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海脸上出现一种纯粹诚恳的表情。他看着我。极认真的口吻问我:“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的过去。你还想听吗。”
“如果你是想反驳易拓的说法。真的不用了。我在乎你的过去。全是因为你这个人。明海。忘了你之前跟我说过什么吗。你说我们不要因为外物來影响自己的生活。我们要对彼此完全信任。我不敢说易拓的话我一点都不在乎。它还是会让我的心情变得糟糕。但是这已经跟你沒什么关系了。是我自己在嫉妒你的过去罢了。我不能拿橡皮擦擦掉你从前的人生。我在郁闷这个我无能为力的现实。假如人家老拿你的过去來说事。而我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那任何你从前做过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都有可能生气郁闷不高兴。你可以解释一次。两次。三次之后呢。”
司明海摆了摆手。笑着否认说:“不是你理解的意思。我并沒有这么想。我现在单纯想跟你讲一讲我的过去。以前不想说是觉得煞有介事的样子很奇怪。也沒有机会跟你深谈我的过往。现在想说是我觉得你可以理解我心里的感受。也正好被别人提到了。所以想找你倾诉一下。”
“你憋在心里不说是不是很难受。除了我你又不想跟其他人讲。对吗。”我期待的看着他。等他回答來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
司明海沒理会我的话中深意。他平静地说:“这倒沒有。我其实不擅长讲述。说真的我不知道要和你讲什么。”
我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他。司明海看起來坦率直白的像个孩子。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想到什么说什么。他直率的表达简直可爱的让我想摸摸他的头。夸他两句。
不过我只能在心里想想。真要对着他做出以上的幻想行为。司明海估计会鄙视我一辈子。
“希筱羽你在奸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赶忙收敛笑意说:“有吗。沒有吧。我是冷的嘴角都抽搐了。对了。你给我拿的披肩拿到哪里去了。我快要在风中壮烈受凉了。”
司明海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肩上。说了声抱歉:“对不起我刚才遇到佳灵。她带我去见了几个弛晨定制的股东。中间一打岔。我就忘了要给你拿披肩的事情了。”
“沒关系。工作的事要紧。忘了就忘了。”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难免有一丝失落。想到弛晨定制。我心念一转跟司明海说道:“明海你说我要不要考虑去弛晨定制工作呢。弛佳灵需要像我这样的业内人士帮她留住客户资源。别的我不敢吹大的。设计这一行当我虽然初出茅庐。但已经得到周延的大加赞赏。他说我有天赋。够鬼马。还不肯服输。凭着犟劲再加上我的才华。就算给我一滴水。我能将它变成海洋。嘿。你别笑。这不是我自己夸自己。是资深设计师周延说的。人家还得过许多国际性的奖项呢。”
司明海敛去笑意。微微一停顿。他确定我不是在开玩笑之后。说:“你想帮佳灵才考虑去弛晨定制。还是仅仅需要这份设计的工作呢。”
“两者都有吧。”其实我最想做的是监视他们俩。有我在弛晨定制的话。哼哼。弛佳灵对司明海的窥伺恐怕得收敛点儿咯。
“随你吧。我沒意见。”
我涂完药膏。手心里觉得凉凉滑滑。一股清爽的药草味儿。倒是很舒服。
司明海看时间快到给爷爷拜寿了。他先带着我离开。太奶奶稍等会儿才会出发去寿宴。
等我们赶到时。司明理从宴会场另一边款步走过來。他温文尔雅的笑道:“你们两个总算现身了。明依那丫头到处找你们找不到。她说你们偷着跑去好玩儿的地方了。吵嚷着说你们撇下了她。”
司明海听完哈哈大笑。他笑着说道:“明依人呢。”
“不知道去哪找你们了吧。一会儿估计就回來了。快到给爷爷拜寿的时间了。”
“恩。”
我把外套脱下來还给司明海。他接过动作潇洒的穿上。
“我有六年沒回來参加爷爷的生日宴了。今年赶上他老人家的七十大寿。心里竟有一种说不上來的时过境迁的感受。”司明海唏嘘道。
“而且今年你还带着筱羽一起回來。你身边有了陪伴的人。就不会感到孤独了。”
“是啊。如果今年我还是一个人。也许不会回來。”司明海自嘲。
“有筱羽给你壮胆。将來面对家庭你会更从容的。慢慢來吧。有些事情急不來。明海。如果你准备好了。多陪陪二叔和方姨。二叔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当父亲的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咱们当小辈儿的。能多体谅就尽量多体谅父辈。毕竟他们是始终为我们思量考虑的人。你不像我。你还有机会孝顺。至少不要走我的老路。等到明白了父爱却沒有机会孝敬父亲了。”
司明理脸色黯淡。他拍了拍司明海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了。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话说起來容易。可几个人能做到呢。年轻一辈不懂事的时候。不理解长辈深厚不显露的爱。往往对父辈不屑一顾。缺乏耐心。更懒得和他们解释。总觉得长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