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几天,我们便早已定好将那处风水宝地择为我儿地墓穴,祖上早有风水高师辩明、当世又有无数奇人相士寻访到此,早已证明那处风水宝地实乃一真龙潜身所在,葬人则家族后人当享世代福缘,如此绝佳阴宅龙脉宝地,又如何葬不得姓黄的人呢?那我黄家百年来各大家族争来争去,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请方先生详细告之!”
我自然理解他的心态,独生儿子将亡。其心何其惨痛,祖先认定且被各旁支争夺的奇佳风水龙脉偏偏又葬不得自己子孙……难怪这黄三爷火气如此之大。
自然,我在忽悠他们,阴宅风水宝地绝无葬人先论葬主姓氏及五行生克之说,只要选好穴。择对日期,高人还可观凭天星风水墓穴美恶,如此一来,一处好地墓穴葬谁皆可。当然。天星不同,阴阳互抱,雌雄同体,世间地脉路发微亦有异者,有负阴抱阳、也有负阳抱阴的,这些墓穴,有葬男葬女之分,葬男之穴便葬不得女性,反之亦然。正如我早前在上海南汇农场监狱前所发现地一处女子“金三角”墓穴,这种墓穴。便只能葬女性,但葬男性,有入土不安、尸骨不化之凶。但世间绝无墓穴葬人还要测人地姓氏者,很简单。在我看来,黄三爷这疯儿子的怪异疯病或不致他于死。而我自然更不想浪费一处千古罕见的“状元”龙砂——不埋祖坟反倒将此龙脉用来葬一毫无子孙后代的年轻人。
当即,我稍一镇静,理顺思维,点头答道:“实不相瞒,小子我参研的玄易风水不入正统之流,乃是世上单传地一脉杨公天禅风水,这一风水分支仅我唯一传人。我参研多年,虽然见识还太过浅薄,修为亦不到家,确也有些心得。须知,天地山川***,世间龙岭野丘,地理脉相发微实在太过纷繁复杂,玄奥晦涩万千。正统风水学认定某处龙脉出恭亲王候、某处风水宝地出状元武将、某处吉砂美水主家族富贵万代……然前世万载以来,江山更替、人事替换不知几度变幻,真正得享过好风水者有几人?世人皆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各世各代风水高人纵横天下,为高官政客相、为名流士子相、为俗人百姓相,这些人中,真正得享过富贵、出将入相者又有几人?”
“苏秦悬梁刺股,以有日后相拜六国之尊,然何尝听说苏秦请人堪典风水?欧阳修以获书字,方成北宋一代名臣,自也未有他请风水大师之典流传。匡衡凿壁借光读书,以成名儒;孙敬闭门十年造学,终为大家。古往今来,王侯公卿富贵之命,多是自身后天不懈努力而得来,真正靠风水堪典而发家者,实在微之一吏!何故?这便是因为历
代风水高人和堪典大师在寻找辨墓之时看重地脉发微和天星风水,却将最为关键的‘天禅五行姓氏’漏过,须知,天有一星,地有一穴;地有一人,天有一星,天地人和,互为一统。人又有其姓氏,则墓穴有其迎纳。墓穴亦似家门,可开门迎客,亦可据客入门,便是这个道理。黄家之所以不适宜葬在你们那处风水宝地里,乃是因为那处墓穴有火星犯水金之命,拒向‘黄’姓开门。若强行葬之,则有大凶。”
听得那黄二爷三爷一阵吹胡子瞪眼,黄三毕竟心计重大,不露声色道:“很有道理,听得我如痴如醉。但我黄三闯荡了这半生,也多长了一些心眼,始终信奉一句‘来说是非者,便为是非人’。方先生张口一个‘杨公天禅风水’,闭口一个‘杨公天禅风水’,到底者杨公天禅风水所为何等风水命理、又有何等精深玄机,我兄弟二人始终未尝窥其根本,又叫我二人如何相信方先生这一席高深言论?若仅凭你这一席话,我便将那处风水宝地丢弃、或转交他姓之人,这也忒轻率了不是?”
我和仰天騦一对望,早料到这黄三爷会有如此一说,归根结底,他还对我“杨公天禅风水”之说极不认可,的确,若仅凭我一席话他们酒将那处风水宝地转交他姓,这黄家也便不是黄家了。当即,我笑道:“我所修为的杨公天禅风水,实乃单脉绝学,我也仅仅略通皮毛,不敢显耀于人前。”玄门有云:托宝穴于他人,自身享半壁天福。也就是说,主人若将自家地一处风水宝地无偿转赠给他人,他人得享风水荫福之时,这宝地的主人也会得享一半福缘。而若黄三爷始终舍不得这块宝地,占之不用毫无意义,葬了自家人则又有大凶大祸。孰轻孰重。二爷三爷权自衡量一下罢。方隐打扰了,承蒙款待,就此告辞。”说罢我便和杨天騦站起身,就欲离去。
“方先生,请留步!”黄三爷赶紧起身将我拦住。“确然,玄门风水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家那风水宝地到底葬谁姓适宜可否咱先且不提。除了我儿将死之事牵肠挂肚外,黄三我倒还有一件事夙夜忧心虑之,请过多位风水堪典大师却都找不到症结,今观方先生实乃一风水造诣高人,黄三请求方先生为我一解根源!”
毫无疑问,这黄三爷开始试探起我的能力、尤其时欲试探我的“杨公天禅风水”,我笑而点头道:“不敢当!还请三爷述来,方隐尽力而为。”
“是这样,我在石盆寨高家湾那里栽种了一大片经济作物天麻,请人栽种打点、买材料等等耗费巨资。但这两年天麻毫无经济产值,长势实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