现在,热水还沒有打來,屋檐外的战事还在继续,耶律瑾根本无法专心地为舒心蕾拔箭啊,
这时候,有几名亲兵在看到耶律瑾和舒小弟这边出了事之后,都纷纷跑了过來,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了,当他们看到他们的队长无恙,只是新來的亲兵舒小弟受了箭伤之后,心里都稍稍踏实了些,可是,亲兵队是相当团结的,不管受伤的人是谁,他们都要尽力地帮助他,于是,其中一名亲兵问到:“队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耶律瑾看到是自己的部下來了,非常高兴,他赶紧吩咐说:“你们几个,给本队长好好地守在这里,本队长要为舒小弟拔箭,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那么豁出你们几个的性命,也不许让任何敌人靠近我们,”
“队长,”亲兵有些茫然了,怎么能用自己的命去保护舒小弟呢,他明明和自己一样,只是一名亲兵啊,
“照本队长的命令去做,”耶律瑾看出了他的队员有些不明白,就接着说:“记住,如果我们救不了舒小弟,我们所有人就都得陪葬,包括本队长,”这话可绝对不是吓唬人的,之前四王子殿下耶律楚雄不是说过嘛,如果舒心蕾少了一根毫毛,就要他耶律瑾提头去见,
“遵命,”几名亲兵异口同声地回答,看样子,队长不是开玩笑的,事态严重得超乎他们想象,不管他们是否明白这其中的缘由,照队长说的做就总是沒错的,
于是,这几名忠实的亲兵队员就在屋檐外形成了一个人肉屏障,阻挡着一切想要攻到屋檐下的敌人,
沒过多久,之前那位妇人也回來了,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來了一盆热水,递到耶律瑾面前,说到:“军爷,照您的吩咐,热水已经打來了,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民妇去办的,”
“多谢这位大姐,”耶律瑾对老百姓还是非常有礼貌的,他说到:“麻烦你和你的儿子,把我们这位亲兵队员的手和脚都紧紧地压住,本队长要为‘他’拔出肩上的箭,”
“啊,,”那妇人吓得轻声尖叫了一声,沒有医官、沒有药物,就要这样拔箭,,
“这位大姐如果害怕的话……”耶律瑾看出了民妇的胆怯,他可不想强迫老百姓做他们不想做的事,于是就说到,
可是,耶律瑾的话还沒有说完,那位妇人就插嘴说到:“民妇不怕,民妇和民妇的儿子一定会按照军爷吩咐的去做,民妇只是担心这位小爷儿能不能受得了……”
耶律瑾摇了摇头,咬着牙说到:“受不了也得受,不然我们就都会死在这里了,”
那位妇人虽然是不懂行军打仗的无知妇孺,可是也多少知道目前的形势,如果他们不把这位受伤的军爷肩上的箭拔出來,他就无法行走,那就真的只能死在这里了,于是,那妇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说到:“民妇明白了,民妇一定照军爷说的办,”
“谢谢这位大姐,”耶律瑾说着,像是在对那妇人和那小孩子说,又像是在坚定自己的决心,他嘴里喃喃地念着:“我们开始吧,舒小弟,你忍着啊……”
此时的舒心蕾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了,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儿,眉头紧锁,嘴唇不时地开合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她头上的亲兵小帽已经脱落,露出一头盘起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