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向爷爷妥协时,他却以争到缦熙控股权的方式,潇洒回归。单凭这一点,爷爷更下定强留四哥的决心了。”
司明海从不言说的过往,是因为太苦涩而难以回首,所以只言片语也不吐露,就算是我,也没有知晓的资格。苦痛,最容易看透一个人深藏的秘密,那些真实的伤痛,真正的司明海,我触及的到吗?
“四嫂,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明依见我不对劲,不再继续。
“没什么,有点累了。”
“哦,对不起嫂子,我只顾跟你聊天,忘了你刚下飞机,还要倒时差。不好意思,那你先休息会儿,我不打扰了。”
“恩。”
送走明依,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洒在羊毛地毯上的落日余晖,节节后退,天色暗下来。房间里暖烘烘,我还是打了个寒战,初冬时分浓黑的蓝,尽管隔着窗子,寒意依旧悄然侵入心底。一丝怅然滑过心上,我拉起厚厚的窗帘,和衣而卧。羽绒被紧紧包裹着我,闭起眼睛,酸涩的抽抽鼻子,感觉委屈。司明海,关于你的那些事,我想知道的仅是从你口中获知,别人告诉我,而你没说的,都让我觉得,我听了不该听的,我侵犯了你的隐私。这种偷窥你的愧疚感,油然而生。我该这样无休止的探知你的生活点滴吗?打着我爱你,关心你的旗号?情不自禁的想靠近你,越接近你,我越控制不住想更深的了解你,但是,这一切应该由你亲口告诉我,如果你不抗拒我在你身边的话。
思绪像陷入泥沼,茫然不知所措的等待救援,或许只是一个明确的眼神,来自于他,我就能安心。
猛然从梦里挣脱,我睁着双眼,适应着房间里的黑暗。因为心绪不定,连感官都变得异常敏感。尽管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房间里静得只听的到我紊乱的呼吸声。我还是确定房间里不止我一个人。
茫然坐起身,环顾四周,入眼一片浓墨的漆黑,尽管眼睛失去了作用,似有所觉司明海停留的位置,凭感觉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语气肯定的问:“是你回来了吗,明海?”我扭身想去开床头的台灯,被一个快速靠近的身影按住。他的手是冷的,顺势挨近的身躯穿着不菲的衬衣,料子极好,跟他的手一样,细滑,透着冰凉。
“睡醒了吗?宴会刚开始,外面热闹极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司明海说话声音懒懒的,听起来他心情甚好。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我好像适应了黑暗,眼睛依稀能分辨出他的轮廓。暖暖的手心捂上他交叠在我肩上的手背。
“你去了多久,我想躺一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现在几点了?”靠着他坚实的胸膛,温热的气息拂上我的后颈。
“没去多久,现在刚过八点,时间还早。”他鼻尖蹭蹭我的头发,带着宠溺。不由分说的带着我一起躺下。
记起明依离开时,我特地看过墙上的挂钟,当时还不到六点半。
“你在爷爷书房待了两个多小时?你们谈什么了,这么久。他有没有……对你很凶?”我小声问道,听闻司家爷爷不苟言笑,心下想象得出两人碰面,一定火花迸裂。
“恩,有很凶。你老公被骂的好惨,从进去到出来,我除了‘是,不是,’加起来说了不超过二十个字,剩余时间爷爷包办了。而且我跟你讲,爷爷骂人那是一绝,句句话不带一个脏字,但听进耳朵里,比吃了苍蝇还恶心。浑身上下不对劲,他能让被骂的人对自己的人生产生彻底的怀疑,被骂后你会觉得自己以前的全部都是错的,只有他说的是真理。一席谈话,颠覆一个人的思想,强悍!”他说的煞有介事,到最后自己忍不住,嗤一声笑出来,透着不怀好意的讯息。
他一笑把我笑愣了,“你……”顿了几秒,察觉有异,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你逗我玩呢?讨不讨厌啊你!跟你说正经的,你就这样没正行。你当我傻,真像你说的,那你怎么没被爷爷给收了。”
“笨。”司明海加重语气叹道。自我标榜:“你老公是谁,哪能随随便便的屈服。我之所以能坚持自我,主要原因就是--我智商高。聪明人不容易被说服,这道理你不懂?”
“不懂。你不屈服那你回来干嘛,继续经营缦熙酒吧就好了啊。”
顺口说完,我意识到自己失言,不该提这茬儿的,“对不起,明海我……”
“嘘……”他修长的食指抵住我的唇,“我不介意你说这些,选择回来我已经想得很清楚,缦熙酒吧一直经营下去才是我想要的,只要是有利于它发展的,无论是哪种方式,我都会无条件的去做。我不会因为敌不过爷爷,还硬扛拧着来赔上缦熙酒吧的前途,这样做不是保留尊严,只是意气之争。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那是人家的事,我不会往心里去。所以你不用忌讳什么,我不在意这些,真的。”
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司明海居然有这般心胸和眼界,通透的让人心生佩服。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我用力揉了揉:“你知道吗,这样的你会让我很心疼,如果你承受着痛苦,就不必装作开心的样子,起码在我面前不要伪装。我会在乎你心里真实的想法,