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你这么夸过我?”
“你不能夸,让其他女人知道了还了得,不行不行,我怕。”
司明海忍俊不禁,被我孩子气的举动弄得无语。
“像你说的,司明理这么优秀的男人。女人能不往上凑吗?我大哥有女朋友,所以不合适。”
“啊?看模样不像有女朋友的人啊,哪有人谈恋爱,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么淡定。”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感情表达直白的像小孩子。总有人感情表达上比一般人要含蓄,懂不懂?”
“不懂!再冷冰冰的人,一旦陷入爱河,融化起来的速度,秒杀光速。”
“你又懂?”司明海明摆不相信我说的话。他像长辈一样教导我:“你以后啊,不要对不了解的事,妄加猜测。会很累,别那么累。”
“我哪里妄加猜测了?我……才没有。”我做了个鬼脸,扭过头朝向车窗外。
高架桥上的夜灯,银白色的光,光晕下细密纷繁的雨丝,天空是褐红色。
记得有天下雨,忘了带伞,从光北画室出来,雨下的很大。风刮的树叶哗哗响,掀起地上的积水打旋儿。踌躇一阵儿,雨未见小,我一抱脑袋冲进雨里。
跑着跑着,看见甬道上的路灯,白炽灯发出的光芒将光圈里的雨丝映照成一丝丝银线。泛着凉幽幽的光。我不知不觉停下脚步,望着这画面。觉得好美。雨水打湿我的衣服,浸透我的身子。我瑟瑟的打了个喷嚏,心里忽然抽紧。司明海像一闪念,跳脱出来。
想到他,我就会疼。
如果司明海在,他会送伞给我的。
如果他出现在这里,我倔强的拉着他一起,在雨中淋湿,看路灯下的雨丝,他会骂我,但还是会陪着我犯神经病吧。
可惜当时司明海远在加拿大,我在光北下雨的夜里,思念着他,他却不知。
不知是因为身不由己,还是觉得无助,感到自身的悲哀。我的眼泪涌出眼眶,在大雨滂沱中第一次失声痛哭。
大约是那时,我知道司明海成为我心中不可或缺的一隅存在。
时过境迁,同样下雨的夜里,司明海在我身边,看得到摸得着,他的呼吸,他的声音,他的眉眼……
我的手伸到他腿上,触到他去感觉他的真实。
他的手温暖干燥,覆在我手背上,握住。我翻手和他手指交握,紧紧攥着,几乎要将自己融进他手心的温度里。
“筱羽你今天有点反常,怎么了?”司明海觉得我小动作今天格外多。
“我喝的有点管不住自己的脑袋了。司明海,我问你,你知道你是无可取代的吗?在我心里,你住在我心里。你不是别人,你是我,你就是我。”
“恩,我懂,我是你。”
司明海知道摆平喝多了的人,最妙的是顺从,一味顺从。
“可是为什么啊,你还让我分神,我考虑你就得放弃工作,你不是我吗?你要是我,我怎么用选择呢?我去工作,背后有你,我应该义无反顾才对啊。为什么我会犹豫呢,为什么我要二选一呢?为什么已经确定了你是最重要的,我还是得一次一次的去验证,好像每次你都会出现在选择当口,然后我每次就只有你一个答案。”
司明海握着我的那只手慢慢收紧,他默默听着平时清醒的我根本不可能说出口的话。
“我想了又想,最后我想出来答案了,那就是--司明海是司明海,希筱羽是希筱羽。你不是我,广候设计对我有多重要,你不能完全了解。你知道我投出去多少份简历吗?没有一家邀我去面试的,广候设计是唯一的一家。为什么会这样,啊?”
“筱羽你听我说……”
“要不是太奶奶告诉我,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天真的做着白日梦。kiong画才大赏的罚例寄到家,你为什么不跟我讲?这一行里有实力地位的几乎都被通告过了吧,他们恐怕早把我列入黑名单了。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你眼睁睁看着我一家一家的求职,然后石沉大海毫无音信的等待,你心里是何滋味?”
“我不忍心告诉你,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你说。我怕你知道以后,会伤心难过。kiong画才大赏我正在和他们官方沟通,我想再等等,如果你找工作的热情稍微冷却一点,或者kiong官方肯稍作让步,修改罚例。到那时告诉你说,你也比较能接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