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深度梦游,肯定和杨家有些关系,我却丝毫无法洞观,因其额头面相并无任何异端,却又不像黄莺所中的一些盅术,但那千年鬼妇托梦于我,言小兰的邪性和“天听宗”有些莫名的关系,期间缘由,便更是扑朔迷离了。我侧目一思,杨天骢的话不无道理,如果让小兰和巧儿一直呆在一起,难保不出事,但我心下一转,便已有了着落:“老杨,先且这样,如果小兰这些邪性真的传染人,我自有办法保巧儿不受牵连。”说罢便告别众人,乘上专车,急匆匆向那上海西郊“枫华御墅”赶去。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便在“枫华御墅”庄园大门口停下来。我便坐在车子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幢001号别墅,哪知等了一个下午,都未尝见到任何人进出。一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便也不浪费时间。这别墅主人,乃有“天煞孤星”之资,定然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与其在这里傻等苦等,何不直奔主题。既然杜冰婵和这位怪人有些交集,而以我和杜冰婵的因缘……这关头,我得打个电话。
我掏出电话,一些往事却在我眼前浮现。我想起了在安徽省无为县石盆寨“玄天借命”给新的玄武佳人的时候,杜冰婵天缘巧合地成为我新的玄武主命佳人,但我却在她的车子内发现了一面之前我们在鹞子沟身陷的“八卦**阵”中的冥椠咒牌符,我自然心生怀疑,即便不是她设下了那玄奥阴戾的八卦**阵,但也许便和她有些关系。但她极力否认,并且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她之所以车内有那面冥椠牌符,乃是因为她的小学老师,一位奇门遁甲风水易数高人。是她这位老师,独自一人将那玄奥莫辨、至少需要三人才能破阵的八卦**阵给破了!然后便带着牌符给了她观看。
我当时便惊为天人,能独自破八卦**阵的人,定然是世上一等一的玄门高人。修为绝不下于我。杜冰婵还告诉我,这位高人,自小教授她小学文理玄术知识。且平素多有放荡不羁,诙谐邋遢,偶尔又疯癫痴狂之状,她说若我还不信,可以再上海安排我和这位高人见面。
我当时便有些感觉:这位高人,只怕是一位隐于市井的藏龙卧虎之辈,此人应该是玄门六家七宗——本无异宗支流的高人,玄门本无异宗以“出世”思想为操行,是而绝不会将自己真实的能力和修为暴露于世,往往呈现出疯癫痴呆、潦倒浪荡的形象穿梭于世,只因为泄露天机过多,他必须“自毁”形象以掩藏躲避化解天谴。只不过,如果此人真是本无异宗的高人,既要“出世”,终南山、昆仑、武当才是这些人的去处,这位高人又何故留恋世间香尘,辅助杜冰婵修习玄理,还帮她殷勤做起些仆人才做的活?
而在此刻,想起了这些典故,我脑海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我隐隐有些感觉:杜冰婵口中的这位“老师”,精通风水易数的玄门高人,和我通过天星风水勘识出的“天煞孤星”之人是否有些重叠?命犯天煞孤星者,有物极必反之资,携开山立派之才,在某些方面有着超卓于常人的资质和能力。却恰好在这幢001别墅门口,看到了杜冰婵出入,莫非,一切竟有着这些因果?
我没有多想,拨通了杜冰婵的电话,只听杜冰婵在电话另一端传来银铃般的声音:“方隐,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
一旦拨通电话,本来一肚子话和疑问的,此刻我却有些茫然慌神:“哦,这个,我刚刚回到上海,所以,然后,我也才刚刚到上海,第一个打电话的人就是你……”
杜冰婵那头却陷入了寂静,寂静得仿佛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良久,又听她道:“方隐,还记得吗?那晚在安徽省,你帮我度过了我25年来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其时,我已经有所感悟,我回到上海后,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我只想等你电话一来,然后我会立即说‘方隐,我爱你’……可是,你却一直没有打来,后来,我好好一想,我们本来属于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一定要扭在一起,那就只有一个法则:不是你改变,就是我改变。所以,我也好好摒弃了一些仿佛少女怀春般的情思,我仍然还在等你的电话,但是,这一次,我只想问你的是:方隐,你爱不爱我?”
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冰婵一声轻叹道:“还记得吗,那晚,我抱住你的胸膛,我仔细地听过你的心跳声,我也记下了这阵心跳声的频率,我说过,如果哪一天你亲自对我说‘你喜欢我、你爱我’的时候,我还要再次听听你的心跳声,我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那么,方隐,我也不强求你要开口,那就把手机贴在你的胸口前,让我再次听听你的心跳声,好吗?”
我把手机贴在胸前,良久,只听杜冰婵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我一愣,她知道什么?我是爱她还是不爱她?我在不在撒谎?我也不想这么多了,说道:“冰婵,我,爱你,但是,如果我们要在一起,还得等我破解很多玄机,你要等我,而我,也要求助于你,因为你是我新的玄武主命星。”
“呵呵,你要真爱我,那么,你的心跳在撒谎哦!”杜冰婵在电话另端诡异一笑,“因为我发现,你不愿为我改变。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